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那家伙好像叫常嵩。”十三随意的说道:“他的秘牌叫做……黑天三劫,能幻化成三只妖孽,对付起来还算有点棘手。”
“我听说,这家伙好像被你们抓到过。”小主任笑嘻嘻的说,“后来好像被粱钊给放跑了。”
“妈的,一提这件事我就头疼。”十三恶狠狠的说道:“我还中招了,差点他妈凉凉。”
不远处传来了哗哗的渡水声音,那是一大群狂热者正在奔向他们,这群家伙现在的状态和丧尸差不多,不知疼痛,不会思考,只知道撕咬鲜活的生命,他们负责猎杀二打一和协会的成员,现在正在疯狂的爬向电视塔。
“喔噢……”十三站起来,扫了扫脸上的雨水,“还会爬塔?难不成还会偷家吗?”
“来来来!注意分寸!”小主任笑着从电视塔上纵身一跃,其余众人也都对视一眼,紧随着他纷纷跃下。
众人分别从高空进行完美的自由落体,决战正式开始,狂热者在钢筋森林上攀爬,就像是热带雨林中的参天乔木上的蜥蜴似的,因为暴怒无关的缘故,他们的潜能都被激发,徒手爬上钢筋塔也并不是什么难事。
高空中,忽然闪耀出一丝金色的光芒,无比夺目,璀璨的仿佛钻石。
同时,一声令人余悸的尖叫声从高空中传来,两道宽阔的黑影迅速遮盖了狂热者的头顶,那是一对翅膀一样的东西,只不过什么鸟类的翼展会有十几米呢?
如果不是泥土中掩埋的化石,谁也不会相信这种迷人的生物竟然真的存在。
换型秘牌!风神翼龙!
名称来源是阿兹特克文明里的披羽蛇神奎玆特克,人们口口相传,它是神明的化身。
翼龙在空中展开双翼,乘着飓风迅速飞向天际,它灵活的像是一个纺锤一样旋转,用它十几米的翼展和后背,轻而易举的接住了下落的众人。
幸亏这些狂热者并没有智慧,否则亲眼看到
这只来自史前的狂暴巨兽,一定会怀疑自己是不是走错了场地,难不成斯皮尔伯格老爷子晚年不堪寂寞,心血来潮的又拍摄了一部白垩纪公园不成?
翼龙猛烈的扇动翅膀,双翼间夹带的狂风简直要能把人吹飞,路上的水面瞬间像是开了锅一样,就连楼宇间的玻璃也因为承受不住这种高压,纷纷的爆裂成碎裂,顷刻间像是台风中下了一场玻璃雨。
其余众人稳稳的落地,十三还得意的掐着腰,暴雨中火机根本无法点燃,春江也不在他身边,无奈下,只能灰溜溜的把香烟放回口袋。
“这样的顺风车还真是刺激。”小主任笑笑说道。
“冠天哥好像更厉害了。”十三随意的打量了一眼周围的狂热者,“曹子铮这下子一辈子也追不上他的后尾灯了。”
众所周知,换型类秘牌是分为幻想类和普通类的。
严格而言,这张风神翼龙并不是幻想类,从级别上而言和曹子铮的钱塘君有天壤之别。
然而王冠天的实力却要碾压拥有极佳天赋的曹子铮,几乎是从各个方面上,把他吊打的连渣都不剩。
此时的王冠天,还真的有几分庄子名作逍遥游中那种,怒而飞,其翼若垂天之云;水击三千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的气势。
这种传说中的巨型生物,可以乘着上升气流轻易的飞到五千米的高空,在这种高度下,它几乎不需要扇动一下翅膀就能飞跃五十公里的距离。
狂热者们发现了目标们置换了位置,凭他们现在的状态还不能理解这一切,现在众人可以在他们面前随意的施展神通,根本不用担心被他们察觉和记住,等到他们苏醒后,只会把现在目击的巨型翼龙当做是一场十分逼真的梦境。
常嵩不免的咽了下口水,他也从没见过这样的唤醒秘牌,简直梦幻的不可置信,一想到自己要面对这种等级的对手,饶是他做好了万全的准备,但是心里还是有些微微的打怵。
几百个狂热者咆哮着从数十米的高空上跳下,这种高度对于脆弱的人体而言简直可以致命,大腿会在一瞬间承受巨大的冲击力,别说是钙的汇聚体,就算是钢筋从这种高度落下都会被砸的变形,那些狂热者瞬间死伤了一大片,运气好一些的,也纷纷双腿摔的粉碎,即使留下一条小命,估计下辈子也要在床上或者轮椅上度过了。
“啊这……”十三目瞪口呆,这群家伙怎么回事?神风敢死队吗?
“不要管他们。”小主人板着脸,严肃的说道:“这不是我们干的,不要浪费精力和时间。”
踩击水面的声音密密麻麻的传来,狂热者像是一群杀红眼的疯子,咆哮着从四面八方冲了过来,这些人的心跳和血压都在极速上升,他们的身体此时就像是一颗不稳定的血肉炸弹。
众人互相迅速的对视一眼,秘牌被激活,荡漾的精神力向四周扩散,形成了一道道无形的涟漪。
数百人、数千人、数万人沸腾着,他们疯狂的涌了过来,他们不知道即将面对是怎样的对手。众人快速的分散注意力站位,在这里的每一名秘牌师都可以独当一面,完全不需要担心被人趁虚而入这种事情。
风神翼龙在众人头顶飞翔,它那仿佛大旗一样的双翼,只需要轻轻的一扇,就能带来席卷众人的狂风。
狂热者被飓风按在地上,强劲的气流压制着他们,根本无法从地上站起,细小的风像刀子一样从皮肤上划过,刺啦一声,就能轻易的割破他们的皮肤。
地上的积水形成了无数小的浪潮,空中的暴雨也被无情的吹走,以至于翼龙飞翔过的地方甚至出现了一块面积不大的“真空区域”。
雷鸣降临,暴雨倾盆,狂风大作,这极端的自然现象让人从心底畏惧,附近都楼宇中,家家门户禁闭,外面席卷的风水似乎能让人入睡的更加安眠,但是他们不知道,就在那薄薄的一堵墙外的街道上,正在上演一场只可能在画卷或者文字里才会出现的战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