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罗斯联邦安全局,简称FSB,前身是曾经在整个世界都不可一世的间谍情报组织KGB。
“砰!”叶初九突然用力推开车门,正趴在车窗处的“副局长”有些措手不及,直接被车门撞倒在地。叶初九的举动,将出租车司机吓了一跳,一双牛眼瞪得溜圆,如同看外星人一般看着叶初九。
“我次奥你母亲的,拿着张老子看不懂的名片就说自己是FSB的副局长,你真当老子是SB啊!”叶初九怒骂着钻出了车厢,直接抬脚朝着“副局长”的脸踹了过去。
“唰唰唰……”手枪枪栓拉动的声音不绝于耳的响起,这密如雨点的枪栓声,逼得叶初九不得不停下了动作,像个机器人似的保持着单腿站地的姿势愣在了原地。
西服、耳麦、手枪再加上那比冰还冷的脸,不用问都知道,这群正拿枪对着自己的人就是传说中的FSB特工了。
叶初九干巴巴地眨了眨眼,赶紧上前扶起正在地上摇晃着脑袋的中年大叔,一脸谄媚地笑道:“局长好,你看这事闹的,我要下车,你趴那么近,我都没注意。”
中年大叔恨恨地瞪了叶初九一眼:“首先,我不是局长,我是副局长。其次,你这是没有注意吗?”
看着中年大叔那红肿的额头,叶初九脸上的表情登时就像是吃了屎一样难看,苦笑着说道:“这个……是真没有注意,真是个误会。同志们,都把枪收起来吧,自己人,是自己人!”
中年大叔甩开了叶初九的手,自己从地上爬了起来,叽里咕噜地朝着这群杀气腾腾的俄罗斯大汉说了一番后,群人这才继续站到了一旁的黑影里。
“这什么情况?怎么FSB的副局长找上门来了?是仇姐的计划暴露了,还是怎么得?”叶初九的心里就如同十五个吊桶打水一般,七上八下的不知如何是好。紧张地咽了口唾沫后,叶初九便是试探性地问道:“局长大人,不知道您找我有什么事啊?”
“我再说一遍,我不是局长,我是副局长。另外,不要叫我大人,现在已经不是沙皇时期了。你可以叫我安德烈!”安德烈似乎对于叶初九这个“局长”的称呼十分芥蒂,说话的时候都已经带了些许怒气。
“次奥,这家伙有病吗?这么明显的马屁都看不出来?”心里边虽然在骂着,但是这脸上却不得不继续着那谄媚的贱笑。“是是是,副局长,副局长,这个……安副局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我就是一个普通的游客!”
安德烈目光阴冷地瞥了叶初九一眼,悻悻地说道:“普通的游客?普通的游客会出现在塞思吗?普通的游客会想着通过卡佳来接近我们老板吗?”
“呃……”叶初九表情相当副有喜感地咧了咧嘴,心里边的吊桶顿时从十五个吊桶变成了一百五十个,那桶里边洒出来的水都差点将他淹死。
“跟我来吧!”安德烈一边揉着额头,一边朝着俱乐部后门走了过去。
跑,这是叶初九心中第一个念头。可是当他看到周围阴影里边的红点时,不得不将这个可能导致他客死它乡的念头打消。只能是硬着头皮走到了车前,情绪低沉地对司机说道:“哥们儿,你也看到了,我这儿惹了点麻烦,不过你不用担心,一会儿我让人出来给你钱,你在这里等着吧!”
司机再一次被叶初九给惊到了,他的嘴巴别说是鸡蛋了,就算是鸭蛋都能塞进去。
“快点过来!”已经走到门口的安德烈不耐烦地吼了一嗓子。
叶初九暗暗咋了咋舌,提心吊胆地跑到了安德烈身旁,贱笑着说道:“安德烈副局长,您找我到底有什么事啊?”
安德烈默不作声地转身,径直朝着那能直接通向三楼的电梯走了过去。
电梯门口的保安在看到两人的第一时间,就替两人按下了电梯,在二人走到近前的时候,两个保安还用无比恭敬的态度向安德烈打着招呼,虽然听不懂他们在说些什么,但是从两个保安脸上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他们以前应该是安德烈的下属。
“叮!”电梯门打开,叶初九连忙一脸贱笑着说:“安德烈副局长,您先请!”
安德烈十分厌恶地看了叶初九一眼,没好气地说道:“叶先生,希望你不要拿你们国家那一套来对付我,我不是你们国家的官员,你这样做只会让我更加瞧不起你!”
