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从门外走进一个穿着得体的男人,“请两位现在移步隔壁,我们总裁在那等你们。”
覃文舒和老男人相互对视后,在男人的带领下,往隔壁走去。
覃文舒发现,除了每间屋子都有自己不同的主题风格外,就连走廊也颇具故事化。
每一种色彩的搭配和调和,都让覃文舒感到十分的舒服。
她想,若是将来和儿子覃佳宇拥有了一个只属于他们母子俩的房子后,她一定亲力亲为,设计好每一个细节,住最舒服最漂亮的房子。
走了半天,覃文舒心里犯着嘀咕,不是说隔壁么,怎么都走了这么长时间,还没到隔壁?
这是谁的家,隔壁隔的也太远了,唉,房子大了就是不好!
覃文舒心里抱怨着,脚下的步子从容不迫,隔了一会儿,便和老男人停在了一扇门外。
覃文舒有些累了,不就跟老板出来谈个工作么,对方至于摆这么大的排场?
推门而进,扑面而来的是阵阵的花香,鲜红的大玫瑰几乎摆满了房间的各个角落,白红相间的纱质低糖,从脚下一直延伸到对面高台上。
屋内挤满了人,大家吵吵闹闹,彼此举着手里的红酒杯,互相问好着。
覃文舒一时搞不明白,看着这排场不像是来谈生意的,倒像是来参加婚礼的。
于是,站在老男人的身后,小声询问:“陈董,问您个事,今天我们不是来谈生意的么?这里怎么?””
老男人回头,笑着看着覃文舒,“覃总监,我们就是来谈生意的,全国各大有名企业都被请了来,不过这是一场订婚宴,你好好玩,我去拜访拜访几位老朋友啊。”
说完,猥琐的看了看覃文舒,转身扭着身体走远。
已经愣在原地的覃文舒泄了口气,感情不是来谈工作的啊!
名利场真是不容小觑啊,订个婚也不忘想着拉拢生意伙伴,今天的主人真是煞费苦心,果然有钱人都是些势力人。
覃文舒很讨厌这种场合,索性转身将门关好,自己在这栋堪称艺术的房子里,四处游览了起来。
虽然,她不喜欢这里。
房子比覃文舒料想中大的很多。
走廊很长,似乎没有尽头。脚下铺着层厚厚的精美的地毯,每隔一段距离,地毯就会变换风格,覃文舒很喜欢这样的感觉。
覃文舒正盯着脚下的地毯观赏时,身边匆匆走过一个人,因为走的太快,在覃文舒转头往后看时,就只能看到那个人的背影了
不知道为什么,觉得这个背影有点熟悉,可又说不出熟悉在哪
走了几步,前面有一扇与其他房屋的门不同的风格,典雅不失内涵。
遂抬手推开,是个办公室。
覃文舒走了进去,却看到一幕她一辈子都不想再看到的场景。
女人抬头,欲要亲吻着正抱着自己的男人,男人一双大手不安分的伸进女人的衣服内。
怀中的女人往男人怀中使劲的钻了钻,双手攀上男人的脖子,想要里男人更近一些。
覃文舒瞪大眼睛,她记得,她清楚地记得,她一辈子都忘不了。
那张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脸,正犹如四年前,巴厘岛隔壁房间的那张脸。
一模一样!
只是,他瘦了,瘦了很多。
涌现在覃文舒脑海中的无数印象,开着蓝色兰博基尼的墨镜男,电梯里让女秘书犯花痴的墨镜男。
墨镜男,墨镜男,竟然是他?
你变了,你变得变本加厉了,变得不可一世了,变得不似从前了,薛富城!
覃文舒心中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看着薛富城身边的另一个陌生面孔,覃文舒选择了离开。
薛富城抱着顾倩,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覃文舒,你终于来了?
我等你了好久,你知道吗?
薛富城一把推开怀中的顾倩,看着覃文舒离开的方向,笑容灿烂起来。
自从覃文舒走后,薛富城心里就像少了点什么,一如当年小珂离开的时候,他也是这么的感觉。
四年了,覃文舒,上天又把你带回我身边了,我怎么能轻易地再让你离开我的身边呢?
薛富城想到昨天的新闻报道,飞机上的覃文舒镇定自若,他很是期待四年后的覃文舒,究竟会给他带来一个什么样的惊喜呢!
覃文舒,你可别让我再对你感到失望,我精心安排的这场订婚典礼,你可得好好表现哦!
薛富城只顾着看着走远的覃文舒的背影,一时竟忘了刚才还抱着的顾倩。
顾倩瞪着薛富城,心中很是嫉恨刚才的那个女人,莫非除了小珂外,薛富城还会对其他女人动了心?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
薛富城的心里,除了小珂,再不会有别人的。
她顾倩得不到东西,别人也别想得到!
