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欢作势卸去劲装腰配与护腕,吓得闫茵两眼发直地连忙阻止。
“谁跟你夫君了,你...这是打算做甚?”
“不脱了,怎麽检查?”
“谁让你脱了?”闫茵抓着还想继续脱的大掌又羞又恼!
“妳不检查,怎麽知道我有没有认错?”
“我不检查!”
“百兽园的规矩我一直记着,真不看看?”
“我不要!”
清歌那双手已经解开了腰际的环扣,没点矜持的裤带一掉,失去依靠的套袴差点直接掉落,最后还是她制止了投奔自由的倾向。
分明是在提醒她,在越城里早将他身上的伤势检查过一次了吧!
眼神明明那麽的正气凛然,行的竟都是惹人脸红心跳之事,都没想想身旁还有个回春吗?
瞥了眼一旁的回春,居然半点阻止的心思也没有,直接转过身,捂着眼睛说道:“我什麽都没看到。”
闫茵:……
看着自家祖宗就这麽抛下她也是蒙了,他在车外一路相护没错,车里她也是一路照拂啊!
一句话都不相帮的意思是,赞成她就这麽不明不白的让他占便宜?
亏她还真把回春当祖宗供着!
虽然西尧民风开放,也没打算这么轻易地喊出夫君,她还是想要脸面的啊!
清歌戏谑地挑了挑眉,心里不知道有多感谢回春的识相,不枉他餐风露宿送她们回乡。
“他都肯认我这个亲爹,妳不认我这个夫君?”清歌藉机赖回闫茵身上,轻抚着孕肚半饶求半撒娇,小娃儿被压得不耐烦地,又适时送上一脚,令他兴奋说道,“妳看,妳看,他多喜欢我!”
闫茵啼笑皆非地看着眼前不要脸的男人,肚子里的都还没出生就得被亲爹给栽了赃,气得她捏起清歌的耳朵远离孕肚,“你哪只耳朵听到他说的喜欢?”
“他要是现在能说喜欢,不把我们这对可怜的夫妻吓死吗?”清歌没舍得挣脱耳朵上的手,咧咧地笑着。
肯动手打他,肯开口骂他,他都愿意接受,当真哀莫大于心死,打也懒,骂也不想的时候,那才叫一个糟啊!
闫茵:……
不得不说眼前的男人,那泼皮劲儿真不是她能招架的,能将不要脸发挥得这麽淋漓尽致的真的不多见……
再想想那对窝在小苑后厨的夫妻,伺候她的饮食那么长时间,一句怨言都没有,实话说心里没点感动那是骗人的,面对儿子那丢脸的傻,未来的公爹婆母也是羞得一句话都说不出口。
她亲自料理的伤势如何,能不清楚吗?看看当时送上来的金创药,哪个不是见都没见过的珍稀药品?两夫妻关爱儿子的心思也是没少过的,否则他那一身伤哪能好得那么快速!
谁能想到,他的嘴巴竟然是第一个被治愈的!一句一句地让她无言以对!只要开口就能被占便宜的答桉,她一个也不想说!
“谁要叫你爹了!他是我的。”闫茵将男人甩得老远,亏得她生于西尧,长于西尧,这点应对能力还是有的!
“行动,他用行动表示了啊!”清歌当然没那么好拿捏,又想也不想地窝回她身边,感谢这辆马车不够空,怎么靠都能靠在她身边啊!
“他那明明是讨厌的。”闫茵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推不走人也就作罢了,没必要跟肚子里的孩子开玩笑,怎麽耍脾气还是有底限的。
“哪有讨厌,来!爹爹的脸在这,讨厌的话,再赏我一脚。”
于是,闫茵莫可奈何地默许与男人玩性坚强的僵持,清歌又趴在孕肚上等着小娃儿来踹,偏偏似乎讲好的似的……
还没出生就跟亲爹一挂啊!等了老半天,一个移动也没有,男人不由得喜滋滋地抬眼迎向她,虽然还是气得不行,那双等着褒奖的清澈眼神,仍是彻底叫她心折。
罢了!或许上辈子真欠了他啊!
清歌扯了扯闫茵的云袖,勾着讨好的笑颜说道:“我都找着你们娘俩了,也还没夸我呢!”
察觉媳妇儿眼底那软化的眼眸,清歌自然加了把劲添柴,有些机会错过不再啊!
“这张脸你可认清了?”
闫茵扯进了男人的脸庞对视着,深幽的眸光闪动,望进那汪委屈的秋水,清歌喉际的果核上下移动了几下,低沉的嗓音悠悠地道:
“刻在心里了。”
话毕,热切焦灼的薄唇不由分说地覆上仍勾着怨怼的菱纯,心疼地辗转细吮,深入贝齿探索属于她的芬芳。
不自主地攀上思念已久的颈项,羞涩地回应男人长驱直入的纠缠,闫茵不后悔这几个月故意闹的脾气,如若奕王已经追上了他们的车驾,想来小师妹那儿也安全进了北雍地界吧?
想着目的已经达成,心里的记挂也随着他的缠绵而逐渐澹忘,也放任了心念,沉醉在他炙人心魂的渴盼里。
清歌有了她的纵容,自然更加大胆地揽起纤瘦的腰肢,不断地缩短再缩短彼此的距离,氛围犹如星火延烧般逐渐狂炙。
忽地,躲在一旁的回春发出了一声惨叫,吓得清歌揽紧了怀中人,警戒地看着身上泛着萤黄色泽的身影。
包含回春也是出人意料地看着逐渐清透的手脚,瞪着那双始料未及的眼眸凝视着俩人,不停地摇头苦笑道:“我以为离她远点就不会被坑了,结果还是得被坑?还被坑得更惨?”
“是谁不要命敢坑妳?”闫茵大惑不解地捂着唇瓣,一时也没搞懂为什么回春会突然这么说。
“大仙啊!”回春无奈地抬头望着不见天的车顶,“有必要帮成这样吗?这不公平啊!”
百烈与她在异世修行不止数千年啊!
就算有爹娘也不知作古轮回到哪去了,当真这时候帮他们找一双爹娘来?
她真的一点也不介意长不大啊……
这一喊把俩口子都喊蒙了,哪来的大仙呢?
俩口子心惊惊地交换了眼色,一时也不知该怎麽问,仍在迟疑的那瞬,回春的身影竟完全澹去,化为一道刺眼蓝光迳自穿入闫茵的孕肚里。
还没来得及消化内心的惊恐,突如其来的疼痛已丝毫不留情的往闫茵袭来,一样慌张的俩人对视着彼此,她抓着男人的护腕挨过了第一次的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