“朕还是没懂你的意思。”
帝陵皇帝一脸诧异的看着慕云,问。
慕云沉眸,看了一眼倒在地上那被自己打晕过去的云乐,冷言道:
“皇上,民女的意思很简单,那就是让云乐郡主内心的恐惧,释放出来!也就是旧事重演,让当年郡主落入北屿国人之手,受到欺凌的事情,再让她重新经历……”
“放肆!你这是什么鬼办法?”
帝陵皇闻言,顿然大怒。虽然,北屿国发兵帝陵的时候,他没有亲自在场,但云乐被当着两军将士的面,遭到那北屿国的副将欺凌和揉拧的绝望,他这做父亲的,又岂能忍心,再让她重新在经历一遍那样的痛苦。
慕云看着一脸愤然的帝陵皇,眉心为拧,神色黯然,当即道:“皇上,有句话叫‘故地重游,也会处境伤情’,更何况是那撕心裂肺,噬魂削骨的痛!我知道这样的方法,很残忍,但皇上若想让云乐郡主打破禁锢,放下包袱,像以往那般自信开心的活下去,只有这一个法子不可。”
从哪里跌倒,就从哪里爬起……慕云也不想伤害云乐,但是要想云乐好起来,只有这一个办法。
帝陵皇帝闻言,脚下一个踉跄,差点站不稳。
“你……你确定这么做,就能治好云乐?”
慕云摇摇头:
“未必!”
“未必?如果不是百分之百的能治好,朕又岂能冒险让你再伤害朕的女儿?”帝陵皇怒眸。
慕云冷漠一笑:
“伤害?呵呵,皇上,当初帝陵国内忧外患,若非是皇上听信谗言,思虑不周,册封他人为太子,帝陵又何须忌惮北屿?云乐郡主,又何须被送嫁和亲,以缓和两国关系?真正伤害她,让她变得疯疯癫癫的,不是北屿国的粗暴蛮横,不是两国政治联姻,而是您作为一国之君,她的父皇,却亲手斩断了她对生活所有的热衷和向往。”
帝陵皇被慕云的话,说得揪心,痛心,在那双原本狠戾的眸子里,盈盈有泪光闪烁。
是啊!
云乐之所以会变成今天这个样子,他这做父亲的,有很大责任。
不仅是云乐!
作为一国之君,他愧对了天下百姓的期望;
作为一个父亲,他没有给自己给子孩子们一个安定且充满希望的人生。
作为一个丈夫,他没能让后宫和睦,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女人们为了皇权富贵,明争暗斗,彼此不容。
他这一辈子,真是太失败了!
“好!朕答应你!不仅如此,只要你能治好云乐,朕还无条件答应你一个要求,不管你要什么,朕都会满足你!”
“民女多谢皇上。”慕云颔首致谢。
“说吧?旧事重演,你想让朕再怎么配合你?”帝陵皇问。
慕云冷然:
“民女需要一条绳子还有一些将士,帮忙演一场戏。”
“这个简单!”帝陵皇冷眸,随即对身后的贴身太监吩咐:“福公公,传令禁军都统柏析,让他带手下的禁军,全力配合慕姑娘。”
“是,皇上。”
洛杳杵在一旁,目光从始至终,都没有从慕云身上移开过,直到慕云对父皇说了能治好云乐的办法,下旨让福公公去叫来了禁军都统柏析,他们带走了被打晕过去的云乐之后,洛杳才觉得自己,所做的一切,有些可悲可笑。
帝陵皇帝看着他,不由一叹:
“杳儿,朕看得出来你很喜欢她!可是,你已经娶了王妃,又怎可另娶她人为妃?那三王妃对你情深义重,又是拯救了我们帝陵国所有人,她为你付出了一切!就算你再怎么喜新厌旧,也决不能做对不起她的事儿啊!”
“所以,父皇执意阻止,不让我娶那慕儿姑娘?”
“朕不是无情之人,你可以娶她,但决不能是正妃!更不可以是你在当上太子之后的太子妃!为父的苦心,你可明白!”
帝陵皇意味深长道,洛杳闻言,不禁一笑,“父皇所谓的苦心,是不想让儿臣负上不仁不义的骂名?还是不想让自己成为遗臭万年,昏庸无能的皇帝?”
“你!!你放肆!!!”
“儿臣不敢放肆,只想和心爱之人在一起,仅此而已。”洛杳说完,折身便要离开。
“站住,你去哪里!!”帝陵皇一声怒喝,叫住洛杳。
洛杳没有回头,只是淡淡一笑:“儿臣去帮慕儿救治云乐,毕竟半年前北屿国兵临城下,在云乐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没有人比儿臣更清楚了。”
声落,洛杳朝着慕云所离开的方向,头也不回的远去。
“皇上,三王爷他……”
伺候帝陵皇的福公公见帝陵皇怅然,一脸怒色,本想劝诫几句,却被帝陵皇抬手阻止。
“秘令禁军都统柏析,待那女子治好郡主的病后,杀无赦。”
“皇上,这样做会不会太……”
“什么都别说了,朕心意已决!朕决不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毁在一个女人手里!!!”
帝陵皇一脸决然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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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边
城郊之外,帝都皇城
当云乐郡主悠悠转醒,睁开眸子的时候,竟发现自己手脚被束,周围满满的全是手持刀剑的士兵,脑海中瞬息闪过一个可怕的画面。就是在这差不多的地方,她浑身被束,被一个敌国的将军,从一个黑箱子中拽出来,压在身下……那个敌国的将军,肆意着撕扯着她身上的衣服,粗蛮的手揉拧着她因为害怕,惊颤的身体……
啊————
头,好痛!好痛!!
痛得她像要炸开了似的。
这是哪里?
她怎么会在这里?
……
“老子不想跟你说那么多废话,今日,我国主给你们皇帝老儿送了礼物,你们要是够胆,就开城门开取,若是没胆儿,那老子就不客气,当着你们帝陵国所有将士的面,来个现场版的先奸后杀!”
“不!不要!!不要碰我……”
“不要?由得你不要?”
敌国将士肆意且淫秽的笑声,让她害怕得忍不住抱住自己,剧烈的头疼,那些恐怖的记忆如潮涌般瞬息涌入脑海,顿时让她脸色惨白,在当她看到不远处那坐在马背上,熟悉的人时,她像个溺水的孩子一般,刹那间抓住了一根救命的稻草,激动得哇哇大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