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有点疼。”他粗重的呼吸在清心的耳边萦绕着,指尖一寸一寸地挑着她身体里最原始的欲-望。
清心不说话,只是将他更紧致地拉向自己,让他的身体完全覆盖自己的。他的衣服什么时候脱掉的,清心完全不知道,她已经沉醉在一片旖旎奇幻的感觉中,这种感觉令她兴奋,令她期待,令她心跳如鼓。
忽然,下体一阵刺心的疼感,她忍不住叫一声,嘴唇紧紧咬着他的肩胛,牙齿深深地陷进他的肉皮里,他疼得丝丝吐着凉气,继而停止了前进的动作,环手将她温柔地抱着,柔声道:“别怕,一切都会好的。”
其实,两人若干年前,就已经在蓬莱仙山偷尝了禁果,所以,对于男欢女爱之事,清心并不陌生,只是这具身子是她的转世之身,全身上下都还是一个处子的模态,所以,她又要经历初次交合的疼感。
为了她尽快忘掉疼痛,炫枫绵绵密密地吻着她,挑逗她,直到她再次呻吟起来,全身一片娇软时,炫枫才将自己完全送入她的体内——
最初的疼感消失后,清心终于领悟到了欲-仙-欲-死的快-感,炫枫就像一个愈战愈勇的战胜,一次又一次地将她送上云端,一次又一次的让她呻吟出快乐的音符。
这是一次完美的结合,两人在经历了两千年的分离后,终于一尝夙愿,完成了由恋人到夫妻的完美缔结。
第二天,清心被一阵香味熏醒了。她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却摸到枕边的一片空荡,炫枫已经不在了。慵懒地睁开眼,见冒着寒气的阳光已经射进了屋子里,门外一片青白,原来,日已中天了。
忙穿衣起床,想起昨晚的恩爱甜蜜,她脸一红,抿嘴轻轻笑了。
刚穿好衣服,忽然身子一轻,炫枫不知从哪里钻出来将她拦腰一抱,抱到一块大镜子前坐下。然后,他打开一个红色的小妆奁盒,在满盒珠玉中拿出一把紫色水晶梳,散开清心的头发,慢慢的梳理着。
他梳得很慢,像是生怕弄痛了她。清心的头发长及腰身,且乌黑泛亮,炫枫一丝不苟地拿在手里爱不释手,那专注的样子令清心感动万分,不由得想起一句诗来:绾发妆未毕,锣鼓近闺门。问花花不语,应是羞花人。
这首诗从字面意思来看,应该是描述出嫁的新娘子。梳妆未毕,迎娶的锣鼓已经到了闺房门外,此时问花花也羞得没有言语了,唯有那比花儿还娇羞的人儿等待着幸福的来临……
如此羞涩的幸福,是何等的醉人心魄?
而此刻的情景,就像书中写的那样: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长发于郎君手中细细梳理,就像梳理一段美不胜收的感情,从此以后,自己是否便与这个为自己绾发的男子紧密相连了?
炫枫将头发绾成一个髻,再从妆奁里拿出一只玉簪子,轻轻地插在发间,然后笑着看她。她伸手握住炫枫的手,将头靠在他的怀里,低低道:“我真幸福!”
“只要你高兴,我每天都可以给你这样的幸福。”炫枫将一个热吻印在她的额上,然后拎来毛巾和洗牙水为她洗脸,漱口,再将她抱到一张桌子上,放在自己的大腿上坐好,端起一碗热量刚刚好的莲子粥,宠溺地喂给她吃。
“你对我这样好,不累吗?”吃着吃着,清心忽然看着他问。
炫枫一怔,放下调羹和碗,将脸凑过来,嘴唇贴着嘴唇道:“累当然累,不过这累是需要报酬的。”然后邪魅地一笑,身子往前一倾,将清心压在桌子的边沿,一双咸猪脚开始上下其手了。
清心被他这么一弄,身子又开始软绵绵的,她嘴里说着:“你好坏!”手却抱住了他的脖子,呻吟这将自己的唇瓣送了上去。
于是,炫枫对清心又是一顿狂风骤雨,将她抱到床上吃干抹净了。
这样幸福的日子过了三天后,清心在第四天早上醒来,发觉周围有些异样。本来清亮的屋子忽然有一股奇怪的色彩,这色彩时有时无,断断续续的,很弱,却又很顽强地存在着。
炫枫不在,可能是去练功了。每天早上他都要去练一会儿功,然后回来给她梳洗喂东西吃。那是清心有史以来最幸福的三天,真真的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神仙日子。
所以,当发觉这奇怪的光彩时,她一时还警醒不过来,以为是太阳照到雪地上的正常反映。待到她穿衣时,看到脖颈下的那块玉佩,才猛然惊觉自己这些天沉溺在炫枫的温柔里,竟忽略了自己要报仇的大事。
那奇怪的颜色正是从玉佩上面散发出来的。一缕很淡的紫色在玉佩上面慢慢萦绕着,轻如精灵,颜色很淡很淡,若是凡人,根本不会感觉这屋子有什么不同,只因清心已是仙体,有了一双能透视世间万物的仙眼。
她知道这缕紫色应该也是母亲吴姬的一缕仙魂。母亲被害已万年有余,凶手却始终逍遥天律之外,而自己已有惩戒凶手的能力,却又沉溺在儿女之情上面而忘了,难怪母亲要动怒了。
她穿好衣服,坐到镜子前,用梳子蘸了些微的水,将一头青丝高高绾起,然后插好簪子。刚要洗漱时,炫枫回来了。
看到清心穿戴整齐地站在那里,他上前抱了抱她:“今天心神老静不下来,我就知道有事。怎么,要回天庭么?”
