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庄主虽对离痕的到来有些意外,倒还不是很厌恶,站在门口寒暄了两句,便领离痕夫妇两人进了家门 。
“爹,娘没在家吧?”一听到马雪依,玉儿的脸色大变,眼角的喜悦也暗了下来。看来上次被逼婚的事情,在玉儿的心中造成了不少的影响。
“寒舍简陋,委屈公子啦?”张庄主看着眼前的那位锦衣公子赔笑道,心里对这个乘龙快婿十分满意。 可有些话该说还是要说,这毕竟是宝贝女儿的终身大事,丝毫马虎不得。想到这里的张庄主接着又对玉儿说道:“你和我过来一下。”
离痕露出一抹同情的目光,玉儿却悄悄地朝离痕比了个手势,示意他不用担心。趁张庄主不注意的时候,吐了吐舌头到了后院。
“你真的要嫁给他吗?”
“不后悔?”张庄主接着又说道,只要玉儿有一丝一豪的后悔,定承受不住他那凌厉的目光,这也是他心中最想要的结果。养了十多年的女儿一下子被人带走,是个人都不舍得。
“我已经和他成亲,他对我很好,我不想辜负他。”玉儿抬头直视着张庄主的目光,肯定地说道。
“都定到啦!出来吧。”玉儿闭上眼睛,本想迎接张庄主的血雨腥风却听到了这样的声音,睁开眼睛的时候离痕已经出现在了他的面前。
“你偷听我们的对话?”玉儿吃惊地说道,似乎不敢相信眼睛里容不得半点沙子的父亲,竟然会容忍个外人听了这么长时间。
:我只是……去了趟茅房,无意之中听到了你们的对话。”说到这里,离痕的表情也变得不自然起来。谁不知道张家后院没有茅房,这样个蹩脚的借口也只有他能想的出来。
“还不快走,想和老夫切磋一下武功吗?”张庄主怒火冲天道,心中对离痕的印象也没有之前那么好。
“多谢爹,不打扰你啦1”玉儿拉住想要和张庄主切磋的离痕离开了后院,听说父亲之前做过将军,她可不想这么早做寡妇。
“这么多天没见到爹,真是岁月不饶人呀!江南也和之前有所不同。”玉儿感概万分地说道,对此离痕也深有有体会。
“都是那个该死的飞刀逐月帮,若不是他们爹也不会变成这样。”玉儿暴跳如雷道,恨不得冲过去把那些人暴揍一顿。
“不要冲动,这背后定有什么人指使。”离痕拉住玉儿的胳膊,深思熟虑地说道。
“废话,谁不知道。”玉儿放弃了挣扎,垂头丧气道。
“解铃还需系铃人,或许张庄主有办法。”离痕别有用意地说道,这也是最直接的办法,就连玉儿也极其认同。
“我爹以前是做过将军,可不知道为什么躲在这个偏僻的张家庄。对于之前的事情,爹一直不愿意说,我也是无意之中从师父那里所听到。”玉儿想了一下,把这个珍藏多年就连芷云都不知道的秘密,告诉了离痕。
“一定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还是把这些天所看到的事情告诉他吧!”离痕怕玉儿冲动之下伤害到了自己的父亲,急忙解释道。
“也不知道娘去了哪里?若是她在,我们好歹还有个商量之人。”玉儿的担忧之情,显然远在千里之外的张夫人有所感触。
“二姐,怎么啦!”马司正看着张夫人难受的神情,担忧地说道。
“我……好像感受到了女儿的呼唤,只有这一个办法了吗?”张夫人泪流满面地说道,显然是不愿意这样做。
“心软是做不了大事,想想大姐的死。再想想母妃生前是多么好的一个人,居然会克死他乡……还被……这一切都是南凌皇帝所赐。”扭曲的表情
、忧伤的神情更是把自己这些年所受的苦全都显现在了张夫人的面前。
不得不承认,马司正很有表演的天赋。张夫人这次过来本意想是劝马司正回头是岸,看到这样的表情却改变了初衷。
“你真的有把握?”马司正见劝解有了效果,便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全都告诉了张夫人。
“原来是这样,只是那个洪羽可靠吗?别赔了夫人又折兵。”张夫人好心提醒道,生怕这个妹妹把自己的小命给赔了进去。
