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欢羽被商晚夏逼问的无处可退,只好气愤站起来,说道:“商晚夏,你凭什么用这种质问的语气对我说话,就算我跟上官家有生意往来,也想过吞并你们陆霆之的公司,那又怎么样,这难道不是正常的企业联合?”
“是吗?但是据我所知,你们凌氏的资金链早就出了问题,你在这个时候还能拿出大笔资金收购市值远在你们之上的企业,这背后到底有多少见不得人的东西,你应该自己最清楚了,不是吗?”商晚夏讽刺地看着凌欢羽,厉声说道。
“你凭什么这样造谣。”凌欢羽心虚了,拿起桌子上的墨镜,戴在脸上,准备离开,临走望着商晚夏,警告道:“你不要在外面乱说话,你要知道上官家就算是被你们给围攻,也是百足之虫死而不僵,商晚夏,你跟陆霆之,就等着吧,我一定不会饶过你们的。”
放完狠话,凌欢羽就离开了。
凌欢羽虽然没有承认自己在资本市场做的事情,但是商晚夏却还是凭她的反应确定无疑了,好在,通过这次见面,商晚夏已经打消了陆霆之是因为私人原因,饶过凌欢羽的想法。
不过想着陆霆之眼睁睁看自己为此忧心,却不愿意解释,商晚夏还是气愤难平。
手中的热咖啡被商晚夏搅拌成冰咖啡,商晚夏却一口未喝,望着车窗外的车流人流,苦笑不已,觉得自己遇到陆霆之这样的闷葫芦也是够无奈了。
自己上辈子到底是造了什么孽,竟然这辈子就栽倒在这样的人手里了呢?
商晚夏离开的时候,已经华灯初上,天空阴沉沉的,风也乍起,似乎有暴风雨的倾向,商晚夏的车停下相距不远的地方,望着十字路口的红绿灯不断变换,她急步走过人行道,却被一辆急速行驶的车子给惊住了。
商晚夏惊魂甫定的呆立原地,直到一双手将她扯会马路边,她的心依旧扑通扑通不停,抬头看着一张怒气的脸,是欧阳灏,顿时气得更凶了。
“商晚夏,你是故意找死吗?”欧阳灏出口就是指责,好像商晚夏犯了多大的错一样。
商晚夏低下头去,无奈浅摇,回道:“活得好好的,干嘛自己找死呢!”
“该不会是跟陆霆之又闹意见了?”欧阳灏突然有单幸灾乐祸起来。
商晚夏白了欧阳灏一眼,缓缓抬头看着他,问道:“你怎么出现在这里?”
“路过,毕竟我暂时还要带在这座城市处理一些业务。”欧阳灏坦然回答:“你呢,怎么魂不守舍的样子?”
“只是有些事情在思考,所以没有看清楚红绿灯罢了。”商晚夏好奇看去欧阳灏,问道:“你们欧阳家还真的决定进军J城了?那咱们以后岂不是会经常偶遇?”
欧阳灏被商晚夏的说法给愣了一下,继而傻笑起来:“你这个说法也不错。”
“欧阳灏,你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去做什么。”商晚夏没好气的白了欧阳灏一眼,望着已经变换成绿色的指示灯,撇开欧阳灏就走,因为她清楚自己不可能给欧阳灏希望,所以就不要一开始就给他不可能的幻想。
欧阳灏死死跟在商晚夏身后,两人一起走到马路对面,商晚夏回头,欧阳灏也随即停下脚步,商晚夏突然有些生气了,语气也带着戾气:“欧阳灏,你到底想跟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只是碰巧同路而已。”欧阳灏死皮赖脸。
“既然如此,那您先请,免得我跟你抢道儿。”商晚夏对欧阳灏做出一个请的手势。
“这样不愿意跟我同行?”欧阳灏有些皱眉,语气也带着不悦。
“我是不想你在我耳边一直喋喋不休,我很累,想清静,这个理由够有说服力的吧?”商晚夏沉下脸来,冲欧阳灏怒吼起来。
欧阳灏眯起眼睛,没有生气,反倒是颇觉有趣的看去商晚夏,说道:“晚夏,你是不是有心事,我不介意做一个听声筒,怎么样,一起吃饭,顺便聊聊?”
商晚夏怔了一下,迎上欧阳灏满是诚意的目光,眉头轻皱起来,反问道:“欧阳灏,你是不是有未卜先知的能力,还是故意在跟踪我,怎么每次我脾气不好的时候,或者倒霉的时候,你都能刚好遇见我呢?”
“因为咱俩有缘分。”欧阳灏回答道。
“好吧,看在咱俩缘分这么深的前提下,我就恭敬不如从命了,而且你从一个穷小子一跃成为富豪,想必钱多的花不了了吧?我不介意帮你解决一下这个难题。”说完,商晚夏心情郁闷地继续往前走,欧阳灏笑嘻嘻的跟在后面。
二人到了停车场的位置,欧阳灏打电话给自己的司机嘱咐了几句,然后径自上了商晚夏的车,商晚夏系好安全带,看去已经坐到自己旁边的欧阳灏,忍不住问道:“你这样蹭车,你觉得真的好吗?”
“既然一起吃饭,何必开两辆车呢?而且我的司机也到了下班的时间了,我可不是克扣员工的坏老板。”欧阳灏满是阳光味道的脸上始终挂着笑意。
“你倒是挺会给自己脸上贴金的。”商晚夏忍不住白了欧阳灏一眼,“欧阳灏,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样厚脸皮,还是说,钱真的能改变一个人,让以前唯唯诺诺的穷小子,变得愈发自信起来了?”
“商晚夏,你说话还是这样直接?以前你怼起别人来就是不留余地,以为你这些年应该多少会变,原来真应了那一句话,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好吧,虽然这样,我倒是觉得你这个习惯保持的不错。”欧阳灏说道。
商晚夏原本只是脑子一热才答应欧阳灏一起吃饭,但是既然欧阳灏当真的,她觉得再反悔好像有点不近人情了。
“那你系好安全带。”商晚夏用眼角余光瞟了欧阳灏一眼,厉声嘱咐。
商晚夏点火,开始倒车,出了停车场,就开始脚踩油门,拼命将自己的车技发挥到最佳,似乎有种找死的冲动。
不过,一旁的欧阳灏倒是十足的淡定,商晚夏以为他多少会有些变化的,至少会出声几句,却没有想到直到自己开到目的地,都没有得逞,商晚夏将车子听好,然后解开安全带,望着一旁脸色不变的欧阳灏,你不解问道:“看来欧阳公子这些年车技也是练得不错了。”
“别挖苦我了,谁都知道我之前的职业可是司机,所以,对这种事情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欧阳灏简单的解释,让商晚夏想起了很多事情,她自然无法想到明面阳光的欧阳灏之前经历了多少,就像陆霆之也无法理解她之前在国外经历的异样。
因为那些事情在别人看来是一些简历或者是故事,但是对于当事人来说,却是一分一秒的煎熬跟无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