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洛咄咄逼人的气势下,坂田银时心想着"输人不能输气势",这星海坊主不过一条年过半百的老狗,还敢屡屡欺凌自己,真乃是叔可忍婶婶不可忍...尤其是今天这个老秃驴嫉妒老子的帅气,给自己这张花容月貌的脸上留下来了两个大大的黑眼圈,给自己破了相...
越想越气的坂田银时一怒之下一拍桌子:"奶奶个熊!这狗日的星海坊主真不是个东西!尼古波先生你莫急,待我们小去片刻,定拿那星海坊主的狗头以祭夫人这些天来的惊扰之情。"
说到这里时,能不能打过星海坊主已经不再是一个问题了。就像曾经的坂田银时虽然也完全打不过神洛却还总是去作死一样,打不打得过是其次,重要的是坂田银时那一颗熊熊燃烧的好战之心!
这星海坊主已经是天怒人怨,人神共愤了!我正义的坂田银时绝不能坐视不管!
此刻,已经回到了老家的神晃并不知道,那个作死的坂田银时正率领着一大票的狐朋狗友向他的老巢攻过来。
...
当天夜里,仍旧是夜兔一族的族地。星海坊主的住宅中。
星海坊主虽然是月兔一族的顶尖强者,但是他的生活非常的简朴,一栋平常的二层小楼,已经年久失修。就算进去,里面也只有几样简简单单的家具,不见丝毫的奢华。
"真不愧是星海坊主,能够数十年如一日的坚持自己的武道初心,果真令人敬佩!"
这句称赞是真心实意的,对于这个一心痴迷于武道,除了武道再无其它的男人11,他当的起一声真心实意的称赞。
"武道之路道阻且艰,须有大毅力,才能攀登而不至于急流勇退。"星海坊主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得意之色,这对他而言就像今天吃了饭,睡了觉,打了坂田银时一样,只不过是习以为常的小事。
"不过已经夜深了,如果你想要和我探讨武道,还是明天再来吧,倒是我一定倾囊相授。"
星海坊主冷冷的看着他,没有一丝感情的下达了自己的逐客令。
那人却笑着,丝毫不在意星海坊主话里面的刺:"我这整天公务缠身,忙的焦头烂额的,直到今天才有时间来找你,若是等到明天,怕又不是被什么是给耽误了。还是今天好好的谈谈吧,秉烛夜谈,也是别有一番风味的。"
神晃看着来者,一股浓浓的忌惮涌上他的心头。这个人就像黑暗之中的毒蛇,阴狠而致命。而且和这么一个心思活络的对手交谈,很明显对于只知武道的神晃不是什么好事。
但是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星海坊主一声长叹,早就预料到的事情,何必再畏畏缩缩的跟个娘们似的?
"说吧!"神晃直接开门见山的说道:"大半夜的来我这里,说是过来和我谈论武道,怕是你自己都不信吧!"
说完,星海坊主打开了灯,刺目的灯光让他和来者都微微迷住了眼睛。等到张开眼睛的时候,星海坊主忽然一愣,连他自己都没有想到,到最后会是他来了。
"怎么,很惊讶是吗?"来者微微一笑:"刚才还豪气冲天的,怎么现在就呆住了呢。"
短暂的失态后,星海坊主回过神来,却仍旧有些不解:"说实话,我曾经想过很多次你的身份,也秘密调查过你,但是我却从来都没有得到答案,不过今天看来,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是的,谁能想到挑唆着夜兔一族,鼓动着月球暴乱的幕后黑手,就是这个月球首相——月初月步呢?!
早在三年前,星海坊主结束了一次外出游历之后,便感觉到了夜兔一族内部开始有一些不和谐的声音了。本来星海坊主将这一切都归咎于月兔一族好战的天性,但是慢慢的,星海坊主感觉到了事情并非如此。
夜兔一族虽然好战但是并不残暴,虽然经常以比武为由与人搏斗,但是却极少下过杀手。但是现在,夜兔一族杀戮成性,嗜血疯狂,常常因为一件小事而大打出手,甚至出过好几次命案。
星海坊主也曾经私下找过夜王讲述过这件事情,但是夜王却丝毫不在意。本来星海坊主还要固执己见一下子,直到他看见了夜王的眼睛,和所有嗜血的夜兔一样的,嗜血的红色眼睛!
