罂素素身手不弱,在濒临绝望的这一刻,手中的剑带着必杀之势,想要让花无言和慕云,跟她一起同归于尽!
花无言横抱着慕云,面对罂素素突然的狠戾,身子一旋,往后及时避开,不想怀抱着慕云的手,还是被罂素素的剑,划下了一道口子。
血色的袍子下,瞬息一条狰狞的血口,鲜血溢出,顺着伤口滴答滴答滑落下来。
花无言怒了,对于罂素素突然的一剑,并非是他没本事躲开,而是他根本就没想到罂素素会那么大胆,竟敢对他不敬。
罂素素在花无言手臂被自己的剑所伤到的那刻,吓到了。刺杀国主,可是抄家灭族的大罪,虽然,她也不想伤花无言,但就眼下这情况,她已经无路可走了。
眸子一暗,手中的剑,带着凌厉之势再次朝花无言和慕云袭去。
只是这一次,花无言却一脸冷然,不避不闪!而就在她手中的那把剑,要刺到花无言和慕云的时候,黑夜中一抹寒光瞬闪,一把玄剑,一个剑浪,瞬间将她的剑挑飞出去,还在她惊愕的刹那,直接以剑架在了她的脖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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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体,有些轻盈,意识渐渐模糊,慕云恍然中,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在梦里,她浑身无力,身处在一片白茫茫的世界中,怎么都走不出去。
耳边,时不时会听到有人说话的声音,可每当她循着声音传来的方向而去,却怎么都找不到尽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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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国主,娘娘体质虚弱,胎向不稳,臣等已经尽力,但她腹中的孩子是否能保得住,臣等真的不敢保证!。”
国主?
她这是在哪儿?
对了,孩子?她的孩子要保不住了么?
刹那间,清冷的眸子陡然睁开,本能的想要坐起来,不想身子一动,却又无力的倒在了床上。
“国主,娘娘醒过来了!!”
耳边传来惊喜的声音,慕云抬眸,瞬间对双一双如漩涡般的眸子。只见他唇角噙着习以为常的笑,在看到她醒过来时,赶忙朝床边坐了过来,不顾她的反对,拉起她的手,惑世的声音,问她道:“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看着坐在床边,拉着她手的北屿国主花无言,慕云有些错愕,没有说话,清冷的眸子当即环视周围,发现自己竟睡在一张铺了鹿皮的软榻上,所处的房子像是行军打仗时,临时搭建起来的帐篷。
说是帐篷,却十分奢华,不管是金丝银被,还是琉璃玉器,檀木的桌椅,几乎是该有的都有。
这个北屿国主,打着仗而已,不会把行宫中平日所用的那些东西,全都一起搬来了吧?
可是,不对啊!罂素素呢?
罂素素不是被她惹怒,想要杀她么?如此,她怎么会在这里?
慕云诧异,不想腹部突然的灼痛却让她脸色瞬白。
她受伤了?
伤口还已经处理了过了?
抬手本能的抚上平坦的小腹,慕云惊愕的看着眼前这看似温润却也腹黑强大,让人心生畏惧的男人。然,还没等她开口,花无言却已冲她扬唇一笑,宽慰道:
“放心吧!有孤在,你腹中的孩子是不会有事的。”
虽然,慕云不愿相信,自己竟为了逃避洛杳,再次落到那北屿国主花无言手里的事实,但索性的是,花无言并没有伤害她和腹中的孩子。
只是,这里距离帝都城不过十里之外,这北屿国主出现在这里,还从罂素素手救了她,可想而知……北屿国的大军,已经一路攻破了帝陵国的城池,只待破城,便可将帝陵国一举拿下。
慕云冷然,第一时间了解了自己身体的情况后,清冷的眸子抬起,对视上花无言的眼睛,问:“罂素素呢?”
“罂素素?”北屿国主嘴角含笑,温柔地道,“放心吧,她伤了你,孤不会放过她的。”
“什么?”
“来吧!孤带你去看一场好戏!”
声落,花无言让人拿来了披风,亲自为慕云拢上,然后很自然的将她揽在怀中,慢慢朝帐篷外边走去。
慕云没有动,一是就她现在身体的情况,若那北屿国主花无言真想对她做什么,她根本就没办法阻止;二是她也很诧异,花无言究竟想带她看什么好戏。
帐篷内,明珠耀眼,宛若白昼,但当出来的那刻,慕云才知道外边已经天黑,周围森严戒备,早已燃了篝火,一列列北屿国的士兵,手持刀剑,巡逻在附近,在看到他们那刻,全都单膝跪在了地上,高呼着国主万岁。
高呼声,声声震耳,这里可是帝陵国的地方,他们如此高调,想必这方圆之外的地界,早已在他们的控制范围下了。
慕云面色黯然,身体虚弱,迫势在花无言怀中,心有万千感慨难言。
夜风徐徐,挑动着篝盆里的火焰,也不知是身体太虚弱的缘故还是怎么,苍白着脸的慕云,不禁打了个寒颤。
果然,身体虚弱的她,经不起几番折腾,如今走几步路,也会让她觉得吃力。
“放心吧,孤不会让你白白受委屈的。”
慕云诧异,不知道花无言带她出来,所谓的看戏究竟是指什么。但当她听着花无言的话,循着他的目光望去,却见在距离他们所住的帐篷不到十五米的地方,架着几口盛满油的大锅。大锅下方,早已堆满了柴火,有士兵在不断往大锅下加柴火,火势越来越大,没一会儿便将大锅里的油水煮沸。
“你这是要干什么?”
这行军打仗,就算是生火做饭,也用不着满满的好几锅油吧!慕云顿时觉得情况不对,不想话音刚落,花无言竟对她宠溺一笑,“干什么?当然是给你报仇了!”
“报仇?报什么仇?”
“一会儿你就知道了,来人!”
慕云不解,花无言已一声低喝。声落,立刻有北屿国的士兵,押着十几个被捆绑着的黑衣人出来,其中还不乏有被毁容的罂素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