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鹰蛇僵持在一起的时候,它们所发出的动静也如一盏指路明灯,将那些还没有找到出路的人引向了这座石台。
“快!那边!”
“到底是什么东西?发出的光芒都快占了半边天了?”
“照这个时间推算,通往三界泉的入口应该就快开放了,要我说,十有八九那个方向就是入口的位置。”
“入口?那咱们加把劲儿,别让其他门派抢先了!”
由于人界里不能靠灵气飞行,所以那些修为不错的各派弟子则甩开腿,飞也似的朝三界泉入口跑来,一个个脸上挂着兴奋的神色,毕竟,只要能混进入口之中,他们能得到的好处也是超乎想象的,至少宗门是这样告诉他们的。
就这样,一波波身着不同服饰的年轻才俊,如同飞蛾扑火一般,从四面八方涌向了那座“死亡石台”。
然而,他们的路程有远有近,有些人需要横跨整个人界才能到达石台,而有些人却近水楼台先得月,早就埋伏在石台周围,也将鹰首巨蛇的交锋全程看在了眼里。
而且,还有几个凑在一起的门派,将目标对准了席地而坐“欣赏烟花”的萧雨五人。
“青莲宗的?”阴暗的角落里,一个身着血红色长衫的青年对身旁其他门派弟子问道。
“那俩男的不知道,他们的脑袋上没有青莲印,但剩下那仨身穿青衫的女子明显就是青莲宗的人。”
“那个小妮子呢?”
“不知道,估计是相好的其他门派弟子吧。”
“呵呵,青莲宗的人就是傻,什么时候了还带个拖油瓶,要我看他们虽然自称名门正派,但这脑子却比咱们差远了。”
“呵呵,咱们。。。要不要干一票大的?就算进不了三界泉,如果能回去也算对宗门有个交代了。”
“怎么?你想干嘛?”
“嘿嘿。。。”红衣男子咧嘴一笑,随后用手在脖子上一划,做了个杀人的动作:“除掉他们。”
“除掉。。。他们。。。”然而,和他对话的人却显得有些犹豫。
“恩,他们总共六个人,那小妮子的修为根本不是咱们的对手,剩下五个人虽然修为比较高,但架不住人少啊。”
“这。。。”那人还是犹豫不决,似乎并不想得罪青莲宗的人。
“哎!你们血凌山的人都是特么软蛋!你没胆干我们自己来!”这时,身后一个服饰又不大相同的男子走了过来,推开血凌山的人,说了句极尽嘲讽的话。
“放屁!我们血凌山什么时候轮到你们教训了?!”那人大怒转而就要薅对方的脖领子。
“好了好了,事儿还没办呢你们就内讧上了?!”
“靠!煞飞,你说吧,怎么干?我们血凌山跟你上!”
“哼!也算我们尸魔殿一个。”
“还有我们。。。”这时,另一个身着墨绿色长衫的女子也走了上来悠悠说道,不过,她的语气虽然如寒冰一样,但脸上却挂着和善的笑容,眼神里更透着浓浓的媚意,让人看去很难把持心门,尤其是对那些十来岁血气方刚的少年。
“好,那就。。。”煞飞点了点头,脸上也挂出了一丝喜色,毕竟,偷袭青莲宗本来就是个豁出命去的买卖,能多些帮手总是好的,而且这些女子所习的本就是魅惑之术,打起来肯定能取得意想不到的效果。
随后,煞飞便蹲在了地上,随便捡起了身旁的一根枯树枝,在地上划拉出一块干净的地方,轻描淡写地划出了六个小圈。
“他们六个聚在一起,没有阵法,而且背朝我们。”
“所以,尸魔殿的各位,你们先发起第一波攻击,将趁手的尸魔都用出来,千万不能藏拙啊。”
“放心,尸魔死了我们顶多被反噬,还不会伤到根本,我们打头阵至少也能保留咱们的有生战力。”那个来自尸魔殿的男子坚定地说道,因为历史上的正邪之战,他们尸魔殿也都是冲在最前线的人,所以这个任务对他们来说还是可以接受的。
“血凌
山,你们迂回包抄过去,主要针对那几个女的,为了保险起见,一上来就要把那小妮子给我做掉。”
“好。”
“狐媚宗的各位美女。。。”安排完尸魔殿和血凌山,煞飞转头看向了身旁那个娇艳的女子说道:“你们先用魅惑之术控制住那两个男的,别让他们腾出手影响血凌山各位。”
“没问题,五个对付两个,他们逃不出姐姐的手掌心。”女子点点头说道。
“而我们罗刹门。。。嘿嘿。。。准备给他来票大的。”煞飞说到这儿,不禁露出了一丝残忍的笑容。
“大的?怎么,你们要把罗刹魂召出来?”
“恩,我们五个正好能启动召唤仪式,只要你们能撑过一炷香的时间,青莲宗的杂碎必死无疑。”
“那。。。你们何不现在就开始准备?”
“不行,召唤仪式动静太大,况且罗刹魂持续不了太长时间,现在弄出来肯定会被他们发现,到时候咱们可就被动了。”
“这。。。好吧,但你们也别惜力啊。”
“放心,除掉了青莲宗,我还等着回去拿褒奖呢。”
“嘿嘿。。。青莲。。。”
几人安排妥当,尸魔殿的人就聚在一块儿,从纳戒里掏出了十来个贴着黄色符箓的裹尸袋,一字排开码在地上,而他们则盘坐在一起,口中叨叨念念着某种咒语。
而血凌山五人则朝着戚紫云她们几个女子的方向迂回了过去,狐媚宗的女弟子们也慢慢朝萧雨的方向潜行,眼中闪烁着隐晦的光芒。
作为底牌的罗刹门,则将地上的落叶腐草清理干净,并用匕首割开了他们的手腕,将血水散落在湿润的土地上,隐隐刻画出了一个犹如法阵般的图案。
就这样,针对萧雨几人的袭杀行动正式拉开序幕,尤其是夏洁,已经被“猎人”锁定成为首轮攻击的主要目标。
而萧雨他们,还是席地而坐,欣赏着远处绚丽的烟花,甚至连一丁点儿防备都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