礼部尚书陈鹤是北越国有名的忠臣,在他手中从未出现过什么冤假错案。在一次宫廷政变之中,被国师赛扁鹊说成是南陵的奸细,被囚禁终身。陈鹤之子陈宇,听说了其父的事情后,怒气冲冲地要去找赛扁鹊算账,可还没有走进皇宫便被侍卫给拦了下来。
“国师岂是你这个罪臣之子想见就见的?再不滚的话,本大爷连你一起揍。”说到这里,侍卫把拳头扬的老高,正打算揍陈宇的时候,却见到了钱公公,也就是北越国未来的天子。
“太子面前岂容你们在此撒野?还不滚开?”一个小太监翘起兰花指,阴阳怪气地说道。
“他就是太子,你在开什么玩笑?”侍卫们看到钱公公弱不惊风的样子,纷纷哄堂大笑,语气中充满了轻蔑之意。
“大胆,你们竟敢对太子如此说话?真是岂有此理。”小太监朝地上吐了口唾沫,厉声指责道。
“我不是太子,那你们倒说说看,谁才是最佳的太子人选?”冰冷而又不夹杂着一丝的声音,淡漠而又居高临下的表情,甚至比当今圣上还要多分威严。
“太子恕罪,小的有眼无珠。”为首的那个侍卫双腿打颤,还没跪到地上,脸色就已经苍白如纸。
“家父忠君为国,绝对不可能是南凌的奸细,还请太子明察秋毫。”陈宇把所有的希望全都放在了钱公公身上,可钱公公接下来的话却让他大失所望。
“此事已经定局,本太子爷无能为力。”伤感的语调,让陈宇的整颗心一下子沉落到了谷底。
纵使这样,陈掌柜还是不肯放弃这唯一的希望,抱住钱公公的大腿苦苦哀求。
“你们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把他从本太子的身边移开。”钱公公的脸上出现了一丝,外人不易察觉的悲伤之色,不耐烦地朝侍卫们大喊道。
侍卫们本身就对陈掌柜充满敌意,钱公公都这么说话,他们自然是不会客气。一个个走到陈宇的身边,露出了凶神恶煞的笑容。
“这青天白日的,你们还有没有王法?”陈宇惊慌失措地大喊道,表面虽若无其事,微微颤动的睫毛却把他心中所想泄露无疑。
”总有一天,我陈宇会将所受的之苦一一讨还。”陈宇对着钱公公的背影大喊道,闭上眼睛准备迎接这突如其来的拳头。
奇怪?怎么一点都不疼?想到这里的陈宇不由地挣开了双眼,看到小太监呲牙咧嘴的样子,心中泛起一抹愧疚。
“你怎么在这里,不是走了吗?”陈宇将小太监扶起说道,身后的侍卫们一个个把头埋得很低。
“真是胆大包天,连本公公都敢揍,回去让太子把你们发配边疆。”小太监揉着屁股,暴跳如雷道。趁着侍卫不注意,将块令牌偷偷地塞到了陈宇的手中。
“公公恕罪,我们知错了。”侍卫异口同声道,有的还悄悄露出了笑容。
“笑笑笑,笑什么笑,本公公有那么搞笑嘛!”这话不说还好,一说侍卫们都忍不住,一个个笑出了声。
小太监又羞又恼,可又不好当场发作,只好灰溜溜地离开了皇宫门口。
陈宇乍眼一看,原来是太子的贴身令牌,当时就离开了这个是非之地,欣喜若狂的表情让人不由地觉得他患上了失心疯。
陈宇买通狱卒差不多花光了所有的积蓄,到天牢的时候,陈鹤已经把头埋在了白绫之上。
“爹,这么做岂不是承认了自己的过错?”陈宇将他父亲扶下来的时候,已经汗流浃背。
“承认不承认结果都一样,与其被人屈打成招,还不如一条白绫了此残生。”陈鹤仰天大笑,陈宇可以明显感觉到他语气中的悲伤之意。
“爹不要这么说,你看这是太子的令牌。”陈宇把那个带有东宫二字的令牌,放到了陈鹤的面前。
“是太子的令牌,是让你来救为父出去的吗?”陈鹤颤颤巍巍地接过令牌,如获珍宝的样子让陈宇心中为之一惊。
“他没有说,既然能把如此重要的令牌交给我这个素不相识之人,应该也八九不离十了吧!”说完,陈宇就要打开牢门救陈鹤出去。
“救为父出去?若不是他为父怎么会变成这样?”陈鹤只要想起钱公公那副落井下石的样子,就有种要杀人的冲动。
“或许是为了救你才这样做的,看他的样子并不像是坏人。”陈宇回忆起钱公公,心中充满了感激之情。