薛富城回过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顾倩,“我说过,今天只是个仪式,你要做的就是好好表现。”
顾倩乖乖的点了点头。
薛富城满意地离开了这间屋子,正如所见,刚才发生的一切,不过也都是薛富城做戏给覃文舒看罢了
一如四年前那些频繁、不停的绯闻,大多也都是薛富城故意闹出来的。
薛富城踩着脚下的地毯,拨通黄阳的电话,“那边准备好了吗?现在就过去。”
电话那头的黄阳,“总裁,早已经安排妥当了,只等着你这个主角登场了。”
薛富城挂掉电话,十分高雅的走到刚才的订婚殿堂,推门而入,穿过人群,大步流星地向高台走去。
大家纷纷让路,有的人不时举起手中的红酒杯,对着薛富城示意。
薛富城也都抬手一一道谢,在他的底盘下,应尽足的就是地主之谊了。
薛富城走上高台,往人群中瞥了一眼,正巧看到躲在铺满大玫瑰花角落的覃文舒
虽然她看起来比四年前成熟美丽了不少,但骨子里的性格还是同四年前一样,喜欢躲在角落里。
薛富城笑了笑,对着麦讲起了客套话。
而正被薛富城看到躲在角落里的覃文舒,正怔怔的盯着站在光线聚集处的薛富城
他永远都是大家的焦点,一如四年前,他也是自己眼中的焦点。
她以为她的这个焦点也会把自己当做焦点,可是,天真的总是自己。
覃文舒仰头喝光杯里的红酒,眼睛却不曾离开过薛富城。
覃文舒看到薛富城瘦了很多,心里不知为何慢慢生出一丝丝怜悯,四年间他究竟是发生什么,怎么会瘦成这样,难不成……他吸毒了?
覃文舒有些不敢相信,也不敢就此轻易的断定,薛富城瘦这么多,就是因为吸毒。
可是也没了其他能说的过去的理由啊?
过度纵欲?生了场大病?
先把生病这种可能pass掉,因为覃文舒坚信薛富城的身体很健康,一年内连个小感冒都得不了几次
但也有可能的就是第一种设想了,薛富城绯闻那么多,过度纵欲也不是不可能
覃文舒换了杯酒,仰头一口喝下,她的心情很复杂。
离开市前,曾信誓旦旦的坚信这次来市,只要小心,就不会遇上薛富城。
可是,此刻站在角落的覃文舒,恍然大悟。
她忘了市是薛富城的天下,就算市飞进了一只蚊子,他都能看的清清楚楚,何况,自己还是个大活人。
高台上的薛富城看着角落里的覃文舒,一杯接一杯的喝个不停,眼睛微微眯了起来。
喝醉了是想要让我把你留在这里么?
覃文舒,一切都会如你所愿的。
覃文舒不敢再看台上那个闪着金光的薛富城,心里责怪着自己,她早该想到的。
这么豪华的别墅,敢这么大胆铺张的,请来这么多有名的企业家的,除了市的薛富城,还能有谁?
覃文舒摇晃着手里的红酒杯,欲要仰头喝掉杯里的红酒,奈何酒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喝掉了。
她一定是喝醉了。
覃文舒走到酒桌前,想要伸手去拿桌上那**看起来价值不菲的红酒,给自己再倒满一杯,满满一杯,喝完就走人,再也不要出现在这里
伸手却被一直大手挡住,覃文舒抬眼一瞧,酒立马醒了一大半。
“海浪哥?你怎么在这!”
周海浪看着醉醺醺的覃文舒,皱着眉头,“文舒,你喝醉了。”
覃文舒端着空酒杯,上下打量了一眼周海浪,“海浪哥,今天换身西装,真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人见人爱,花见花开,车见……车爆胎啊!
周海浪上前扶住覃文舒,“文舒,你都开始胡说八道了,把酒杯给我!”
覃文舒一把推开周海浪,向前踉跄了几步,一抬头,便看到高台上,薛富城的身边不知道什么时候站了个女人,仔细一瞧,那女人不就是刚才在办公室跟薛富城偷欢的那个女人。
高台上的薛富城看到已经醉了的覃文舒,心中很是不舒服,一会儿又看到一个男人走到覃文舒的身边,与覃文舒拉扯着,心里便就十二分的不爽。
台下薛富城的母亲孙华学看到薛富城正盯着个角落发呆,就在一旁提醒了薛富城一句,薛富城回头看向孙华学,随即笑了起来。
宣布他和顾倩的订婚仪式后,到了交换订婚戒指的环节了,台下几百双眼睛正看着似甜蜜的俩人。
而薛富城全程关注的只有覃文舒在的那个角落,一旁被薛富城漫不经心对待着的顾倩,心中压抑着气氛
她顺着薛富城眼神的方向看去,果然在角落里也发现了刚才的那个女人。
心中非常不高兴,有一种要立即把这个女人捏碎的冲动。
覃文舒被周海浪一把拉住,“文舒,你把酒杯给我,你不能再喝了!”
覃文舒转头,怒瞪着周海浪,“我没喝醉,喝醉的是你!海浪哥你别拦着我,我要喝红酒,把这些死贵死贵的酒都给他喝光,喝光,喝穷!”
周围已经有几个人朝着覃文舒这边投来异样的眼光,周海浪见状,一把将覃文舒拉了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