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成乍听到儿子说见到传说中的姑姑,根本就没反应过来,就问:“谁是传说中的姑姑?”
“我亲姑姑,你不是说我有个亲姑姑十几年前失踪了吗,她现在回来了,就在我身边。”
若成怎么都不相信:“你把手机给她。”
直到手机中传出一声哥,若成的眼睛便忽然朦胧了,这声哥,还是记忆中那样清脆嫩生。“小五,你终于回来了,你等着我马上回家。”若成哽咽着说完,撇下了一切事务,马上飞车回家。
晚上,若成家算是合家围坐吃了大团圆饭了,若成看着妹妹,沈凡,岁月似乎未从两人面前经过。而恬静看满桌便多不适,哥嫂这一转眼间怎么都老却了十几年?才蹒跚学步的三孩子,此时,已是成人身材的与沈凡把盏了。
“小五,这么多年你去哪了?怎么也没个音信?”若成看妹妹出乎自己最好想象的坐在自己面前,再究前因口气就轻松很多。
“唔,当年我不是有些误会沈凡吗,那天一气就出去闯荡了,没想到在外一转竟转了这么些年。”恬静现编,也就能编这样了。
“嗯,当年是我不好,好在恬静没出什么事。”沈凡也忙接道。
“是呀,是呀,没事就是万幸。”何然不打算再回首以前了。“这些年也亏了沈凡,一直找到现在,好在没什么事,你看你们的婚事耽误至今还没办……”
“妈。”长华插话道。
“怎么了?”何然不知女儿有什么事。
“大家都刚见面呢,你急什么?”
“你们刚见面碍你姑姑姑父的婚事什么事了?知不知道,你姑姑都三十七八了,看你六姑,七姑的孩子都十五了……”
“小六,小七的孩子都这么大了?”恬静甚感惊奇。
“是呢,小六是个女儿,小七的是个儿子,一年的人呢。”
长华一插话,恬静和何然的话就跑到别处了,那边,若成对沈凡能找妹妹十几年也大为感动,推杯换盏的与沈凡劝酒,一家人欢聚到半夜才散,一时不及收拾房间,何然让恬静先和长华一屋,沈凡与中华一屋先睡一晚。
恬静到长华屋内,想起已是白猫身的宝树不知跑到了那里,而这里的变化又太大,有些放心不下。“长华……”
长华正抱出一条被子放在她的大床上,听恬静和她说话,就接道:“其实,我更喜欢别人叫我的小名。”
“水仙。”恬静笑道。“你先睡吧,不用等我,我还要出去一下。”
“知道,你是散仙嘛,不用睡觉,和我们凡人不同。”长华拉被自顾道。
“都是那个菊花告诉你的?”恬静暗想,这个菊花还真是会添乱呀。
“难道不该让她知道她为何会有此一劫吗?”菊仙子悄无声息的现身。
“你已经犯了神规仙律知道吗?”沈凡也现身怒喝菊花。“我与你们本只是一面之缘,并无他言深交,你却在我心爱人面前添油加醋横生事端,并强行解开水仙仙子封存的记忆,你意欲何为?对她又有什么好处?这样除了让她痛苦纠缠不安凡世又能改变什么?你的所作所为我会附带到未来时空的灾难中上报天庭。”
长华吃惊的看着凌厉的沈凡一字一句对菊花仙子无情的怒斥,记忆里温柔儒雅,礼仪恭谦的男神一瞬消失,原来他的微笑只是礼貌,原来他不曾有一份计较给自己,原来他早有爱人,他痴心缠绕的只是恬静。”
“我这样是不是很好笑?一眼痴念竟堕入凡尘?”长华含泪笑道。
“长华,没人笑你,这只是一个误会。”恬静想安慰长华。
“好了,我叫你一声姑姑,认他是我姑父,你们什么都不用说了,只求你们别把菊花仙子告上天庭,就当我不曾想起就是了。”长华知道,沈凡真要告上天庭,菊花仙子也免不了人间一趟。
“水仙妹妹,难道我真的不该这样做吗?”眼见得水仙满眼羞愧伤痛,菊花仙子始悟是自己太自以为是了,那沈凡真是个无情的人呢。
“既然这样,你可愿意我把你的记忆从新封印?此事便到此为止。”沈凡实是对着几人说道。
恬静无语算是默认,明明记得假装忘记才是痛苦,菊仙子也懊悔的无语,自己除了让妹妹看清真相多痛苦一次外什么也没改变。
“我愿意,最好把对你的记忆永远封印。”长华坚定道,她真的不想再记起他了。
“好,如你所愿。”沈凡毫不犹豫接道,又对菊仙子说:“从此以后,也望你不要再来打扰她了,如果你还想让她过的快乐。”
菊花仙子无言的看了水仙一眼,便转身隐没离去,心中暗道:水仙妹妹,几十年后,我们天庭再会。
恬静看看沈凡也离开去了,不远他处,只听一阵犬吠,恬静赶到,只见一家墙下,一只哈巴狗正对着墙上狂叫。墙上是一只白猫偷叼了人家一纸画卷,恬静向上伸开双臂,那白猫纵身跃下。
恬静赶在主人开门训斥哈巴狗前隐身离开,屋内,长华正覆被熟睡,恬静看看她酣睡的娇美容颜,知道醒来一切都会大好。
恬静再看宝树,一把扯过他嘴内的纸张,悄声训道:“学会偷嘴了,猫不是该叼鱼吗?你叼张纸干什么?”
