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琳那薄薄的睡衣根本就抵挡不住秋雨的寒冷,她瑟瑟的颤抖着在公路边走,这里是远郊,环境偏僻,这条公路本就是为去到别墅区的车而修,而且现在是深夜,所以这条路上看不到行人,也没有出租车,连公用电话都没有。
洁琳也不知道要走多久,她只是抱着能投入秦朗温暖的怀抱这样一个希望,艰难的向前, 暴雨打在她身上,仿佛是要摧残一株柔弱的花苗。
终于视线里出现了一个报亭,洁琳像抓到了救命稻草一样,欣喜的跑了过去用力的敲门,现在这么晚,不知道里面有没有人。
报亭的门打开了,探出头来的是个约莫40多岁的女人,洁琳礼貌的说:“阿姨,能让我用一下电话吗,等接我的人来了我再付钱给你。”
中年大婶有些惊讶的看着洁琳,这什么天气,还有人穿这么薄的睡衣,而且伞也不带,淋得如些狼狈,还好的是洁琳本就长得一张非常纯净的脸,再加之年龄不大,让中年大婶心生同情,她说:“你打吧,没什么的,我不收钱。”
洁琳立即拨通了秦朗的电话,他的电话号码她是烂熟于心,只要是他的东西,她永远记得,正如她喜欢的,他也从不曾忘记。
秦朗的声音显得非常的疲惫,他问:“你好,请您是哪位?”
“是我,是我。”听到他的声音,她激动的哭了起来。
听出是洁琳的声音,秦朗立即变得欣喜不已,“洁琳,你在哪里,为什么手机一直关机,我都快疯了,我以为你又会不辞而别。”
“秦朗,你快来接我,我现在身无分文,很落魄。”
“你在哪里,我马上过来。”
洁琳向大婶询问了地址,然后告诉了秦朗,她等不及,恨不得他瞬间就出现在眼前,她喜欢他的怀抱,那是她的港湾,是她的温暖,是她心灵的归处。
这位大婶也是因为雨大,临时住在这里,没带多余的衣服,她只好让洁琳到报亭里避雨,免得在外头受凉。
如她所想的那样,他很快就来了,开了一辆帕萨特,一看见她,眼中就闪动着爱怜的泪光,他问:“你怎么弄成这个样子。”
他脱下外套穿在洁琳的身上,然后拥住她,将她抱到车上。
洁琳紧紧的依偎在他怀里,不舍得松手,秦朗说:“你不松手,我怎么开车,你不放松一点,我们很快就到公寓,洗个热水澡你会舒服些。”
“不!我们不要去公寓。”洁琳神情慌张,暮绍南的眼线无所不在,他很快一定会找来的,她说:“我们离开C市吧,你带我走,我们走得越远越好,永远都不回来。”
秦朗不明白她的慌张来源于什么,但看得出她的情绪有些失控,她有抑郁症,秦朗怕刺激到她,于是抚了抚她的肩膀,“好,我们走,我们离开C市。”
车子很快就上了高速,窗外,那恶梦一样的城市渐渐远去,洁琳的心才平静下来,“秦朗,谢谢你!”
“我们之间还用说谢吗?”
车开了一个多小时才下道,来到了一个小县城里,天空微亮,太阳在山顶露出半张火红的脸,简单的街道干净如洗,两旁都是新植上去的小树苗,四处都是早起推着车做买卖的商贩,洁琳觉得这里很有小时候的味道。
一棵巨大的黄桷树出现在眼前,秋天,枝叶依旧茂密,上面结了许多红色的果实,经过树下,宠大的身形,将天遮得严严实实。
洁琳问:“这是你的老家,对吗?”
秦朗说:“是啊,你怎么知道的。”
“以前你跟我说过,离你们老家房子不远的路边有棵很大的黄桷树,秋天上面会结许多果实,会有许多麻雀飞来觅食。你还很喜欢抓到树上捣鸟窝。”
车停在了一幢四层小洋房前,拱门拱窗,白墙红瓦。白色的墙已经泛灰,有些地方还有青苔,这房子看上去已经有些年代了。
秦朗下去去开了大门,洁琳正要从车上下来,秦朗才发现她没穿鞋,是光脚,他说:“你别动,我来抱你,地上小石头多,小心划破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