“既然是这样,那为父就更不能救这么一走了之。若真是这样做,岂不是成了千古罪人?”陈鹤心中十分感动,热泪纵横道。
陈鹤是个非常固执之人,只要心中认定的事情,就算是十头牛都拉不回来。陈宇虽不不怎么认同这个看法,可也只能赞同这个看法。
“远离这里,走的越远越好。”陈鹤拉住陈宇的胳膊,郑重其事地说道。
陈宇心里并不想离开京城,可年迈的母亲确实也需要照顾,只得说些让陈宇保重之类的话,离开了这个让他快要窒息的天牢。
陈鹤的事情确实有些蹊跷,可毕竟证据确凿。钱公公纵使百般聪明,却只是一个不满十岁的孩童,再加上赛扁鹊这个最有说服力的证人,陈鹤还是被砍了头。
“这下多亏了太子,既然陈家的血脉得以保全,我还有什么可顾忌的呢!”方太医捏了捏胡须,自言自语道。
方太医素来敬仰陈鹤的为人,钱公公的暗中协助,正好打消了他的顾虑。可还没有到皇宫,就被赛扁鹊以“叛逆之友”的罪名押到了天牢。
陈鹤被斩首的消息,传遍了整条大街小巷。陈宇得到消息的时候,曾经颓唐了好长一段时期,之后便默默地将钱公公作为自己的杀父仇人,寻找着报仇的机会。
洪羽视钱公公为不共戴天的仇人,这件事情众人皆知,陈宇自然也不能例外。
陈记粮油店,就是洪羽的愿意个阴谋,为的就是让陈鹤和芷云成为好朋友,好想办法刺杀钱公公。他没有想到,陈宇居然对芷云动了真情。
“不要为了一个区区的女人,坏了我们的大计。”洪羽不止一次提醒陈宇,可事情还是出乎了他的意料。
“为了报仇去利用以个手无寸铁的女人,我实在做不到。”陈宇跪到地上,真心实意地说道。
“做不到?好一个做不到?既然如此,你还是乖乖地把粮油店交出来吧!”话刚说完。陈宇便把粮油店的钥匙,放在桌子上。
“很好,希望你不要后悔。”洪羽将钥匙摔在地上,气急败坏地说道。
“落花有水,流水无情。纵使你的心中没有我,我还是愿意做那个默默守护在你身边的人。”陈宇仰望着夜色,喃喃自语道。
陈记粮油坊要换掌柜的,这也算的上是件稀奇的事情。陈宇酿油的手艺实在是没话说,自从他离开后,陈记粮油坊的生意一落千丈。万般无奈之下,洪羽只好把钥匙还给了陈宇。
“为了她值得吗?”洪羽满心疑问,实在不明白陈宇为什么要这么做。
”爱情中没有什么值得不值得,有的只是付出。算了,你这种人是不会明白的。”陈宇解答了洪羽的疑问,语气中没有丝毫的感情。
“我就不会这样做。”洪羽若有所思,说完便离开了陈记粮油坊。
“本认为你会对她很好,想不到也会做这负心之人,我们的事情也该有个了结。”陈宇的思绪渐渐回了过来,眼中露出一丝凶狠的光芒。
“如何进入这戒备森严的皇宫,才是重中之重。”陈宇看了纸条上的内容,着急地说道。
“掌柜的,睡了吗?”阿三的敲门声,打断了陈宇的思路。
“有事吗?”陈宇把门打来,不耐烦地说道。
“就是你,别认为躲在这里,老子就拿你没辙了。”阿三一把抓住那展翅欲飞的鸽子,气呼呼地说道。
“有事好好说,不要拿它出气。”陈宇急忙夺过鸽子,淡漠地说道。
“掌柜的,你平常不是最讨厌鸽子之类的东西吗?怎么今天……”阿三看到眼前的情景,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多好看的鸽子呀?你们谁要是欺负它,就是欺负我。”陈宇把玩这鸽子的尾巴,笑嘻嘻地说道。
“掌柜的,你还是好好看看吧!”阿三指了指陈宇的衣角,幸灾乐祸地说道,可接下来的话,却让阿三膛目结舌
“真淘气,看样子你是想离开这里。”陈宇戳了戳鸽子的脑袋,将它放飞在这漆黑的夜色之中。
“不就是个鸽子嘛!有什么大不了的,还真当宝贝啦!”阿三小声嘀咕道,不满的神情尽收眼底。
“你在说什么?还不快休息,想当夜猫子呀!”陈宇敲了敲阿三的脑袋,气呼呼地说道。
“没事,没事,天色已晚,你老人家也也照顾好自己。”话刚说完,阿三就逃命似得离开了陈宇的房间。(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