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了,这附近的风水一般,也就能做到这种程度了。”风信子叹了口气,随后一咧嘴,刚才的活动牵扯到她肩膀上的伤口,疼的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师姐……你这个伤好像更严重了。”林向楠看了看她的伤口,灰色的包扎已经完全被血浸透,上面混杂着雨水轻轻的揭开后露出了里面的伤势,让所有人都大吃一惊。
白皙的肩膀上,一个拇指大小的血洞格外显目,附近的皮肤和肌肉已经溃烂的不成样子,伤口外还会流出白色的脓血,这种简单的处理伤口的方式简直就是胡闹。
“好像感染了。”春江也面色大惊,没想到风信子受了这么中的伤,如果不及时处理的话,很可能会危及生命。
“到市区里找一家医院吧!”林向楠皱着眉头说,“这是刚才受的枪伤。”
“不用。”风信子倔强的摇摇头,“给我点处理伤口的道具就可以,我能自己应付。”
“至少也要打一针破伤风吧!”春江说。
“我这里还有点钱,应该是不够。”林向楠掏出了口袋里被攥成一团的两张可怜巴巴的纸币,现在只剩下了一百多元。
“马上就要到市区了。”十三放慢了一些车速,“我这也有点钱,打一针不成问题,但是破伤风疫苗在药店里买不到,只能去医院里注射。”
“他们一时应该追不上了吧!”林向楠望了望后面的道路,有些担心的说道。
“不好说。”十三低声说道:“这帮死混混好像被蛊惑了,拼了命也要咬住我们。”
……
几十分钟后,风信子和春江从医院的后门偷偷的溜了出来。
风信子的伤势让这家医院里的值班大夫都大吃一惊,他们依稀的辨认出是枪伤,幸亏春江反应飞快,狡辩说是被刀穿刺出的伤口,要不然怎么会没有弹头呢?这家医院的大夫虽然并不相信她的说辞,还是帮风信子处理了伤口,并且顺势的让她住院,春江也将计就
计,假意答应,趁着没人发现,二人偷了两件白大褂,偷偷的混了出来。
“估计警察要有的忙了。”林向楠苦笑着说道。
“这辆车也不能要了。”十三低沉的说,“铺天盖地的监控早就把车队里所以车都拍的一清二楚,这个时候继续开着这里猛禽,那就太不把警察同志放在眼里了。”
众人快步的前进,专挑偏僻的路段行走,现在已经是深夜,因为大雨的缘故,街道上的人也不算太多,这座繁忙的城市终于休息了起来。
然而他们还没高兴太久,熟悉的汽车引擎声再次传了过来。
“屑特!”林向楠怒骂一句,“这群王八蛋是有雷达吗?怎么就甩不掉了!”
“散开!”十三大吼。
枪声震耳欲聋,子弹夹杂着火花像瀑布一样袭来,散弹枪混杂着鸡尾酒的爆炸声,瞬间把城市变成了犯罪乐园。
众人纷纷下意识的寻找障碍物,后边的飞车党两人一组,呈现一个半圆形的阵型包围了他们,散弹枪的近距离威力极大,就连水泥墙也被瞬间打的碎片飞溅,而且水泥的碎片反过来就能被当成子弹,虽说硬度不过在半空中就会化为一片沙子,但是也能轻易的穿透皮肤造成毁灭性的伤害,万一被这玩意给打中一枪,估计当场就可以宣判死刑了。
“这种破玩具比他妈真枪还烦人!”十三咬牙切齿。
虽说众人都是有异能的秘牌师,但是四人中除了林向楠外,其他几人并不具有专门用来防御的能力,本质上也和普通人并无二样。
中枪还是要去医院,被打了也要哀嚎半天。
“这帮憨批绝对嗑药磕疯了!”林向楠探出脑袋,说道。
前方的混混们都在兴奋的大吼大叫,不时还会一起手舞足蹈,迷幻的药剂和秘牌在大幅度让他们丧失痛感和保持疯狂的同时也在不停侵蚀心智,他们的血液流速和新陈代谢都飙升到正常人的数倍,皮肤上的血管都根根爆出,一副随时
可能爆炸的样子,眼睛里已经都是迷幻的事物,大脑也开始进入了幻觉。
处在这种极度亢奋的情况下,这群人的痛感和意识几乎已经完全丧失,现在他们就是一群极度狂暴的人形野兽。
“我有一招,应该能制服他们!”春江的声音被枪声盖过,费了好大劲才能听清。
“什么?”十三趁着换弹的一个间隔,飞快的翻滚到春江身边。
“大姐!有技能就放啊!”林向楠大喊,“别藏着掖着了!”
“别理他。”十三说,“不会是上个月你在学校里研究出的新招吧?太危险了,绝对不行!”
“继续和他们纠缠下去,咱们迟早也会出意外。”话音刚落,一瓶鸡尾酒瞬间在他俩脚下爆炸,二人抱在一起,向另一侧翻滚过去,勉强的躲开了这次危机。
“我可不管那么多了。”春江甩开十三的手,冷冷的说道。
“注意分寸。”十三知道确实没什么更好的办法,只能最后嘱咐她一句。
绚丽的瑰红色光环从她身体内浮现,耀眼的像是晨曦中的太阳一样。
和以往的用火焰狂轰滥炸不一样,这次春江的招式竟然意外的平静,一大堆的光环迅速的熄灭,看上去就好像是哑火了一样。
“额……”林向楠脸上划过几条黑线,心说这招式是来搞笑的吗?
然而下一秒,枪声忽然戛然而止,这些疯狂的混混们肖文顿时感觉心里焦躁不安,仿佛身处在闷热的火炉里一样,高温在他们的身体里爆发,似乎连内脏都能烧成焦炭!
林向楠在不远处把情况看了个一清二楚,这群的皮肤现在都变得通红无比,好像一只注入灵魂的小龙虾,双眼充血,面目可憎,不停的张牙舞爪,一副痛苦至极的样子。
混混们哀嚎着纷纷倒地,周围的温度没有一丝的提升,他们手中的武器也没有被融化,但偏偏所有人都趴在地上惨叫不停,甚至有几人已经昏死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