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打的带我去了上次和马驳一块去的那家酒吧,酒吧人不是很多,这儿不搞网友###时,人并不多。安娜把我安排在一个不显眼的吧台里,自己去了离我很近的一个吧台里,她告诉我,不管听到什么,看到什么,都别往心里去,我不知道安娜在搞什么,胡乱地冲安娜点了点头,安娜放心地走了。没多久,我听到安娜的笑声,还有安娜叫齐哥的声音。最让我奇怪的是,我居然听到了马驳的声音。
“娜娜,还在记恨大哥呀,这么久也不来陪陪大哥。”马驳的声音很放肆。
“哪敢。我的马大作家,名气越来越大,骗术也越来越高,借小妹一百个胆,也不敢得罪您啦。”安娜的语气满是嘲刺。
“瞅瞅,娜娜这张小嘴越来越厉害了。”齐哥大笑了起来。
“也是,马老弟,怎么搞的,上哪骗来一个土包子,尽扫兴。”
“呵呵,她可不是土包子,床上功夫好得很。齐老弟,没听说这样的一段话吗?老婆太累,情人太贵,山里的妹子才实惠。再说那个山妹子哪个地方可水灵呢。骑肥马操瘦B,这才来劲。”
马驳的话象无数银针,一根一根地往心头狠狠地扎着,血不是一下子涌出来,而是一点一滴,却疼痛异常。我再也坐不住,把安娜对我的忠告忘了一干二净,我一下子站了起来,含着眼泪,迅速地往酒吧门外冲。
“丽儿。”安娜在身后大声叫我。我疯狂地大街上奔跑,我不想停下来,我接受不了马驳这种丑恶的话语。我宁愿马驳一辈子欺骗我,也不愿意亲耳听到马驳说出这样低俗的话来。
“马驳,我恨你,我永远恨你。”站在无人的风口,我发疯般地狂叫。
“丽儿,别这样,其实象马驳这样出了一本书就称作家的人,在北京实在太多了,丽儿,回去吧,不值得。”
我坐在风口没有动,任风象刀子一样猛扫着我裸露在衣服外面的肉体。其实北京的冬夜特别寒冷,何况我坐在风口里。让我感觉寒冷的不是北京的天气,而是马驳的话,是我一直用心设计的爱情。
安娜是一片好心。她只想让我更清楚地看明白马驳的真实面目,让我对马驳所谓的爱情彻底死心。可是安娜这样做其实真的很残酷,她毁掉了我心目中对马驳惟一残存的一丝美好。她把马驳最粗俗的哪一面剥开展现在我的眼前,让我如此真实地目睹了马驳作为男人丑恶的另一面。
其实,人,在许多时候,宁愿躲在梦里,也不愿那么直接地面对事实的真相。
从一踏入北京的那一刻开始,我应该感觉到马驳其实一直在骗我,这年头,谁还象我一样傻瓜似的到处寻找所谓的爱情?只是我不愿意让自己接受马驳并不爱我的事实,我不愿意让自己承认马驳对于我的一切只是源于肉体而已。
美梦醒后永远是残酷的,只是我宁愿自己停留在美梦里,也不想睁开眼睛去目睹摆在我面前的一切真相。我对男人的期望值是那么纯情而又美丽,我把所有的一切押在爱情上面,我以为人和人之间都逃不脱这个爱字,可是我却越来越模糊,爱,到底是什么?
从酒吧回来后,我大病了一场。躺在安娜的床上,我象飘荡在云层里一样,整个人虚脱得没有一丝活气。陈平,马驳,还有李力的影子一直在我的眼前日夜地纠缠着我,夜里,我经常做梦。常常被陈平充满内疚的声音和李力满带质问的声音吓醒,我抓着安娜的手,恐怖地叫着:“怕,我怕。”(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