清心点点头,伏在他的胸前道:“虽没有见过母亲,但我知道她一直都存在着。那个紫衣男子说那把红月宝刀上有母亲吴姬的一缕仙魂,我信。就在刚才,这块玉佩还散发着一缕紫光,我想,这一定也是母亲在提醒我了。所以,我必得上九重天,亲手将那王雉推入诛仙池!”
“唔,也好。我陪你。”
离开冰冥山后,空气中有了丝丝的温暖。而且,还隐隐透着一股怪异的气味。
“不好,天庭遭劫了!”炫枫眉峰一蹙,抱着清心加快了速度。
两人先落八重天的灵虚仙府。清心的师傅岱稽经过调理,身体已大好了。见两人到来,先是一惊,继而便催赶他们赶快回逍遥谷去。
“师傅,天庭到底怎样了?”清心抓住师傅的胳膊问。
“别问了,你们赶紧走吧!”岱稽长叹道。
“是不是王雉她——。”
“不是,是大荒泽的虚虚道人。”岱稽摇头道:“天帝锁了王雉,那青丘族国主夜书便与大荒泽的虚虚道人联手攻击了天庭,抢走王雉,烧了水牢。唉,你们快点走吧,那虚虚道人因与帝祖结怨颇深,所以,他不会轻易放过这里的。”
“虚虚道人?”炫枫拧着眉头道:“就是传说中被帝祖砍断了一只胳膊的虚虚道人么”?
“不是他又是谁?”岱稽道:“当年帝祖为了维护天庭和平,硬生生砍掉了虚虚道人一只胳膊,数万年来,这虚虚道人一直怀恨在心。只因青丘族与天庭联姻,两大强手矗立,他不敢轻举妄动,现在,青丘族与天庭结仇,那夜书求助于他,他哪有不趁此机会报仇的道理?”
“那,天帝他现在怎样了?”清心急急地问。
岱稽看了她一眼,捋了捋花白的胡须道:“天帝现在已经被他们关押了起来。那夜书要天帝三日之内交出炫枫才能放了他,否则,三日后,他们便将天帝用青丘族的天雷劈死!”
“啊!”清心身子一软,差点栽倒在地。炫枫忙扶起她,笑道:“他们要的是我炫枫,所以不会把天帝怎么样的。你放心好了。”
“可是,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的人啊!”清心叫道。
“清儿,炫枫,这八重天很快就保不住了,你们还是赶紧下去吧。”岱稽见他们这样,不由又催促了起来。
“我不走!我一定要将那王雉推入诛仙池,为我母亲报仇!”
岱稽怔了怔:“清儿,你都知道了?”
“师傅。”清心朝着岱稽缓缓跪下道:“清儿从小被师傅抚养,虽不是亲生却胜似亲生。养育之恩大于天,清儿无以为报,唯有将那王雉绳之以法,平定战乱,给师傅一个平和安稳的晚年,才是清儿目前最容易做到的。”
“孩子,你知道那虚虚道长是怎样的一个人吗?”岱稽急得面红耳赤:“孩子,那是一个混世魔王,你们联合起来也打不过他的。除非——。”
“除非什么?”清心和炫枫同时问道。
“除非战神箫烨回来,用他的灵蛇剑才能将这虚虚道人制服。可是,这战神自从两千年前与锦瑟小仙子一同失踪后,一直渺无踪迹啊。所以,你们不要做无谓的牺牲了,从哪来便回哪去吧。师傅老了,也知天命了,能有清儿这份孝心,就是死了也值得了。”
“师傅,我们不会丢下你的。”清心忙攀着岱稽的胳膊说。
岱稽的这番话就像一缕春风,一下子就将两人心中的阴霾吹开了。
“原来,战神箫烨是那虚虚道人的克星啊?呵呵。”炫枫一拍手道:“就是不知黑煞兄可还在那灵云山?”***(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