也就是那天,星海坊主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他开始暗暗调查这件事,慢慢的,这个神秘人也开始逐渐浮出水面。
直到今天,这个神秘人所做的一切都已经完成,收网的时间也已经到了,他才大摇大摆地出现在了神晃的面前。
"为什么?"星海坊主一直都不明白,这个神秘人为什么要这么做?挑起夜兔一族的嗜血天性对于他而言又有什么好处?要知道即使是嗜血状态下的夜兔,也不会丢失理智。
"把夜兔一族的嗜血天性挑起对你们而言有什么好处?"
月初月步慢慢走到了星海坊主的身前,慢悠悠地说道:"你知道吗,那猎犬的主人要是想打猎了,就开始喂猎犬带血水的骨头,慢慢的再喂活着的猎物,就这样一步一步地把猎犬的天性给唤醒,就这样,等到打猎的时候,这头猎犬才能杀死更多的猎物。"
"这就和我所做的差不多,本来嘛,我也是打算养肥夜兔,好成为我手底下的一张王牌。但是现在看来没那个必要了..."
"那你为什么不肯放过夜兔一族?!"
"放过?!"月初月步哈哈大笑了起来:"是我不肯放过你们吗?好好睁开你的眼睛去看看,整个族群都在狂欢,因为我扔下来的肉骨头已经让他们明白了自己狩猎者的天性!想想你们跟着八意永琳能够得到什么?不过只是几口吃剩下来的残羹剩饭,而我只是诱惑他们,就拿出来了一根根肥美的肉骨头。"
"你说,是我不肯放过月兔一族,还是你们月兔一族舍不得我手上的肉骨头?"
星海坊主缄默着,他明白月初月步的意思是什么。当年辉煌战争的时候,夜兔一族效力于八意永琳的麾下,立下来了赫赫战功,也成就了夜兔一族世界最强战斗民族的称号。但是辉煌战争已经过去了,八意永琳许诺过的,夜兔一族的美好生活却迟迟没有实现。同时,夜兔一族在政治上的话语权也在不断的削减,这让包括夜王在内的许多夜兔都已经开始不满了,只是因为有八意永琳的声望在夜兔一族中**着,才没有出什么大乱子。
可是现在,八意永琳也没用了。尝过权力的滋味,再想放下权力就难了,同样的,享受过的夜兔们再想回到从前的生活,也难了。
就这样,夜兔一族犹如失控了的列车,在死亡的深渊前疯狂航行着。星海坊主想要将他拉回来,却也无力回天。
月初月步看出来了星海坊主脸上的颓唐,"怎么样,看着自己的族群被人玩弄在手中的滋味不好受吧?"
星海坊主回应一声冷哼:"那你可就大错特错了,我们夜兔一族可是天生的感情淡薄,别说是你玩弄了我们这个族群,就算是把他们全杀了,我也不会有一丝的伤感。"
只是这话听起来,多多少少是有一些外强中干的味道/
"哦?"月初月步一笑,忽然间走到了星海坊主的面前:"既然你不在乎夜兔一族,那就现在杀了我如何?凭你的实力,只需要一拳就能够将我的天灵盖撬开,白花花的脑浆流一地...怎么样?在我没犯下更大的过错之前,一拳杀了我!"
