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数次的试探之后,发现前方的这一些漆黑帷幕从天上垂下来,似乎是无边无际,而地面下的那些东西根本无法破坏,虽然只是看上去如同普通的地板一样,但是就是无法破坏。
明明看上去就像是普通的木质地板,但是这些人却无法将其当做木质来对待,因为如果这是普通的木质地板,又怎么可能防御得住他们的攻击呢?
所以,他们以那种东西来形容下方的地面,而不是以木质的地板来形容。
既然已经是上天无路遁地无门,那么就向着那漆黑的帷幕,前进好了,不过在此之前是以各种各样的神通法术进行试探,然后确认好对面并没有能够将自己一击灭杀的存在之后,就进入了漆黑的帷幕之中。
完全不知道应该以如何的言语来形容的世界,因为这并不是他们原本的世界,怎么说呢?看得见的颜色,闻得到的声音,各种各样的感光串联在一起,一切变得混乱起来的世界,他所看到的是一个充满了香气的世界,所听到的是一个充满光明色彩的世界。
这一位修仙者,这一位仙人,原本在法阵之中的他,此刻看到了各种各样的噪音,在这天地之中奔驰着,似乎是这片天地的某一种生物,与此同时,他在这世界之中是如此的突兀,并且他自身也在发出的某一种噪音,如同磁场一样吸引了其他噪音的注意力,这些噪音向着他的所在方向涌来。
他正在被人追击,这是一件非常奇妙的事情,因为他是仙人,只要轻轻挥手,就能够将除了仙人之下的生物一击粉碎,但是对于那些噪音来说,这不行,因为噪音即便粉碎了也会成为噪音,而且粉碎了他们之后,他们会变得更加强大,而且自己的每个动作都会产生噪音一样,自己所做的每一个事情都会让这些噪音变得强大起来,这是一个十分诡异的世界,这是一个有趣的世界,无法以正常的规则来形容。
如果粉碎的那一座山,那么此刻就会出现大量的噪音,向着自己冲来,并且这些噪音呈现出红色的色彩,而自己的耳朵在接近了这些噪音之后,会流出鲜红的血液,自己正在逐渐的变弱自己的呼吸声,自己的心脏跳动声都会转变成为声音,然后远离自己,自己的存在,正被这些东西所剥夺。
这是一个恐怖的世界,这是在天幕之外的世界,所以说躲避起来吧,不要与这外界接触,再一次躲避在那漆黑的帷幕之中,这样的话就能够封闭自己的内心,不与外界接触。
他是这么做的,遵从了内心的本能,为了活下去,再一次的进入到了那漆黑的帷幕之中,然后等待着因为对外界的一切感到了恐惧,因为对那些未知的存在感到了厌恶,所以说不愿意再与外界的一切进行接触,他就在这漆黑的帷幕之中慢慢的等待着。
“以我现如今的实力,想要去探索外界实在是找死,所以说此刻我要在这此地将自己的实力恢复之后才会去探索。”
他是这样想着,认为自己只要休息足够了,就会再一次的进行探索,但是什么时候才是足够呢?他并没有给出答案,此刻的他认为自己会达某一种程度之后,就会认为自己休息足够了,但是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已经不知道过去了多久,他变得懒惰起来,在这漆黑的帷幕之中,将自己的耳朵捂了起来,专心的看着地面上的纹路,似乎正在数着某一些东西,这是这木头所制成的地面上所留下的纹路,它就是这样无聊的数着这一些纹路。
一次次的一遍遍的每次都念出了声来,每一次都为这样的事情感到喜悦,似乎这样就可以继续拖延下去了,不会与外界的事物进行接触。
然后似乎就完全丧失了与外界接触的某一种信心,变得封闭起来,不想与外界进行接触,因为外界的一切都是如此的恐怖,充满了未知。
“外界的一切与我何干?只要能够活下去,在这漆黑的帷幕之中,继续存活下去,我就已经觉得足够了,反正忘记了一切,充满了苦痛,根本没有任何的意义,此刻的自己还活着,并且能够无忧无虑的活着,这难道不是一件美好的事情吗?”
