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的任务是将爱注入苦痛,带来开放与接纳。
我和林木之间已经熟悉得没有秘密可言。林木什么事都愿意讲给我听,包括他在四十八岁那年遭遇一个处女的窘迫心情。女孩是一个文学爱好者,大凡沾上文学两个字的人或多或少都有点自命不凡。这个女孩大概也象我一样崇拜林木,她经常给林木打电话,他们一块谈文学,谈诗歌,包括人生,理想,当然这些话都是感情的诱耳,有一天,女孩来林木家,从文学谈到哲学谈到人生,最后还是谈到了身体本身,当然女孩自愿把她的处女身献给林木,是女孩主动要求同林木上床的,当床单上落下女孩的处女红时,林木傻眼了,他实在没有想到女孩居然是个处女。事后他一个劲地向女孩道歉,女孩却丢给他一句话:“是我自讨的,与你无关。”
从那以后,女孩神秘地消失了,女孩再也没有给林木打电话,林木也再也没有见过那个女孩,哪怕是偶然撞上。
“你们这一代的人,有时我就是想不明白,到底如何看待感情?”林木讲完这个故事后问我。
“你希望我们如何看待感情呢?”我反问他。
“你说,那个女孩为什么和我上床后就消失了呢?”林木一脸茫然地问我。
“这个问题对你很重要吗?”我没有回答林木,而是继续反问他,其实我明白那个女孩为什么会彻底消失。
林木打碎了自己留在女孩脑海里的那份最美的形象。
“不是,只是问问而已,你怎么啦?不会在吃醋吧?”林木玩笑地问了我一句。
“你不是曾经说我不会吃醋吗,你还说不会吃醋的女人,心理肯定存在某种碍阻?”这话的确是林木曾经说我的。那是林木和那个资助他出书的女人打了一个下午的电话后,林木要赶写电视台的科技稿,他一个劲地在我面前叫累,我骂他,活该。
林木问我,是不是在吃醋?我告诉他,我很少吃醋,有时倒希望生活中多一点醋意,可是我好像过得很麻木,总也没有遇上吃醋的感觉。那天,林木在吃饭的时候就吃醋的问题和我讨论了好一会儿,林木说,女人不会吃醋,肯定不正常。
“我说了这句话吗?”林木一脸坏笑地看我。“要是送你一个处男,你会要吗?”
“我当然要,不过,你别送我一个10岁的小男孩呀。”我调皮地望着林木大笑。“你的那个处女不会才10岁吧?”我故意逗林木。
“气死我了。”林木举着手要打我。
“你还别说,现在呀,处男越来越小,处女越来越少。有首《电灯泡》的歌,说的就是一个八岁的小男孩,他姐姐和男朋友出去玩,他就当了一天的电灯泡,他的第一条就是:不准亲我姐姐。最后两句歌词我记得很清楚,带他去蛋塔点,他竟点科学面,还说蛋塔好圆,看起来像pi眼。最后攀我的肩,问我有没有烟,哦,才八岁,我的天。”我学着动画片里的样子,歪着头唱了几句。
“你看看你,头脑里都想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林木又开始教训我。
“真的呀,网上就有这首歌,要不我现在带你去网上看看。”我很想上网。
“我才不会去看这些无聊的东西。不过说实话,要是送你一个处男,你要不要?”林木的样子有点认真。
“多大的处男呀?”我很想问会不会象哪个八岁的小男孩一样攀着我的肩,问我要恋爱经验。
“三十八岁。”
“你有没有弄错?现在居然还有这么老的处男呀,假的吧?”我又逗林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