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许嘉萱从小就性子烈,一丁点小事不称意也会让她很激动,自从出了郭淮的事请,她的脾气就更极端了。
许嘉仁努力心平气和的和她说话,可是才刚刚起了个头,许嘉萱就瞪着大眼珠子,眼眶里有泪珠打转,一副受了莫大伤害的模样,可她性子倔,那泪珠儿就是不掉下来。
现在的许嘉萱敏感又脆弱,许嘉仁后悔了,她不应该在这个节骨眼上招惹许嘉萱。
“我没那个意思,我们不要吵了。”
许嘉仁去握许嘉萱的手,被许嘉萱大力甩掉,她又去抓许嘉萱的袖子,许嘉萱把她的手指头一根一根掰扯开。
许嘉萱将许嘉仁摆在桌子上的珠宝首饰拂了一地,叮当作响,引来了妙梅和子文这些丫鬟。
妙梅去扶许嘉仁站起来,许嘉萱夺门而出,临走前还瞪了子文一眼。
晚饭的时候,叶柏昊又没有回来。
来到杭州已经半个多月了,许嘉仁都没好好和叶柏昊吃过一顿饭,她自己也没好好吃过饭。
许嘉仁吩咐下去,叫厨房做几道许嘉萱最爱吃的菜,一定要精细,如果讨了许嘉萱欢心,她重重有赏。
似乎这样还嫌不够,许嘉仁又挑了几匹布料,叫妙梅给许嘉萱送过去。
这已经是很明显的赔礼道歉的意思了。
一桌子清粥小菜摆在面前,可许嘉仁拿起筷子,又放下来。
妙梅带回许嘉萱的消息前,她是吃不下东西的。
她在脑海中整理这些日子的回忆,叶柏昊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怀疑她的?
肯定是在那两个人贩子来之前就起了疑心,那两个人贩子就是叶柏昊用来试探自己的工具,结果证明自己果然穿帮露陷了,可是叶柏昊并不急着揭露自己。
而就在那两个人贩子出现后不久,叶柏昊在没有告知她的情况下去了鄂国公府,还与许洪业发生了争吵。
截止到现在,她仍然不知道两个人吵架的缘由,她忽然浮现了一个念头:叶柏昊不会是和许洪业揭露自己,而许洪业不相信,所以这两个人才吵起来了吧?
许嘉仁趴在桌子上,心乱如麻。
自己的未来到底该何去何从,她从来都没有规划,她极度缺乏安全感。
她想的太入神,就连叶柏昊回来也不知道。
叶柏昊的手按在她肩膀上,许嘉仁吓了一跳,“腾”的一下坐直了身子,叶柏昊躲闪不及,下巴被许嘉仁的脑袋狠狠撞了一下。
“嘶!”叶柏昊一手拄着拐杖,一手捂着下巴,呲牙咧嘴道,“你要谋杀亲夫?”
许嘉仁关切问道,“疼么,不会真伤到哪吧?”
叶柏昊抓住她乱摸的手吻了吻,笑着说,“就算真伤到了,我也不能拿你怎么样。”
室内只两盏摇曳的红烛,西窗半阖着,被风吹的吱呀作响。
他笑的温暖,热了许嘉仁的眼眶,她将手抽出来,转而去关了窗。
“嘉仁,我饿了,陪我吃点东西。”
叶柏昊自顾自坐下,执起许嘉仁的筷子夹了一块鱼肉放进嘴里,嚼着嚼着就皱了眉,“明天叫老高换个厨子。”
许嘉仁在他身边坐下,看他将四个菜尝了个遍,每吃一口就要开口点评几句,语气中充满了嫌弃。
叶柏昊不是个在吃食上挑剔的人,遇到他不喜欢的东西,他会一口不沾,可绝对不会对表达出诸多意见,他今日这种表现颇有刻意之嫌,看起来倒像是故意活跃气氛逗她开心似的。
许嘉仁扯扯嘴角,“有这么难吃么。”
“以你的个性,这东西若是好吃,还能给我留着?”
许嘉仁嗔了他一眼,叶柏昊见到她笑了,心里总算熨帖些。
他又夹了块鱼肉,用筷子拨弄出刺,然后喂给许嘉仁吃,一边喂一边教育,“趁我不在不好好吃东西。”
许嘉仁长这么大从来没被人喂过,上辈子爹不疼娘不爱,这辈子又落户大家族,大家族多了些规矩礼数,自然少了些温情,从来没人对她这么好过。
可是,这些好是真实的吗?
