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洁琳的电话一开机,暮绍南的电话就进来了。
他问:“昨天晚上怎么关机了?”
“我昨天又犯病了,很早就睡了。”
“你收拾一下在学校门口等我,我20分钟后接你。”
“不,我有事来不了。”
“我过会来接你,如果见不到你人,我就只好亲自到宿舍来找你。”
他很会巧妙的应用她害怕的事情来逼迫她就范。
能在尔虞我诈的商界中游刃有余的人,她又岂是他的对手。
择日不如撞日,他今天能够主动现身,那么就是这个机会,她要跟他摊牌,她要找回自己的生活。
暮绍南向来准时,20分钟后,他果然来了。他坐在车上向她招手,示意她上车。
洁琳一上车,暮绍南便伸出手将她圈到怀里,他的手一抚过洁琳的衣服,便皱着眉头说:“怎么不穿我给你买的衣服,嫌不好看?”
洁琳将手死死的抵在他的胸前,尽量想与他保持距离,“你先放开好吗?”
“又在闹脾气了。”
“能找个地方坐下来,我有事要和你谈谈。”
暮绍南没注意到洁琳闪躲彷徨的表情,“好,不过你得先跟我去卓医生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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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君用自己那双漂亮的丹凤眼打量着洁琳,这个小姑娘看起来柔柔弱弱的,但脾气倔强得可以,他还从来没遇到这么刺头的病人。他说:“你男朋友可真体贴,这么忙还陪你过来。”
“他不是。”
卓君笑着说:“有进步,比上次要好,上次我还以为你是个哑巴,这次你至少说了‘他不是’,看来我的职业生涯还没全毁在你手里。”
卓君说:“你这样紧张防备,对你的病情影响是很严重的,我只是想让你轻松点,如果有些事你不想说,我也就不问你,你能跟我做个游戏吗?”
洁琳摇摇头,她对心理医生这个职业是相当敬畏的,总觉得他们轻而易举的就能看穿人的内心,他是暮绍南找来的,他知道了,暮绍南就一定知道了,所以她不可以在他面前松懈自己。
卓君并不理会洁琳的拒绝,他还是拿起桌子上一个水晶雕刻的小房子,他问:“你觉得这个里面会是什么?”
洁琳依旧摇头,卓君继续说:“我从小就希望自己能拥有这样一个小屋子,屋子里整洁干净,挂着草绿色的窗帘,桌子上摆着新鲜的苹果,清香四溢……”
有吗,为什么她看不到,她的眼前只有一遍漆黑,月光从加了铁栏杆的窗户射进来,她看见自己胳膊上青淤的条痕,轻轻一按上去,甚至有血丝渗出来,她在发抖,这是哪里?这个地方似曾相识,这个场景似曾相识。
她害怕得尖叫了一声,让她恐惧的画面突然一闪不见,她看见的却是卓君的脸。
她突然惊醒,他在对她催眠。
她立即从沙发上站起来,惊慌失措的拉开门就往外面跑,暮绍南在隔壁房间里喝茶,看到洁琳从走廊跑过,他起身追了出去。
在大厦的大门,他终于抓住了她,他问:“你怎么了?又不好好配合医生!”
洁琳挣扎着,“放开我,你放开我,我不想看到你。”
这里进出的人太多,洁琳这样大吵大闹的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烦,他扯着洁琳就往停车场去,他将她塞进车里。然后对司机说:“回南山。”
听到要去南山别墅,洁琳说:“我不回去,我不要回去。”
暮绍南把她搂到怀里,轻轻吻她的额头,“乖,我们回家,今天我好好陪你。”
他一边说着,手就滑进她的裙子里,在她大脚内侧轻轻的揉捏,洁琳吓得一缩,拼命的挣扎:“不要,我要回学校。”随即就去拉门的把手,她就是跳车也不要跟他回去。
暮绍南觉得洁琳今天的情绪很不稳定,也不好硬逼她,就让她好好休息几天,他对司机说:“调头,去学校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