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琳又看到暮绍南了,他的眼睛闪着着暴戾的凶光向她走过来,他抓住她的右手,狠狠的说,你再跑我就把你的右手也废了。
“啊!”洁琳尖叫着惊醒过来,她觉得四周都充满了邪恶的身影,想把这梦魇推开,可是好沉好沉,胸口像压着巨石一样难受。
但她不要受命运的摆布,她要挣脱,她要自由,要尽情呼吸的空气,她不停的挥动着四肢,艰难的抗拒着,一直到力歇,又坠入一个混沌的世界。
她看到了秦朗的脸,他的额头破了,脸颊上还有鲜红的血痕,她有些不可思议的去摸他的脸,触到那温暖的弧度,非常的真实,她问:“你怎么了?”
他脸上有明显的焦虑,他问:“你记得我是谁?”
洁琳不解的问:“你是秦朗呀,为什么这么问。”
秦朗的表情终于会展开来,他说:“你没事就好,累不累,要不要再睡会?”
洁琳支起身子,才发现这一室的凌乱,衣架倒在地上,床头的玻璃台灯也碎了,背褥都散落在地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她不敢相信眼前看到的一切。
她这才明白,肯定是自己又犯病了,她真是愧疚得要死,秦朗这样尽心尽责的照顾她,她还给他添这么多麻烦,还把他抓伤了,她说:“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不知道怎么会这样。”
她立即支起身子下床找药箱给秦朗包扎伤口,脚一落地,才感觉到钻心的痛,她低下头一直,才发现脚底在流血。
秦朗将她的腿扶回床上,他说:“你踩到碎玻璃了,我帮你处理一下。”
秦朗拿来药箱,先用钳子把玻璃碎渣拿出来,他说:“你先忍着点。”
洁琳紧紧的拽着床单,压住吃痛的呻/吟,让秦朗仔细的将插入脚底的玻璃碎片拿了出来。
秦朗收好药箱,用手抚平她紧急的眉头,他说:“还好碎片不多,已经弄好了,有一条伤口很深,我还是带你去医院打一针破伤风。”
秦朗正要起身,洁琳却伸手拉住药箱,“你坐下来,让我帮你擦一下额头上的伤吧。”
秦朗把药箱放下来,洁琳伸手去接,也没想起自己的左手使不上力,药箱就直直的摔落在地上,锁扣开了,药品撒了一地。
洁琳赶紧道歉:“是我不小心,我真没用。”
秦朗说:“没关系的,是我不好,明知道你的左手现在有伤,还这样拿给你。我额上的伤没大碍,我们去医院吧,那里可以处理。”
秦朗穿上外套,抱着洁琳就往医院里去。
医生检查了洁琳的脚伤,给她打了破伤风针,秦朗也在医务室里简单包扎了一下额头。
秦朗看着洁琳一脸的失落,他问:“怎么了?”
洁琳说:“我是不是很没有用,什么都不帮不上你,还给你添麻烦。”
“不要说这些,我们这间还用得着这么计较。”秦朗接着说:“你不要一天都呆在家里多愁善感,这样对你的病情没有帮助,你要做一些轻松快乐的事,你不是有个好朋友叫宝咏吗,有空的时候叫宝咏来陪陪你。”
听他这样一提醒,洁琳才发觉已经很久没有宝咏的消息了,自己终于自由了,也应该去告诉她一声,她一定在为自己的失踪担心,她要努力让自己快乐起来,她不要成为秦朗的负担。(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