他知道自己不是真的许嘉仁,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叶柏昊万万没想到自己会把许嘉仁惹哭了,他去抱她,拍她的背安慰她,“以前不觉得你爱哭,今天这是怎么了,和你姐姐吵架了?”
当然不止是这一件,可许嘉仁还是点点头。
“别委屈了,等谢匀来了,叫他给嘉萱开几副安神的方子。”叶柏昊道,“我听说你姐姐把你首饰都砸了,明天叫子文带你去城里,你想买什么就买什么,你姐姐想去也可以。”
许嘉仁抬起头,“你陪我去好么,你好久没陪我了。”
叶柏昊好气又好笑,“什么时候这么黏人了?”意识到许嘉仁似乎不是在说笑,叶柏昊正色道,“明天不行,约了人谈生意。”
他以前在梁国公府时可没看出他对生意这么上心的。
“哦。”许嘉仁闷闷的应了一声,叶柏昊摸摸她的头,“吃饭吧。”
在叶柏昊的陪伴下,许嘉仁吃了半碗米,吃完了便把缝好的手套送给叶柏昊。
叶柏昊表情复杂的接过收好,正想拉着许嘉仁说话,许嘉仁便提出要去净房洗漱。
“我们一起洗。”叶柏昊搂着她的腰。
许嘉仁拍开叶柏昊的手,“我好累了。”
许嘉仁走后,叶柏昊招来高管家,“以后郭二夫人若是有什么要求尽量满足她,别把事情闹到夫人这儿惹她心烦。”
高管家应了,叶柏昊见他还不退下,问道,“还有什么事?”
高管家踌躇了片刻,终于开口,“爷,那个波斯商人又来了……”
“没得商量。”叶柏昊不悦,“谁的面子也不给,按大盛律法,走私火铳是要发配从军的,不要命了?”
“可是……这都来十几次了,每次引见的人都不一样,依老奴看,您不让步瑞王爷是不会善罢甘休……”
正在这时,许嘉仁回来了,高管家还想说话,叶柏昊瞪他一眼,他只好不情不愿退下。
许嘉仁头发湿漉漉的,叶柏昊招手把她叫过来,亲自拿布巾给她细细擦拭头发,只是擦着擦着,他的手又不规矩起来。
许嘉仁任叶柏昊予取予求,只是配合的并不是那么积极,她眼神有些空洞,叶柏昊顶了几下,似乎意识到她不专心,所以表现的格外卖力,最后捣的许嘉仁气都喘不匀了。
许嘉仁表情很痛苦,叶柏昊看在眼里,中途停了一下,问她,“疼么?”
许嘉仁眼睛湿润,抿着唇摇摇头。
叶柏昊也不知道是出于什么心态,许嘉仁越隐忍,他就越不加节制,似乎一定要在床底之间分出个输赢来,可许嘉仁再疼也不出声。
完事后,叶柏昊把她搂在怀里,吻了吻她的额头。
“嘉仁?”
许嘉仁闭着眼睛,睫毛动了动。
之后的几天,许嘉萱那边再也没传来什么动静,叶柏昊也一天回来的比一天早,似乎是有心陪伴她一样。
许嘉仁和叶柏昊开玩笑,“我又不是老弱病残。”
叶柏昊看了一眼许嘉仁的梳妆台,他想到许嘉仁曾经把首饰珠宝都翻出来这件事,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郭淮寄了家书回来,是派人给嘉萱送过去,还是你亲自给嘉萱送过去?”
这是个缓和姐妹俩关系的好机会,许嘉仁接过那封信收起来,第二天一早就去了许
嘉萱院里。
许嘉萱不在,如柳也不在,屋子里连个看门的人也没有,许嘉仁站在屋子里头,就这么茫茫然的站着。
妙梅从外面打听了一些消息,“二姑奶奶昨天叫如柳拿了些首饰去当铺,今天出门也不让其他人跟着,只带了如柳静悄悄走了,听山门老张说,一大清早大少爷前脚刚走,就有辆马车在山门外停着,说是等人,没一会儿二姑奶奶就出来上了车,还不让人报信。”
许嘉萱出门并不稀奇,可是她给许嘉仁留了个信封,信封里没有信,只有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许嘉仁一下子就明白过来了,她为许嘉萱在吃穿用度花的钱,许嘉萱要全部还给她,还得加倍还给她。
还清了之后,就有划清界限的意思。
许嘉仁当即叫人备马车,“去东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