前文中不止一次地提到过,星海坊主虽然有点小聪明,但是实际上还是一个莽夫,试问一下有那个莽夫能受得了被人这样的挑衅。如今的他只觉得血气上涌,浑身肌肉都在颤抖。
他握紧了拳头,只需要一拳,以他巅峰武道家的实力,别说是撬开他的头盖骨,直接把他打成一堆番茄酱,蜜汁马赛克都没问题。
"来啊,只需要一拳,你就能够解决了我这个人渣——但是你也要知道,我手里面捏着不少夜兔一族想要造反的证据,只要我一死,就有人会拿着这些证据逼你们造反,到时你们不反,我的人就把证据一交,你看看八意永琳会不会放过你们;如果你们反了,八意永琳更不会放过你们。"
"不过这和你有什么关系呢?你不是说你对夜兔一族没有什么感情吗?这个族群就这样衰亡了也没什么关系。再者说了八意永琳也会给你们留个种的,只是到时候我们月初家族的人会不会放过你们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星海坊主只觉的是一盆冷水倾头浇下,一腔怒火都熄灭的干干净净,再也没有一丝余烬。紧握着的拳头也无力的垂了下来,而仍在疯狂叫嚣着的月初月步,仍然在刺激着星海坊主的心,只是已经毫无作用了。
"不用说了,你赢了。"星海坊主像是一瞬间苍老了十来岁,颓然无力的坐在了沙发上:"我爱这个种族,我不希望它就此湮灭...你赢了,月初月步。"
癫狂之后的月初月步听到这句话,也是如释重负的倒在了沙发上,一阵忍不住的狂笑。他又何尝不是在赌命?谁知道这个武疯子会不会真的一拳打爆他的脑袋。
但是这一切都是值得的,星海坊主,论武力值可以排进月球前五,夜兔第一的强者还是屈服了。
他趴在了星海坊主的肩膀上,一字一顿地说道:"听我说啊,你跟着我走,绝对绝对是要干一件冒天下之大不韪的事情,你绝对绝对不会想到,我要对付的人是谁...
星海坊主忽然间有一些洒脱,就像是破罐子破摔之后的洒脱:"能有多大的事情?推翻月球的政府,在和地球打一场辉煌战争?还是干掉八意永琳?"
"这都无所谓了,反正上了你这艘贼船,我就没有想过下船。"
...
另外一处,尼古波的妻子。
那些人并没有欺骗尼古波,他的妻子正享受着真真正正的公主一样的待遇,柔滑的丝绵被子,奢侈的各种用具,近乎铺张浪费的厚厚地毯...这里面的稍微一样东西拿出去,就能够买下来尼古波那个小小的面包店了!
尼古波先生的妻子只觉得自己像是刘姥姥进***,眼睛都要花了。只是她还是没有忘记自己的那个帅气而正直的丈夫,她对看守着她的那一个绅士说到:"先生,我不能在这里呆下去了。"
"为什么?"绅士回答道:"是不是对这里的生活不满意了?还是吃的不习惯了,又或者是觉得无聊,""
尼古波太太一脸的为难之色,"并不是这样的,这里的床被很好,我这辈子都没有享受过这么舒适的床被;这里的食物也很丰盛,有一些我都叫不出来名字,却好吃的我都要把舌头吞下去..."
说到这里,这个可爱的女人忍不住的羞涩了起来,绅士也善意地笑了一笑,目光之中满是慈祥。
她接着说道:"但是我已经离开家太久了,我的丈夫要担心我了...而且我也想我的丈夫了,我那么久不在家,他一定是担心坏了..."
说到这里,这个年轻美丽的太太想了一想自己丈夫的窘样,忍不住地笑了。那样子就像是百灵鸟,又像是奇幻森林里的独角兽,美丽,神圣,高贵。
绅士忍不住的喃喃着,目光之中满满的都是慈祥。
""你和你的丈夫一定很相爱,你们是天作之合...倘若他泉下有知,一定会为你们祝福的。"
绅士的后半句她没有听清,只听到了前半句。这个幸福的妻子点了点头:"是的,我们很相爱。"
"我们已经结婚一年了,也已经相爱三年了。我习惯了他,他也习惯了我。我们每天都在一起,却从来不感到厌烦,他是我的挚爱,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就永远不觉得难过。"
"他也是这样,像极了一个小孩子。每天都很粘人,明明都那么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