费龙有这个眼神，不是瞎来的。

他成为教授之后，也混迹过商场，知道商场风云变幻，和战场无异。

说不准就有马失前蹄的时候。

所以他认为陈策这失去了老总的位置，是被人用手段弄了。

陈策看他眼神就知道他是什么意思，直接说道：

“别多想啊，之前我说了我们盛天集团内部是很和谐的，不是骗你的，之所以这样只要是因为我不想当了。”

“不想干了？”

费龙瞪了瞪眼睛，怎么也没想到是这个答案。

“当然啊，你不知道，这当老总事情有多少，真的是很累的好么？所以反正现在公司正处在正轨，我就直接当了甩手掌柜的，图个省心。”

“那你就不担心公司走了你会完蛋？”

“不担心，说实话，这公司能有如今的规模，其实我直占了一半的功劳，另一半全都是我公司的员工，而如今的领导人蒋鑫，更是厉害，纵横商场数十年，经验相当丰富。”

“可你就不怕你走之后，这公司变了味儿？”

费龙如此说着。

他这话不是瞎说的，他曾经见过这样的情况。

曾经无比信任的商业合作伙伴，最后分道扬镳，甚至倒戈相向。

这种事儿，真的屡见不鲜。

但对此，陈策并不担心：

“蒋鑫？不会的，我想你知道我的经历，过去三年，我成了赘婿，说实话，过去三年，整个公司其实就是蒋鑫管理的，我早就成了甩手的掌柜的，但公司这三年发展的，其实只有比三年前更好。”

“哦对了，你还不知道吧，你的第一幅画，其实就是我们公司蒋鑫买的，当时我还纳闷呢，花了将近一千万，买一副画，有什么用？没想到，几年后的今天，我竟然就见到了画的主人。”

这事儿不是陈策瞎说，他是真的知道蒋鑫早年前，真的买了一副画。

只是当时他没仔细看那上面的所属人，知道今天查了查这个费龙，他才意外的发现，当年蒋鑫买的画竟然就是这个费龙的。

而费龙呢，也没想到，当初买他画的人竟然就是盛天集团人？

而且还是如今盛天集团的老总？

其实按理说，买了他的作品的人，他理应认识的。

但这个买家很神秘，当初买下他作品的时候，连面都没露。

所以今天说实话，还解决了费龙多年来的一个困惑。

“没想到竟然就是蒋先生，我当年找他还花了不少心思，只是当年很可惜，没能见到，没想到多年后的今天，竟然知晓了，还真是造化弄人啊！”

倒是陈策，说到这却是不忘下说了，转而问到费龙：

“之前我也说了半天了，现在轮到你了，我真的挺想知道，你过去是个什么样子？”

“诶？”

费龙没想道陈策的话题转的如此之快。

也咩想道对方竟然对他的过去有兴趣。

“我的过去？这可真的没什么好说的，只能用四个字形容，兵荒马乱吧。”

只是对他的形容，陈策没有任何反应，一双眼睛他盯在费龙身上，他微微一笑，说道：

“我想，就是那段时间，让你觉醒了能力的吧？”

然后，他就看到，费龙的脸上露出了惊愕。

这惊愕比之前看道菩萨蛮，要深刻许多。

就像是心底深藏的秘密，今天被人直接拎出了水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