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09年，国外某国军方进行了一次名为空间车站的机密计划，主要的目的是研究折叠三维空间的可行性。”林向楠说，“看过星际穿越吗？就是里面的虫洞理论，那个国家打算在地球上制造出能够快速穿越空间的通道。”

众人认真的倾听着，林向楠也仔细的回忆了一下，毕竟这些知识他也快忘得差不多了。

“第一次的实验在09年9月进行，所以也被称为09行动，初次实验的目标是在金山和洛亥俄州间打通一个隧道，而计划进行的也非常顺利，当年年底，隧道的架构和稳固工作就顺利完成。”林向楠接着说，“但是实验过程却发生了意外，两名参与实验的“穿越者”，迷失在隧道中，改国军方花了好长时间才将他们成功救援。”

“难道这个什么综合征就和09行动有关？”叶子不解的问道。

“嗯。”林向楠点点头，“被救援回来的实验者身体上出现了一种诡异的现象，既他们的分子无法与空间同步，换句话说，这些人都变成了货真价实的幽灵。”

“随后该国只能停止了这个计划，并且给这种现象命名叫做空间转移综合征，也叫作阿特里特综合征，因为发现这种现象的科学家就叫阿特里特。”林向楠一口气把所有知道的事情全部说了出来。

“既然这件事是机密行动，那你是怎么知道的？”十三疑惑的问。

“我从一本青少年未解之谜上看到的……”

“你特喵逗我呢？地摊文学也好意思拿出了显摆？”十三点燃了一支香烟说，他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科普方式，一个大师给你侃侃而谈宇宙奥妙，说的天花乱坠自己都快信了，正当要举手提问的时候，大师突然告诉你，我刚才说的都是从少年版百科全书里摘抄的，有问题就自己去看原作。

“总之这件事也算是结束了吧！”春江伸了个懒腰，“他都这个样子了，好像不是我们能处理的了的。”

白慕容此时正努力的适应着自己的变化，他焦急的伸出手摸在石头上，然而却什么也办不到，他就像是投影一样，众人能听到他的话，能看见他的行动，就是根本触碰不到他。

秘牌似乎也失去了效果，冯雨被曹子铮从土地里挖了出来，释放出文字长枪和原罪审批，无论是实体化的符号还是圣光，都无法再他身上产生一点效果，就连女神的治愈祈祷也不行。

“这也算恶有恶报了。”曹子铮翻了个白眼看着他，白慕容立刻回以怒目相视，只不过现在他根

本无法影响到众人一丝一毫。

“唉……”林向楠突然一屁股坐在地上长叹了一口气。

十三等人倒是比较欣喜，这次事件几乎是完美解决，东洲市的纸牌组织几乎被连根拔起，白慕容手下的干部死的死伤的伤，人质和普通人也被安全释放，而二打一这边却并没有任何损失，非要说这场战役里失去了什么，也就只有一张闲人退散和这座市中心的商场建筑而已。

不过比起秘牌师的秘密公之于众和人员伤亡之外，这些损失几乎不值一提，就连幕后主使白慕容也变成了一个活幽灵，唯一发愁的也就是怎么处理他的问题了。

“可惜了白坤、老头、柯乐几个人了……”林向楠禁闭双眼，这还是他第一次直面惨死的人，他们的脸和死相一直在脑海里来回回荡，根本没法忘记。

“没办法，我们不是在玩小孩子过家家。”十三坐到他旁边。

“你的情况我完全能理解，两年前我第一次遇到这个疯子的时候，事后甚至比你还要失落，整个人昏昏沉沉像个行尸走肉，甚至还想过一死了之。”十三说。

“看不出来，我还以为你是个没心没肺的人呢。”

十三摇摇头，“这家伙很长一段时间里都是我的梦魇，在我最浑浑噩噩的日子里，支撑我度过那段时间的唯一信念就是找他复仇，给我那些好兄弟一个交代。”

“没想到你还经历过这么多。”

“我一直调查他的资料，发动了我所有的人脉和手段，甚至不惜潜伏到纸牌里去收集关于他的信息。”十三掐灭了烟，又继续点燃了一根，“知道这个疯子的资料的人不多，所有了解他过完的人都死了，要么就是和你一样的下场，被关进了秘牌空间里，关于他的资料，只留下一条条的只言片语。”

“我把所有信息都拼凑在一起，在加上推理和猜测，才得到了这份他的生平，不一定完全准确。”十三突然看着白慕容说道，“你也可以帮我挑挑错，看看我的信息到底准不准。”

出乎意料的，白慕容静静的站在二人的对面，似乎他已经对自己的现状绝望了，也可能是他也很好奇十三到底调查到了什么。

“早知道就应该斩草除根。”白慕容说。

“可惜你没有。”十三静静的说道，“和大多数人猜测的不同，虽然九色牌的名字来源是一个复姓加颜色的组合，但是白慕容他却真的姓白，好像是出生在一个不知名的小县城了吧？”

语言无声的穿越了时间

的长河，一个钓鱼的老翁和年轻的樵夫坐在河边的石头上，老翁一边喝着粗糙的米酒，一边缓缓的讲述起他年轻时，也是一个白衣胜雪的侠客，当年也曾打过擂台比武招亲，江湖上有名的大门派的掌门女儿也曾对自己三笑留情，但是儿女情长不是侠客所为，老翁呵呵的笑着，娴熟的扬起鱼竿，说起了自己仇家的往事。

“你的原名叫做白相月对吧！”十三说“七月为相，八月为壮。在那个连电脑和手机都没普及的时代，能起出这个名字，你父母也真算是有文采了。”

林向楠却突然注意到，当十三提到父母二字的时候，白慕容的眼眉突然跳动了一下，随后便是瞳孔里散发出的浓浓恨意。

一个对父母都憎恨的人，他到底经历过什么？

林向楠的好奇心被勾起，虽说白坤也提起过他的家庭，但也只是寥寥几句而已，一副不愿意多谈的样子，直到他死在自己亲弟弟手上之后，林向楠也不知道这对兄弟间到底发生了什么。

“80年代的北方小城，一个普通的人家里，诞生了一对姓白的双胞胎，一个是你，另一个叫做白坤，他是第一个和你有关的失踪者，也是你的亲哥哥。”十三缓缓说道。“你父亲是个开商店的小商人，母亲是个糖厂的工人，家境也还算富裕，按理来说童年应该过得很快乐吧！”

“闭嘴！”白慕容眼睛里全是线虫一样的红血丝，他从来没有情绪这样激动过，几乎是歇斯底里的朝着十三大喊。

“可惜啊！你父亲是个挺混蛋的主，你爷爷留下的小商店没有好好经营，而是三天两头的和一群狐朋狗友喝酒耍钱，很快就输了个倾家荡产。”十三没有理会白慕容的失控，自顾自的说起了他的故事

“后来你父亲输掉了赖以为生的商店，你母亲为了还债也买了自己的嫁妆和家当，一家四口人从原来的富裕家庭一下子跌落谷底，搬到了一个叫做松林桥的大村子。”

“你父亲在破产的时候，到处去找从前的朋友借钱，之所以说他是个混蛋，借钱不是为了还债或者改变一家人的生存环境，反而是要继续在赌桌上浪费生命，一个“好心的”朋友借了你爸一大笔钱，结果不到一晚上就又输了个精光，这次不光是没了钱，而且还搭进去了一只右手对吧？”十三毫不留情的掀开白慕容心底最深的伤疤。

“我还以为疯子是不会痛的呢！”十三看着白慕容扭曲的面孔，身音逐渐变得低沉，“你在伤害别人的时候，难道没想过自己会有这一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