恋秋疑心重重,剑平能打得过龙天运吗?她的担心,不是无缘无故,在没有亲眼见过龙天运施展过武功,她怎能放心白剑平的安全,他们谁胜谁败,对她本说不重要。重要的是所关心的人,不受到任何伤害。
时间过得太快,每走一步,她都觉得好快,两人手拉着手出来,龙天运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你们磨磨蹭蹭,要本王等多长时间。”
抬头望着白剑平她没有说什么,现在多说无益,她不会说什么,伸手为他整理了一个衣服。
龙天运对鸣风使了一个眼色,待白剑平一离开恋秋身边,鸣风立刻悄然出现在云恋秋的身后,恋秋一心光关注着剑平,根本没有发现有人站在了她的身后。
“看招。”
话间刚落,两道人影交错,夜色中看不清他们的身手,只听到利剑相交碰撞之声,声音刺耳扣人心弦。
恋秋不懂武功,看不出他们谁占上风,心都提到嗓子眼里了
黑夜中,剑光闪烁,射出一道道刺眼的光芒,龙天运凌空转身闪过迎面刺来的一剑,冷冷一笑
“好一招,清风捞月”
用的昆仑派的招式,跟昨天那一人同属一个门派,龙天运手中一抖,银剑出鞘犹如银蛇一般,挽了朵朵剑花,织成一张汹涌的剑网,漫天飞舞向白剑平扑去
白剑平感到他强劲的内力,为躲开迎面扑来的剑网,立刻旋身,跃起躲避剑气的攻击。
“剑平”
恋秋轻喊剑平的名字,脚步向前移动了一下。
“云姑娘,刀剑无眼”
鸣风,恋秋回头望了他
剑光交错火石一闪之间,龙天运脸色一沉,以掩耳不及迅雷之速剑风一转,杀气顿生,阴森森的剑气直奔白剑平
“嘶!”的一声,长剑刺破了衣裳,刺中了白剑平,倘若龙天运再用些内力,怕是要穿胸而过。
龙天运没有再用内力,一剑杀死他太容易,不过他不想日后云恋秋恨他,故意手下留情,回头望了一眼,哭泣不止的恋秋。不知道她心里明不明白,怕是现在恨死他了吧。
情!看来他真的是动了情了。
“不要!”恋秋身子一晃,险些昏过去,正待扑身上前,却被身后的鸣风一把拉住。“放开我,放手。”
“剑平!剑平!”
白剑平低头望着刺入体内的剑身,他输了,输了个彻底,从一开始,他就用尽了全力,反观他,根本感觉不到他在动手,一举一动轻松自如
“你赢了。”
龙天运眼中掠过一抹得意之色,嘴角泛起一丝冷笑
“不错,你输了。”
血顺着刺入体内的剑身,开始时一滴一滴流出,到后了后面一涌而去,恋秋看在眼里,痛在心里。
白剑平抬头望着,恋秋在鸣风手中挣扎,知道她受了钳制,伤痛比不了心痛。
围观的侍卫们,一涌而上。
“滚!”
龙天运一声怒斥,众侍卫都退下去,不敢上前。
“龙天运,你不是人,别人怕你,我可不怕你,有种你就杀了我们,不必假腥腥的。剑平,剑平你怎么样了。”
恋秋哭着,嘴里骂着。
“你不是人,王八蛋!混蛋!”
众人都惊讶的倒抽了一口气,敢辱骂王爷,天下,她怕是第一人吧!
“你!”
龙天运想喝斥她,话到了嘴边又咽了下去,长叹了一声,道:“罢了,罢了,你让他走吧,就当我没有见过他。”
他放了白剑平,他竟放了剑平,恋秋先是一怔,怀疑自己是否听错了,不可置信的抬头望着他。
“你真的放了剑平吗?真的吗?”
龙天运见她脸上浮现出惊喜之色,不忧后悔了,这个男人怕是早已占入她的心,比他早了一步,放过此人后,云恋秋是否心里只有此人,有没有他的存在,他后悔了,可话已出口,岂能收回。
“你让他快走,否则,再留片刻,我不知道会不会后悔。”
云恋秋激动的冲他点了下头,快速跑到白剑平身边。
“剑平,快走。”
她跑到剑平身边,看着流血的伤口,不知道他伤得是不是很深,白剑平忍痛咬牙,亲手拨出伤了自己的剑,“砰!”的一声,挥手一扬丢在地上。
“我走,你呢,恋秋。”
“我……”云恋秋望了他一眼,她好想跟着他走,回头望了龙天运一眼,看不清他脸上的表情,但她能感应到,突然间,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杀气。
怕是他不会放了她,他不伤害白剑平,她已经对他感激零涕,若是自己再强求,怕过头了,到时谁也走不了。
“剑平,你别管我了,你走吧。”
他竟然还想带她走,龙天运怒火一下燃烧,在听到她的话时,他的怒气渐渐平息,还好她,不是没有心的女人,若她听那人的话,向他提出过分的要求,怕就不是值得他爱的女人了。
爱!他被自己突来的思想吓了一跳。
白剑平低头恰好对上恋秋担心的眼神,不由叹息,他终究是自不量力,救不了她。伸手想抚摸一下她美好的面容,还未来得及碰到,人已经不在他身边了。
恋秋只觉腰中一紧,仰头迎上了龙天运的双眸。
“小子,别得寸进尺。滚!”
这人还真的不是一般的霸道,奇怪,她此时竟不恨他,甚至有点感激他,而且闻到了他身上传出一股浓浓的酸意。
天!不会吧,被这么霸道的男人爱上了,她日后的日子会不会,不太好过。
恋秋收回神,自己怎么了,现在是什么时候,她竟想入非非,唉!白剑平不走,怕是时间一长就不好脱身了。
“齐王爷,你答应我的话,一定要说话算数,他受伤了,可能走不了,你能不能叫鸣风把他送回去。算我求你。并保证,我日后绝不逃跑行吗?”
白剑平在听到她最后的话时,脸色一下子变得毫无血色。
“恋秋,你……”
云恋秋望着对面的他,不知如何开口,爱到深时,浓转薄,爱一个人并不一定要时时刻刻,陪伴在他左右,只要心里有他,无论他人在哪儿……
正如诗中所说:两情若是长久时,又岂待朝朝暮暮。
向来都是对他横目冷对的云恋秋,此时放下身段,柔声细气的对他说出这么一段话,虽然是在为另一个男人救情,但他听到耳朵里竟暖暖的……
罢了,他就再为她破一回例又如何。
“鸣风,把他给我送回去。”
“是。”
鸣风随之应了一声,将白剑平架起,带着失魂落魄的他走了。
院里的侍卫们随着鸣风退去,跟在其后,排队整齐的离开了现场,一切过后,就像风吹云散,如梦一般。
院子里又恢复了往日的平静。(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