恬静展开纸,那上面是猫爪字:我想做猫,不想做人。
“我想做猫,不想做人,为什么?”恬静诧异的瞪向宝树,宝树那一蓝一黄宝石般的眼睛熠熠生辉。“他想赖你身边,还能为什么。”沈凡抱臂恨恨瞪着白猫接道。
白猫不知被说中心事还是怕沈凡的如刀利目,搜的一声跳到恬静怀内,恬静一把抓住猫脖子,亮出两仪剑,对宝树劝道:“宝树,我给你说,猫没人好做,你还有一笔财产等着你去挥霍呢,乖乖的让我把你杀了,咱去转生为人啊。”恬静说着,把剑在白猫脖子上比划。
白猫眼中,吧嗒,吧嗒,落下大颗大颗的猫泪,他,不想死,他不想转生,就想被她抱在怀中。恬静没见过猫流泪,忙收了剑,把它抱在怀中安慰:“你是怕疼吧,那我不用剑了,沈凡,你说,有什么方法不痛能让他死掉?”
“给我,我多的是让他死的方法。”沈凡笑的万事和谐的伸手。
宝树喵喵哀叫着,缩向恬静怀内,恬静犹豫着没把白猫递出去, 直觉沈凡对白猫没怀好意,他知道白猫就是宝树。沈凡才不能容忍白猫贴着恬静的胸部眯眼念经,一把把宝树拎出来,丢到地上:“想活命的,离她远点。”
白猫缩身在地上,可怜兮兮的望望这个,望望那个。恬静又把它抱回怀中,对沈凡道:“你越来越没谱了,和个猫较什么真?”
“他是猫吗?它一脑袋男人的龌龊,它在装可怜呢,不信,他要真认为猫比人好,你把他拿来,我也封印了他的前世记忆,就任你抱着它。”
白猫机灵地转动两只耳朵,两**眼看恬静似有所动,喵呜一声起身要窜,恬静揪住他的脖子道:“我不管他想什么,你说什么,这是地府犯得错误,我找孟婆理论去。”恬静不费这个脑子了,她要找孟婆纠正错误去。
恬静再次来到地府,找到孟婆,孟婆一见恬静和沈凡吓了一跳,忙上前恭维道:“呵呵,两位上仙这么快就回来了?”
恬静绷脸不客气的拆穿:“只怕你是盼我们永远不要回来吧。”
“哪里哪里,不敢不敢。”就算是这样想也不敢承认不是?孟婆低头。
未来的事想必她也是不知道的,沈凡只是看她怎么了结这只白猫的事。
恬静把白猫递出,孟婆忙夸赞拍马道:“上仙还有这么可爱的一个宠物,瞧瞧这雪白的皮毛,宝石一样的眼睛……”恬静打断道:“这是你的上司亲点的X朝X皇X子,怎么你不认得了吗?要不要咱们去找你的上司核查一下?”
孟婆抹把瞬间下来的虚汗。“上仙,上仙,高抬贵手,你听我说,当时也不能全怪我们,是你这位朋友太……”
“那你为何当时不上报,纠正过错?现在你说怎么办吧?”恬静把难题推给孟婆。
宝树对孟婆呲起尖牙,露出利爪,咕噜咕噜威胁道:你胆敢让我重新投胎,我现在就去告发你,”
谁知孟婆竟是通的猫语,对这个不服从安排,给自己惹来**烦的白猫没好气道:“你不重新投胎,还想怎样?”
“我要人言,你要能让我口吐人言,我保证这事不再来找你。” 白猫宝树急忙道。
“成交。”孟婆暗中观察揣摩了一番形势,和宝树达成协议,便从恬静手中接过白猫。
“这次我要亲眼看着它投生在正确的人家。”恬静以为孟婆要把宝树重新送回投生。
“恬静,别在逼我转生了。”经孟婆一转手,白猫竟对恬静说起了人话,沈凡脸立刻就黑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