在这忘记了时间的空间之中,他开始了画画,因为这是他儿时的梦想,而此刻,他终于回想起了自己的初心,一遍遍地在脑内进行回想,曾经看到过的大好河山,曾经所感受到的人间炼狱,曾经所杀死的敌人,曾经所爱的人们。
所有的一切都在他的画笔之中呈现出来,在这里就已经足够了,这是他的世界,这不大不小的漆黑帷幕之中的世界。
腐朽了,堕落了,逐渐在这黑暗之中沉寂了。
时间已经变得没有任何的意义,在这不大不小的空间之中,他一遍遍的重复着自己所想要做的事情,他为了这件事情感到了喜悦,为了这件事情感到了悲伤,只是不断的重复着曾经所经历过的事情,不断的吸取着自己曾经的经验,不需要创造新的东西,只要怀抱过去就足够了,因为新的东西是未知,而未知代表的是恐惧。
这样的事情在这漆黑的天幕之中时常发生,许多人都变得了封闭起来,许多人都不愿意与未知的存在进行接触,这并不是他们的错误,而是这个世界就是如此,会引出他们深层的恐惧。
……
赤红色的火焰在这片大地上不断的燃烧着,各种各样的骨头就像是垃圾一样堆积在这大地上只见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走在这遍地骨头的陆地上,行走的每一步都会让脚底溢出鲜血,而这些鲜血在这白色的骨头上是如此的刺目,但是此人似乎并没有感觉一样,如同一位苦行僧,不断的前进,不知道此人的前方是否为西方。
突然在高空之中传出了一声鹰啼,这位面目不清的人,顺着那声音传来的方向向上看去,虽然看不清容貌,但是那干瘪的瞳孔还是看向了天空,只不过倒映在这种孔之中的除了这苍茫的天地之外,只有一丝深不见底的绝望。
如同干枯树木的嘴唇张开,但是不知道说出了什么话,似乎就连他的喉咙都被这干枯所侵蚀,无法发出任何的声音。
让人分不清是人是鬼的叫喊声在数分钟之后停了下来,而在他停下来之前,天空之中的猎鹰已经飞走了,不知道为何这个人脸色变得更加的灰暗起来。
只不过这个人迅速的恢复了过来,再一次脚踏这满是破碎骨骼的大地,继续前进,火焰的着烧正在剥夺他身上的水分,并且他的肌肤变得越来越干燥起来,欺骗他所走的方向并不靠近那一些火焰,但是此地的温度依然在不断地上升之中,还能够持续多久呢?这看不清容貌的人在这样实际的大地上究竟还能够行走多远?
突然之间在那火焰之中似乎传来了一声声的吼叫声,而听到这样的吼叫声,这个人突然停了下来,立刻的转身,想要逃离这一片区域,但是这干枯的身体已经无法支撑他的行动,每一步都是如此的无力,每一步都带着大量的鲜血。
以骨瘦嶙峋来形容此人已经无法说明他的瘦弱,而就是这样的人在他转身的时候,在他流出鲜血的时候,被那来自于火焰之中的猛兽扑倒了,紧接着发生的事情是撕裂以及啃食,想要哀嚎,想要呼救,想要将这一些扑倒自己的畜生推开,但是却没有这样的力气,就连挣扎都是如此的力,这看不清容貌的人,渐渐的落入了更深层的绝望之中。
直到最后这人只剩下骨骼,破碎的骨骼出现在这一片陆地上。
然后又有一个人,又是一个看不清容貌的人,在这片大地之中前进的,脚下满是骨骼,而他所流出来的血迹与之前所留下来的血液十分的相似,只不过这一次他能够走的多远呢?这片大陆之上已经满是骨骼,还有血迹。
猎鹰所发出来地鸣叫声再一次的浮现,似乎在指明一个方向,但是无论地面上的人怎样呼喊,怎样求救,都没有任何的作用。
天空飞翔的是灵魂,在地面受苦的是骨肉。
也许只有真正的合一,才能够走出这一片的炼狱。
至于这样的炼狱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似乎已经忘记了,能够回想起来的只有那漆黑的帷幕,而自他究竟是谁,他究竟是男是女,他的容貌究竟为何早已经忘记了。
时间在不断流逝着,过去了多少的岁月才能够铺平这一片的大陆,过去了多少的岁月,才能够将那隐藏在烈火之中的猛兽喂饱,过去了多长的岁月才能够走出这样的炼狱。
或许从一开始就不应该出来,在这外面所有的东西只不过是无尽的痛苦而已,他开始后悔了,他开始想要回到原来的地方,但是在他后悔的时候,他已经没有了这样的气力,只能够不断的前进,退路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在他认识到自己可能会失败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但是这又有什么用呢?死亡以及烈火之中的猛兽再一次来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