叶初九故作生气地叫道:“噢,我尊敬的安德烈副局长,您怎么能这么说呢?我怎么可能把您和我们国内的官员相提并论呢?正是因为您和他们不一样,我才如此来对待您。要知道,在我们国内,能让如此佩服和敬重的官员并不多。而您,一看就是一个公正、廉明、为国、为民……”
安德烈还好,多少还能听懂叶初九一半的话,而那两个保安可是一个字都听不懂。不过不管是能听懂还是不能听懂,他们三人都被叶初九这长达五分钟的话给说傻眼了。
安德烈擦了擦额头的冷汗,无奈地说道:“好了,你别说了,我收回刚刚的话,我不应该那么说你。”
叶初九笑眯眯地说:“不,安德烈副局长,您说我没有关系,但是我得向您解释清楚……”
“别解释了,快走吧!”安德烈逃命似地跑进了电梯里,进电梯之后好像生怕叶初九再继续喋喋不休一样,迅速按下了三层按钮,并且掏出电话拨打起来,他是不是真在打电话叶初九不知道,反正这个电话一直都没有打通。
电梯门一打开,安德烈就快步冲出了电梯,没错,确实是冲出的电梯。
看着臃肿的安德烈快步前行的搞笑模样,叶初九禁不住呢喃道:“这堂堂的FSB副局长,就这点道行?”
当叶初九看到安德烈直接走进了0房间里时,眉头不由自主地紧皱起来。“这是怎么回事?不会是卡佳公主等我等的不耐烦了,找了个人把我给拎来了吧?”
安德烈的大脑袋抻出了房门,一脸不耐烦地叫道:“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进来!”
“来了!”叶初九笑眯眯地跑进了房中。
一跑进房间,叶初九就傻眼了。
只见在这个二百平米大小的屋子里,还坐着好四个像安德烈这样的身材略微变型的中年俄罗斯大叔。
叶初九一进门,安德烈就迫不及待地坐到了那张赌桌前,叽里咕噜地跟另外四人嘀咕起来。
“哈哈……”安德烈的话音一落,四人就放肆地笑了起来。
接下来的时间里,叶初九就成了那掉在地上的米粒,根本无人问津。五个大叔兴致勃勃地玩着牌,根本没有搭理叶初九。
叶初九站也不是,坐也不是地杵在门前,只能是干巴巴地看着这些家伙喝着酒、玩着牌。
“这是啥意思啊?把我叫来就是为了让我当观众?”
“这么杵下去也不是个事啊!”
叶初九纠结地嘀咕一番后,便是细细打量起了牌桌前的五个男人。
安德烈在五人之中身型算是比较庞大的了,剩下的四个用华夏话说就只是略显富态而已。
抽雪茄的那位应该是今天晚上最大的赢家,现在他眼前的筹码是最多的。
喝红酒的那位赢的也不少,眼前的筹码仅次于他的邻居。
而不停抽着烟的安德烈和大口喝着伏特加的光头大叔则是今夜最大的输家,两个人的筹码都已经见底了。剩下的那个既不抽烟、也不喝酒一直都是在不动声色的玩着牌的男人,没什么输赢,看得出来,他的心思并没有在牌上。
叶初九犹豫了片刻,试探性地走到了安德烈身旁,低声说道:“安德烈副局长,如果不介意的话,我帮您玩怎么样?”
安德烈不耐烦地叫道:“你们华夏人不是只会打麻将吗?怎么,梭哈也会玩?”
叶初九苦笑着说道:“会一点点!”
“该死的,我太倒霉了,小子,你来帮我玩,我去倒杯酒!”安德烈旁边的伏特加大叔不耐烦的将牌摔在了桌子上,愤然起身朝着一旁的酒架走了过去。
他的中文比安德烈要流利的多,叶初九还没有来得急吃惊呢,那个喝红酒的大叔就已经用拗口的中文发言了:“既然罗夫斯基累了,你就帮他玩一会儿吧,尽快把他的筹码输完,也好让我们结束这场无聊的游戏!”
“无聊的游戏?你们已经赢走了我半年的薪水!”罗夫斯基愤怒地咆哮道。
叶初九惊讶地看着几人,从他们在听到中文时的表情就可以看出来,这些家伙都会中文。
“快点继续!”安德烈不耐烦地朝着荷官叫了一嗓子。
“哗啦啦……”扎着金色马尾辫的荷官连忙洗起了牌。
“你想接近老板的目的到底是什么?”在荷官发底牌的时候,喝红酒的那位突然开口,无论是表情还是声音都不像刚刚那般平静,仿佛叶初九的回答一旦不让他满意,叶初九的脑袋就会不保一样。
叶初九的心不由就是突突了一下子,连忙答道:“我见你们老板,是希望能够以中央联盟和拓跋冥继承人的身份跟他商量一些合作事项?”
“中央联盟这帮白痴,以为找来拓跋冥的继承人老板就会买他们的帐吗?小子,想见我们老板不可能,不过我可以跟你谈,但前提是,你必须得把罗夫斯基明年的工资也输给我!”
“马图奇,你太卑鄙了!小子,如果你把他眼前的筹码全部给我赢过来的话,我也可以跟你谈!”
这下子,轮到叶初九傻眼了,他禁不住惊声叫道:“我次奥,这什么情况?”(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