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家,,一楼大客厅里面阮家人站得满满当当的,阮太太在楼上抱着手臂冷眼旁观。
阮飞虎脸色黑沉,阮老太太一脸恨铁不成钢,指着阮飞虎大骂:“那是你侄子,亲侄子,你不救他是丧良心。”
阮家大姐连忙顺着老太太的气:“妈,您消消气。”说着给阮飞虎连忙使者眼色:“飞虎,快,劝劝妈,抓紧把星剑捞出来,让大家都高兴。”
阮家老大也连忙催促:“是啊,对你来说就一点钱的事。阮星剑是要在那呆着的,都说那些赌徒不是好人,你说要是阮星剑有三长两短的他该怎么活啊,他还没结婚啊。”
阮家的保姆端上茶之后,连忙跑上楼。以前只觉得这家人事少,忙。今天还是在这个房子里见到这么多人,还颠覆了以往的形象。不用阮太太说,保姆都觉得有些难堪。
阮太太挥挥手:“阿姨,您先走吧。”
“哎。”保姆擦了擦手,看着阮太太孤身一人,有些不放心的说到:“太太,要不我给小姐打个电话。”
“不用,你先去忙你的吧。”
想到阮清,阮太太不想把她再拉进来,家中的事情全让一个像小孩子担着,阮太太担心阮清承受不住。
阮大哥意味深长的往楼上看了两眼:“是不是德良不同意啊,那就是她不懂事了,这钱哪儿有孩子的前途重要啊。我知道她一直觉得你拉扯着咱们家,不高兴。她不也是拉扯着柳家。柳家的那个孩子现在过的可是好。我们阮星剑生死不明,他过的倒是好。”
德良是阮太太的名字,不过这些年来已经没有几个人会叫她一声德良了。嫁了人,上了年纪,所有人都称呼她一声阮太太,陈德良也慢慢忘记了自己的名字,忘了自己这个人。在阮飞虎事业红火之后,她就变成了一个附属品。
阮大姐拉着阮飞虎:“就是啊,你可不能这样,集团掌握在咱们自己人手中才是自己的,可不能全都补贴给了别人。还有清清,那现在是跟人不清不楚的,你也得管管,这又怎么嫁人啊,女孩子始终是别人家的,那以后可不好弄了。”
阮大姐的心里还是想给阮清介绍男的,只要不是他们看上的人,就不是好的。阮清自然也是要分走他们利益的人,是敌人。
本来或许他们再用感情说说,阮飞虎或许跟以前一样,耳根子变软,但是一涉及到两个孩子,阮飞虎就不行了。阮太太也气的不行,冲冲的往下走着,就听到阮飞虎压抑着的暴怒声音:“阮清怎么了,我养的孩子,多好啊。不想阮星剑,他天天给我弄出的破事多少了,这回要不是清清回集团,我告诉你们我也得被弄破产,一分钱没有还得欠别人的。”
阮飞虎好像终于站起来了:“这么多年了,你们算算从我这弄了多少钱。这几年里,我从局子里捞过阮星剑几回了,他长没长记性。”
阮大姐赶紧摁住瞪着眼的阮老太太,心中却是一点都不虚,忙劝阮飞虎:“他还小,不懂事。咱们得看着他些。”
阮飞虎冷笑:“三十多了,阮清多大啊。要不要脸啊。以前我是没管过啊,现在呢,这回他是想掏空我,弄死我。不知道他搞得事是吧,好。我跟你们说说。”
阮飞虎看着眼前的这些亲人变得有些疯狂起来:“承包工程,套用合同,作假卖假。在外面成立公司联合起来套用公司资金。几个亿的工程款被卷走。几十个亿的投资停摆,现在每天还往里面赔钱。那块地皮值多少钱你们可以打听打听。现在只能低价转手,还得亏钱。”
阮飞虎的眼神从他们每一个人的脸上扫过:“这已经不是几个亿的事了,亏损达到十几亿,甚至更多,现在还没有一个人能为这个项目赔钱。基本上算是把上半年的钱都亏进去了。还有要是阮清没扛起来,我破产了,你们也没钱了。到时候我都不知道你们还能不能给我点钱。”
阮大哥直叹气:“这个,我也不知道……那现在不是好了。咱们就掀过去。”
阮大姐赶紧帮腔:“对,日子还得过,等阮星剑回来该怎么打,怎么打,高低得给你出口气。”
阮太太脸色阴沉的走了过来:“钱呢,谁赔。”
…………………………
一看到阮太太,阮飞虎脸上闪过一丝尴尬。
今天他们突然找来,谁都没一点防备,要不是阮太太还顾及阮飞虎的颜面让保姆给他打了电话,匆匆赶来,恐怕今天可能就得大闹了。
阮太太看也不看阮飞。
阮大哥厌烦的撇了一眼阮太太,脸上带着虚假的笑:“这个……都是一家人,提钱生分了。”
阮太太冷笑,着实被人丑陋的嘴脸惊呆:“对,确实生分了。我们家这段时间也没钱,你们也看着给个几千万吧,银行现在也不借给。”
阮大哥立马捂住了钱包:“这……我这……星剑还得花钱,我们这不是也跟你们商量吗,我们哪来的钱。”
阮太太嗤笑:“不是偷了我的几个亿,这点钱拿不出来?”
阮大姐也撕破了伪装:“血口喷人,我们哪见过什么钱,分明就是你们柳家的给我们星剑设下的圈套,肯定是你们把钱弄走了,还倒打一耙。要不然怎么柳生豪就出来了。”
“行啊,报警,等警察来。”阮太太冷笑道:“对了,警察立案了,你们宝贝蛋就是被赎出来了,也得进监狱,这么多钱,不把牢底坐穿对不起他。”
阮老太太突然拿着拐棍朝着阮太太砸去:“我打死你个小娼妇,就是你害的我大孙子。'
刚走到家门的游飞,看到这一幕立马飞奔把阮太太拉过,自己用后背挡住了这一打。
阮老太太年纪虽大,但是力气却不小,一棍子死命的砸到了游飞的后背。
游飞立马跪倒在地。
所有人都被惊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