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渣四溅飞射,墙上露出一个大洞,陈宇一就这么缓缓的走了进来,然后不带任何表情的负着手立于他们面前。
“你就是莫成空?”陈宇一看着莫成空,淡淡问道。
莫成空额头上的冷汗不断的冒出来,正好这时,他瞥见岑七把左千卉挟了过来,当即身形一闪,抢了上去捏着左千卉的脖子,“你别过来,不然我要了她的命!”
陈宇一只是平静的望了一眼左千卉。
左千卉迎到陈宇一的目光,很是欣慰,似乎忘记了所有的害怕,就算脖子被掐着,脸上也带着一丝微笑,因为她知道宇哥哥必定能让她平安无事。
“你这是在找死!”接着陈宇一目光冷冽,一抬手一道气劲把张康成吸了过来。
“啊,不要啊!”张康成吓得大叫。
陈宇一突然把手扣到了他的脑袋上,在场中的人都觉得呼吸沉重了起来。
“不,不要,不要杀我,我给你钱,我给你钱,我全部的家产都给你!我错了,我错了,求你不要杀我!”张康成浑身发软,苦苦哀求,眼中充满了懊悔之色。
自己真是瞎了眼,为什么要去招惹这么恐怖的一个存在啊!
如果有机会重来,他保证会有多远跑多远,绝对不会触碰陈宇一半分。
但是机会却不再来。
砰!
陈宇一再也没有给张康成说话的机会,直接捏爆了他的脑袋。
一团血雾消散在了空气中。
一片死寂!
莫成空就算也是手段狠辣之辈,此刻也不由心中颤栗,他来本并不想伤害左千卉的,但此刻手上也不由用力了几分。
“我跟你无怨无仇,我只想走,你让我走,他们任凭你处置,你不要逼我对千卉下手!”
黄杰早已吓得瘫软在了地上,他只觉得自己的人生白活了,世间竟有如此恐怖的人,想着自己之前对陈宇一的种种,他觉得自己已经是一个死人了。
岑七声音打着颤对莫成空哀求道:“莫爷,您千万不能丢下我!”
莫成空突然一脚向他踢去,把他踢到了陈宇一跟前,“这个人与我无关,你要杀便杀。”
岑七扑通到了地上,触到了张康成那具无头尸体,顿时身子弹了起来,“莫成空,我一心为你办事,你却这样对我,我就算是死也不放过你!”
他也不知哪里鼓起的勇气,朝莫成空扑去了。
莫成空虽然一只手掐着左千卉的脖子,但并不妨碍他的出手,当即另只手横掌一拍,内劲外放,岑七还没有近身,胸口啪的一声,内陷了进去,连心脏也被震碎了,然后他带着最后一丝愤怒倒了下去。
陈宇一冷冷的看着,不带任何表情。
左千卉本来被眼前的景象吓得有些窒息,这时被莫成空掐得更是胸脯急促的抖动了起来。
“放开她,你走!”陈宇一这时蓦然开口了。
“你真的会放我走?”莫成空惊疑的问道。
“我只说一遍!”陈宇一转过身去,负着手。
“好!你是一名武尊,我希望你说话算数!”莫成空终于心动了,手上的力度松了几分,“不过我要出了这所房子,才能放了她。”
当即他挟着左千卉退到了楼下,陈宇一依然没有动。
莫成空退到了房子外面,自认为安全了一点的位置,望了一眼窗台那里,见陈宇一并没有跟下来,也松了一口气。
“千卉,对不起了,莫叔叔也是迫于无奈,等我回去请来恩师,我还会来找你的!”
莫成空松开了手。
然后身形向远处一跃。
左千卉当即捂着喉咙弯着腰咳嗽起来,但她眼角的余光突然瞥到了一道耀眼的白光,一闪而过。
等她直起身子时,发现在莫成空在不远处如同被人施了定身法般,竟是一动不动了。
而前方,有一道她熟悉的身影,正是陈宇一,顿时有些错愕,他不是还在那栋房子里吗,怎么突然出现在了这里?
此时莫成空嘴角抽搐着,艰难的吐出几个字:“你不说放过我吗?”
陈宇一负着手,“我只说让你走!”
“你能告诉我你这是什么招术吗?”莫成空的双眼开始涣散,但他很想知道自己即将死在什么招术之下。
“白帝金皇斩!”陈宇一淡淡说道。
“好名字!”
哧!
莫成空的身体分为了两半!
左千卉依然愣愣的看着这一切。
陈宇一缓缓走到她的跟前,“没事了,别怕!”
