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爷自有办法!不过,有件事我不明白,那叫慕云的女子,为什么会跟我长得一模一样?还差点连我那混蛋哥哥都没认出来?”
箫琴端着下巴,陷入沉思,想到北屿王宫中那竟然用毒蜂哲她,还用蛇吓她的女人,就心有余悸。
“你说什么?你哥哥是谁?”
“我哥哥就是我哥哥啊!”
听着箫琴自言自语的话,电叱不由眉宇一蹙,箫琴努努嘴,突然眸子一怔,像临时想起了什么事儿,赶忙对他道:
“叱哥哥,那个……我还有事儿,明天再来找你!拜拜!嗯嘛!!”
凌云王已经来了北屿国,哥哥萧其也在到处找她,想到这里,箫琴突然想起一些事,不得不离开。只是在离开前,却不忘像揽过电叱的脖子,在脸上吧唧亲上一口。
身形一闪,速度极快,看着那来去如风的女子离去的方向,怔在原地的电叱,不禁抬手轻轻抚了下刚刚被箫琴亲吻的脸,冰冷的脸上,瞬间泛起一抹不自然的羞红。
他被亲了,他竟然被亲了?
“那个女子和电叱是什么关系啊?”魏嫣然蹙眉,在箫琴亲电叱的时候,她刚好已经给洛杳上好了药,且两人刚走出来。
“不清楚,只听电叱说,是偶然遇上的,名叫箫琴,武功不弱,很是难缠。”洛杳一脸淡然道。
魏嫣然闻言,冷然一笑:“难缠?别是看上你那属下了吧!不过,就那样的女子,也只有电叱那样的单身狗能受得了,换我早不客气了。”
“萝卜青菜各有所爱,他的私事儿,我从来不过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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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夜色正盛,空气有些微凉。
此时的洛杳,已心神不宁在房里待了一整天了。红肿的手背在魏嫣然涂抹了之前云儿留下的解毒散之后,不到两个时辰,便不再红肿。
电叱被那个叫箫琴的女子,不知道叫去干什么了,现在都没回来,早已按耐不住的他,突直接拿起放在桌上的剑,转身就要出去。
“你要去哪儿?”
魏嫣然推开门进来,心中其实明了,但还是将他叫住。
“明天一过,便是册封之日,我知道你迫不及待想去见她。可是电叱不在,你若有个好歹,身边连个能照应的人都没有。这样吧,我陪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还是留在这里接应我比较好。自你弟弟明轩去世后,你便是整个平南王府的希望,我不能再让你为我冒险了。”
洛杳感激地从魏嫣然一笑,却直接拒绝了魏嫣然的好意。
然,却不仅是因为魏嫣然是平南王府唯一的女儿,还因为慕云曾误会过他和魏嫣然之间有什么,以至于吃醋,决意离开,还在临走时一纸休书闹得满城风云,说要休了他!
慕云曾说,她的心很狭隘,狭隘得只能容下一人的位置。未免她再误会自己,魏嫣然还是留在这里比较好。
魏嫣然看着他,听着他为自己着想的话,勉力一笑,心里却莫名不是滋味。
本来,她只当洛杳是朋友,但是半年前北屿国和帝陵国那一战,洛杳为了慕云,不顾生死的勇敢和爱,却深深的感染着她,让她也开始企盼,企盼着世间上有那么一个人,能像洛杳那样对她……
可是,再是企盼,她也知道,她等的那个人不会是洛杳!
因为,他的眼里心里,从始至终,都只有一个慕云。
所以,她淡淡的点了下头,对他道:“好吧,那我在这里等你,你小心点。”
“好。”洛杳点点头,冲进夜色、
见他几个闪身,消失在夜色中,魏嫣然沉凝了片刻,还是有些不放心。毕竟昨个儿北屿王宫才闹过刺客,必然到处戒备森严,设下埋伏,等着抓刺客,洛杳此时前去,无疑是羊入虎口。
这么一想,魏嫣然脸色黯然,赶忙折身回房换了身夜行衣,追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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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娘,热水已经准备好了,奴婢伺候你沐浴吧。”
“不用了,我自己来,你先先去吧。”慕云不习惯被人伺候,本想打发夏荷出去,却见她踟躇着摇了摇头:“娘娘,国主有令,说让奴婢不管发生什么事儿都得守在娘娘身边……所以……”
上一次慕云受伤的事情,花无言大怒,差点一气之下杀了伺候在行宫中的所有奴婢的侍卫。每想起这件事,夏荷就心有余悸。
慕云沉眸,顿然不悦,知道夏荷为难,也就不勉强。
衣带渐宽,褪去霓裳,慕云慢慢朝浴桶而去。
暮色天边,月光如水,火烛摇曳,皎洁的身子,墨黑的长发散在肩头,洁白的玉臂如藕,足尖试水,慢慢将身子沉在烟雾袅袅的热水中。
“娘娘,奴婢再去给你添点热水。”
“好。”
夏荷以木勺盛水,伺候慕云洗浴,洗到一半起身去给慕云拿热水,却不想身子刚绕开屏风没几米后,身子直接倒在了地上。
慕云向来敏感,在夏荷倒地的那一刹那,怔了一下,刚要出声唤夏荷,不想‘夏荷’在她身后,已再次拿起木勺,帮她添水,洗浴。一开始,慕云也就没在意,可没过几秒,却见她脸色瞬变,扬手拍起一道水浪,直接朝身后的人袭去,并在那人抬手掩面的那一瞬间,身子一旋,宛若疾风一掠,一把扯过挂在屏风上的霓裳,罩在身上,并信手一带,握紧了那根顺手牵羊的玄鞭。
“是你!”
那个在暗道中跟她动手,还打伤她的人。
慕云大惊,在看清来人的时候,清冷的眸子,瞬息迸射出杀意,准备动手。不过,自她上次出事,行宫之外到处都是花无言的人,如果她在这里跟他动手,势必会再引得花无言高度戒备,届时明天一过,她就别想再逃出北屿王宫了。
好吧,为了逃出去,她暂且看看他想做什么,还有他若真想杀她,刚刚打晕夏荷的时候,给她添洗澡水的时候,就有机会动手,没必要等到现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