“以目前的情况,也只有眼前这一个办法。洪羽他身上毕竟流有一半北越的血液。”洪羽个性阴狠她不是不知道,可为了给母亲报仇,为了北越的大业顾不了这么多。却没有想到,柔妃本来就不得宠,就算是北越没有灭国,其下场也好不到哪里去。
“好吧,我尽量帮你去做。就这一次,不要违背你的承诺。”张夫人冷淡的语气,直击马司正的内心。
“谢谢二姐,小妹遵命。”马司正愣了好久才反应过来,张夫人早已消失在她的视线里。
张夫人想了好长时间,最终决定踏上了钱府。看着越来越繁华的钱府,张夫人的心理倍感欣慰。
‘你是?钱府重地岂是你一个小小的乡下愚妇可以擅自闯入?”张夫人刚要伸脚,一个浓眉大眼的侍卫厉声斥责道。
“乡下愚妇?”张夫人指了指自己倍感好笑,这钱府真的是个狗眼看人低的地方。
“笑什么笑,还不快……”侍卫看到只云的到来,接下来的话却怎么也说不出口。
“夫人,回来啦!”另一个身材高挑的侍卫看到芷云到来,笑脸相迎道。这些人的嘴脸,芷云不是不知道,顿时心生厌恶。看都不看他们一眼,直接踏门而入。
“娘,你怎么在这里?”芷云斜瞟了一眼,看到张夫人正坐在狮子旁边,立刻迎了过去。
“玉儿呢?厂公呢?”张夫人扑了上去,抓住芷云的肩膀说道。
“玉儿回到了江南,厂公还在宫中。”张夫人焦急的表情,告诉了芷云事情的严重性。芷云好好地安慰了一番,便把张夫人请到了钱府。
“夫人,厂公大概下午才回来。厂公让我告诉你,有些事情他已经知道。”赵谅在钱公的吩咐下,在百忙之中抽出了空,回到了钱府。
“娘,听到了吧!厂公这么做也是不让您担心。”芷云亲自给张夫人沏了一壶上等的茉莉花茶,柔声细语道。
“老天爷保佑一下这个可怜的孩子吧!”张夫人跪在地上扬天祈祷,芷云也随之跪了下来,心中对这样的行为很是不解。
“在厂公的身边可要寸步不离,千万不要让他只身犯险。”张夫人扭过头,对身后的赵谅说道。
“卑职遵命,夫人大可放心。”赵谅心中的困惑并不比芷云少,直觉告诉他接下来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
“娘,有什么事情告诉芷云好吗?”张夫人和赵谅的神色,芷云若是再觉察不出来,那就太对不起厂公夫人之名。只是,这些天的安逸生活快要把她的性子磨没了。
“男人之间的事情,我们妇道人家确实是帮不上忙。”赵谅走后,张夫人摇头叹息道。
张夫人说的确实没有错,在这个以男子为尊的古代,女子的确是没有什么用武之地。芷云以前不是这么认为,可现在她不得不低头,生平第一次可是讨厌她的女子身份。
钱公公的整个心思都在飞刀逐月帮身上,这是一个新起的帮派,区区一个月时间就占领了整个江南,皇上依旧和往常一样把这件事情交给了他。这是一个简单的任务,也是一个让钱公公极其为难的任务。
“厂公,这是飞刀逐月帮这些天的作案记录。”赵谅把整理好的资料放到了钱公公的面前,不敢看钱公公的神色。
“好一个飞刀逐月帮,我们南凌的官员都是吃屎的吗?”钱公公看到上面的内容,刹那间那摞资料变成了一片片的碎屑。
“回公公的话,江南的官员全都被收买。只有张家庄的人在奋力抵抗,但也只是杯水车薪。”赵谅忠肝义胆地说道,眼角流露出不屑的神色,嘴里还发出咯吱咯吱的磨牙声。
“好,很好。”钱公公嘴角微微一笑,想到了解决问题的方法。
第二天,江南大部分官员被革职的消息传遍了整个大江南北,剩下的那些不过是些不起眼的小脚色,以张家庄的势力足可以收拾。众人惊讶的下巴都快要掉下来,玉儿和离痕却和没事人一样在街上乱逛。
“都说了不要轻举妄动,看本公子所料不差吧!”离痕自恋地说道,心中期待着玉儿的惊呼声。
“你说过吗?”玉儿讽刺道,若是没记错的话,这句话是父亲所说吧!
“没说……意思也差不多吧!”被人当众戳穿的感觉并不好,离痕摸着鼻子把头埋的很低。
“生气啦!我和你来玩笑的,不要生气啦!”玉儿把刚买的糖人放在了离痕的手里,笑嘻嘻地说道。
“晚上记得补偿我,可不要让我失望。”离痕舔了一下糖人,可怜巴巴地看着玉儿,一副将要受伤的神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