左千卉终于再也支持不住,今晚的画面实在太过于血腥,她一个娇生惯养的大小姐哪里受得住,之前她也只是全凭着对陈宇一的信念坚持着,此刻身心一松,哪还坚持得住,身子一软,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陈宇一在她身体倒下去的那一刻,当即一步把她揽入了怀中,然后横抱起她,踏着月色淡淡的离去了!
在那个二楼房间的一个角落里,黄杰一个激灵猛地睁开了眼睛,竟发现自己没有死。
不过他望着躺在地上的那两具尸体,竟是笑了起来,但却笑得比哭还要难看,“陈宇一,你是要让我生不如死吗?好,我就如你的愿,一定要好好活下去!”
没过多久,一场熊熊大火在这所庄园里蔓延了起来……
……
当天空中的晨曦透射出来的时候。
陈宇一已经把左千卉送回了左家,而且还得到了一把青山山顶别墅的钥匙,青山别墅区是江城开发得最贵的一个别墅区,最次的地段也是没有好几千成拿不下来。
特别是陈宇一手中握着的那一套山顶一号,是有钱也买不到的,本来是左洪山准备留给一位大人物的,但现在把它送给了陈宇一。陈宇一也并没有推迟,让秦过先过去打理了,他自己回到了富江苑。
沈竹筠此时刚刚起床。
“你昨晚干什么去了?”她刚洗完头,还没来得及吹干,一头秀发湿漉漉的披在肩上,空气中散发着清幽的发香,她黛眉浅蹙,淡声问道。
陈宇一有些奇怪,难得她居然还会关心自己,当即轻轻笑道:“我还能干什么?打了整夜工啊。”
沈竹筠静静的看了他半天,“难道你没有什么要对我说的吗?”
“说什么?”陈宇一嘴角微微勾起,这位冷妻今天有点反常。
“我公司的事,为什么白家突然决定了上架我公司的产品,还有,那天晚上到底是怎么回事?”沈竹筠在心里憋了好久,终于忍不住想问个究竟了。
陈宇一摸了摸鼻子,“这种事我怎么会知道,况且那天发生的事我也都忘了,难不成你还要我记得你那天发骚的样子!”
沈竹筠的脸一下子怔住了,嘴角也在微微抽动着。
“我要去睡觉了。”陈宇一现在没什么精力逗这位冷妻了。
他现在确实已经感到很疲惫了,白帝金皇斩已经把他的体内快消耗一空了,他也感觉得到,他现在最多只能连续施展两次白帝金皇斩,头一次威力巨大,第二次也只是勉强能施展得出来,斩一个人不在话下,群斩就有些困难了,不过这些也不是事,毕竟这门招术也只是才会使,往后的日子还长着了。
他也不再理会沈竹筠,自顾自的回房去了。
沈竹筠自己也不知为何,对于陈宇一的态度竟感到很生气,拿起一个抱枕就摔到地上了,还使劲的踩了两脚,本来软软的抱枕竟然被她踩烂了。
她一下子愣住了,自己何时有这么大的力气了?
还有,自己为什么要这么生气,明明某人只是自己买来的一件商品,干嘛要去跟他生这些无所谓的气,他不说就不说,迟早有一天自己也会知道原因。
然后她甩了甩头发,傲气的去吹头换衣服上班了。
江城有一条古华街,是一条仿古街。
这条街除了古色古香的建筑外,一些老字号的奇珍店、古玩店,和一些古老的手工作坊都在其中。当然街道两旁还有一些林立的小商小贩,更有一些替人算命卜卦的小摊。
“老太太,如果我没有推算错的话,您有一位能力出众的孙女,而您家道的兴衰也将系在您的这位孙女身上,或者应该说是系在她的姻缘上。”
在一个挂着“一日三卦”招牌的算命摊上,一个算命先生正对着一名老太太解卦道。
这个算命先生不同于其他摊上的算命老先生,他显得很年轻,一袭青衫,带着几分儒雅之气,举止也透着一股幽雅,除了脸色略显一丝苍白外,气韵不凡。
“姻缘?你是说要有一位贤孙婿,我们家才能转衰为兴?”那名老太太虽已入耋耄之年,但精神矍铄,双目极有神,一头银发竟隐隐逆生出乌色。
“你说得的确有几分道理,我那个孙女确实比她那个不争气的父亲强多了,也颇得不少青年才俊欢喜,我也正准备打算让她与一位世家之子结合,看来的确只能这样才能让家族转衰为兴!”
“按照卦象上来释义的确是这么回事。”青年卦师沉吟道。
“难道大师还有什么不便明言的地方吗?”老太太一身复古唐装,素养极好,举止透着一股威严,一看就知出自名门望族。
“蛟龙伏海终化龙,碧宇苍穹一线天!”青年卦师拈着手指喃喃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