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咏根本就没察觉到洁琳脸上的抵触情绪,她不明白洁琳为什么放着眼前的“钻石”不要,偏偏喜欢那根“钢条”。
“你们慢慢聊,我去上卫生间。”
看着暮绍南的目光一直落在洁琳身上,宝咏很识趣的主动消失,她拿上包,一阵小跑就出去了。
独自面对着暮绍南,洁琳局促不安,她想打破着尴尬的沉默,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他们之间早就无语可说。
“洁琳,我们谈谈好吗?”暮绍南走到床边坐下。
“你说。”
“洁琳,让我来照顾你。”他试图去握她垂在床沿上的手,洁琳却将手抬起来,双手十指相握。
她说:“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回到我身边,让我们重新开始。”
“暮绍南,你不会是在跟我说笑话吧,你希望我再回到那种暗无天日的生活,像个木偶一样,没有思想,没有自我,只活在你的意愿里吗?”
“洁琳,或许我们的沟通上有错误,才导致你对我的误解,我是喜欢你的,我想和你生活在一起。”
洁琳说:“暮绍南,你以为你是谁,喜欢就可以随意践踏别人的尊严,你勾勾小指头,我就要回来向你摇尾乞怜?我顾洁琳再不济,就是有天沦落街头,我都不会向你低头。还有,收起你对秦朗所做的那些龌/龊事,我今后也不会和他在一起,所以,请你不要再派人找他的麻烦。”
“我在你眼里就只是这种卑鄙小人吗?”
“不只是卑鄙,你还很无耻,你是我在这个世上见过最让我恶心的人。”
“啪”的一声,暮绍南愤怒的将支架桌上的东西掀了一地,揣紧的拳头上青筋暴/露,她竟然将他说得一无是处,他应该冲上去让她吃点苦头,最终,他还是忍住了,将病房的门一脚踹开,气冲冲的走了。
看着他走远了,洁琳才松了口气,刚才她以为他会上前来掐死她,不过这样也好,希望他永远都不要再出现在她面前。
第二天一大早,洁琳就找了她的主治医生余洲,她问:“余医生,我什么时候可以出院。”
余洲说:“你昨天才动了手术,腿刚刚固定好,你就要出院,你这样,我敢保证你这条腿会瘸掉的,你这么漂亮一个小姑娘,总不想下半辈子就用拐杖走路吧!”
“我付不起医药费。”她这是万般无奈下的实话。
“不会呀,绍南这么有钱,他不可能把你扔在医院不管的。”
听他的口气,似乎跟暮绍南很熟络,但她依旧坚持:“我跟他没关系,你能让我早些也院吗,费用我会尽量想办法的。”
“绍南是我的老同学,他是千叮咛万嘱咐一定不能让你瘸了,我总得对我的医术负责吧。”
洁琳正和余洲争得面红耳赤,暮绍南突然走了进来,余洲笑着对他说:“你的小女朋友嚷着要出院,你快劝劝她吧,我还要去查房。”说完意味深长的拍了拍暮绍南,拿着病历薄就出去了。
暮绍南问洁琳:“伤没好怎么能出院呢?”
洁琳没好气的说:“我不想呆在医院里,再说了,我也没那么多钱。”
“你要气我是不是,我什么时候让你还过钱。”
“我不想再和你有任何的瓜葛,我也不想欠你什么。”
洁琳的语气毫不留情面,暮绍南却一反常态,语气温和,他说:“不是你欠我的,是我欠了你,我不会要求你任何东西,你只要养好病,你要去哪里我决不为难你。”
洁琳听出他语气里带着哀求的声调,她迷惑起来,他是怎么了,他从来不会用这样的语气跟她讲话。但他终究是个心底险恶的人,她不能被他的一两句软言细语所感动,给自己埋下无可挽回的后患。
“我求求你,你放过我吧,我只想安安心心的过日子。”
暮绍南握住洁琳的肩,他凝视着她,说:“请你不要把我想得那么十恶不赦,我只想治好你的腿,至于你是去是留,等你的腿好了,你自己决定,你知道的,我父亲也是非常喜欢你的,如果他知道你腿受了伤,我却撒手不管,他会很生气的。医药费你就有用担心,就当是我害你不能怀孕所作的补偿。”
此刻,暮绍南觉得自己是可悲的,为了让她留下来治伤,他竟然要拼命的找一些不是理由的理由来挽留,是什么让她们走到了今天决绝的地步,让她一丝机会都不留给自己。
真心的占有也会有错吗,这是他思考很久的问题。
其实只要她静静的靠在他怀里,他会为她倾其所有,甚至让她拥有翻云覆雨的权势……
“你自己多注意休息,我要去公司了,下班再来看你。”暮绍南又叮嘱:“有什么不舒服的一定要及时给余洲汇报,想吃什么就告诉看护,她会给你弄好的。”
暮绍南安静的离开了,却扰得洁琳心绪繁乱,他到底想做什么,他不该像对待奴隶一样折磨她之后,再给温柔的给她疗伤,这只能让她更痛更痛。
下午宝咏给她带来了秦朗的一封信,洁琳追问是什么时候给她的,宝咏说:“上午他给我打电话约我出去,把东西交给我就走了。”
慌忙的拆开信,上面写着:
洁琳:
当你收到这封信的时候,我已经在去机场的路上了,我是提前走的,因为我恨自己,恨自己没有能力保护你,所以我不能来看你,也害怕来看你。
和你在一起的日子永远都是我最美好的回忆,我会时时刻刻都印在脑海里,陪伴我度过未来的岁月。
你一定要好好保重自己,因为只有你幸福了,我才有可能得到幸福。
另随信附上一张银行卡和钥匙,希望你不要拒绝,我想你过得好。
永远爱着你的秦朗(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