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这般三天之后,顾言方才感觉一切恢复平静,星期四的下午,当一切彻底的安静之后,下午,顾言方上完课合在学校里的*场里跑步练习,大约跑了十几圈之后,一个女声清清脆脆的响起,惊得顾言方全身一抖。
“你就是斯文败类吧?”
听到这话,顾言方黑着额头转过身来,却是一个长相很瘦的女孩子,在她身边还有三个女同学,个个打扮倒并不怎么老土,也不太前卫,至少没有风骚到三月天穿超短群。
三个女孩看到顾言方都微微的作笑,笑出了声。
柳条条见顾言方脸色有些不好,倒是委婉道:“对不起啊,这全怪陈独秀,与我无关的。”其实那天全都是她的主意,如果不是她,陈独秀可不会如此大着胆子当着全校人的面前做出这种雷人的举动。
顾言方听她语气温婉了许多,脸上的黑线收敛,心中倒是有些怪异,以前他可不怎么受女生欢迎,就算是班级上的女人,也很少有主动跟他说的,倒是想不到会有女孩子主动与他说话,这会见对方又是女孩,因此全然不再生气,道:“你们是?”她并不认识柳条条,那到他的注意到都在陈独秀的身上,对于旁这的柳条条,几乎没有正眼见过,而且当时陈独秀见到来了之后就急急的叫他走了,他也没有多少的时间来注意柳条条。
柳条条微微的瘪着嘴,悻悻然道:“那天你没看见我?”
顾言方纳了一下,那天他只是恍惚瞥了一眼柳条条,却有印象,但并没有真看,这会听柳条条一提,方才想起那天的事,道:“是你啊?不过我不知道你的名字。”
柳条条一笑,道:“你这泡妞的法子倒是不错,还让女孩子主动说出名字。”大学里思想开放,柳条条也不是那种保守思想的女孩子,对于‘泡妞’的说话,并不觉得难以启齿。
顾言方尴尬道:“我不是泡你。”
柳条条本来只是玩笑性的说了一句,但没想到顾言方竟然当了真,而且直直的回答,却是让她微有些生气,倒是与顾言方杠上了,“我可没想过要让你泡。”
旁边的几个女孩子“嗤嗤嗤”的笑出了声来。
顾言方不善于与女孩子交往,如果真的善于,刚才他就不会直面回答令柳条条失了面子,这会听到柳条条的话,他问道:“你们找我有事吗?”
柳条条倒是没有什么事找顾言方,只是正巧在这*场上碰到了顾言方,因此方才与顾言方说上了话,听顾言方一问,她道:“没什么。”说着,便跟身边的几个女孩子走了。
顾言方见到她两次都和陈独秀在一起,应该知道些陈独秀家里的情况,心想知己知彼百战百胜,因此道:“喂,你等等,我想问你些事情。”
柳条条本来已经转身走了,听到顾言方询问,方才转身过来,道:“什么事?”
顾言方道:“你跟陈独秀是朋友吗?我想知道一些她家里的情况。”
柳条条听陈独秀提过要请顾言方到她家里去见她父亲,这会不由上下把顾言方一打量,倒是觉得顾言方外表应该能够让陈独秀的父亲满意。不过陈独秀家里的事情并不好传出去,因此她让身边的几个朋友先走,见她们走得远了,她方才道:“你不知道陈独秀家里的情况?”
顾言方道:“我若知道就不会问你了。”
柳条条道:“如果你真不知道,那我还是希望你做好心理准备吧,陈独秀的家可不是一般的家庭。”
顾言方见她脸色庄肃,知道柳条条是认真的,心想对陈独秀的家猜臆了一会,但也没猜对,便即掐断猜想,道:“你说吧,就算是龙潭虎穴我也不怕。”
柳条条看他一副强势不屈的样子,兀然一笑,道:“凭那天你敢当着那么多人的面向陈独秀表白来看,你确实是有些不怕死,不过陈独秀的家并不是什么龙潭虎穴,不过也不是什么普通家庭,尤其是这一次,你要见的还是陈独秀的父亲,他不是一般的人物。”
顾言方听她把气氛调得如此紧绷,微微皱起眉头,道:“你就直说吧。”
柳条条道:“陈天南,你应该知道吧?”
顾言方微一想,甚觉这陈天南似乎有些耳熟,但一时又想不起自己在哪里见过,便即摇了摇头,道:“不认识。”
柳条条愕然道:“陈天南你都不认识?”
陈天南,陈天南?是了,好像是电视里经常报道的那个什么副省长叫陈天南,而且就在前几天,好像还升正了。
想到了,顾言方顿时张大了嘴巴,惊道:“该不会是,该不会是,那个陈天南吧?”
柳条条看到顾言方吃惊的表情,只是淡淡笑道:“你觉得还有几个陈天南能有如此大的名气呢?”
顾言方十足愣了一分钟,这才平静下来,直直叹道:“陈独秀的父亲竟然是省长,这……这……这世界也太小了。”
柳条条难掩笑容,道:“所以你星期六去她家的时候,最好做足充分的准备。”说完她又偷偷的乐了乐,又道:“如果你知道陈独秀的父亲是省长,你还敢不敢向她表白?”
本来柳条条的话让顾言方震惊无比,但听后边半句话,他却是一振脸色,道:“没有什么不敢的,喜欢就表白了,就算她爸爸是国家主席我也不在意。”虽然说是这样说,但他心里还是有些惊动。
柳条条看他神色庄肃并不惧怯,倒是对他颇有一分佩服的,不过随即又摇了摇头,不眼神微闪,不知道是在想什么?
顾言方见她不说话,想到了一个极为严重的问题,忸怩了一阵,方才问道:“你知不知道,陈独秀她有没有男朋友?”
看到顾言方忸怩的样子,柳条条兀然笑道:“读大学以前是没有,但现在不知道了,我又没跟她在一个大学。”说完,柳条条见远处那几个女孩子向她招手,她便告辞了顾言方。
虽然知道了陈独秀家里的情况,但顾言方这会倒是希望不要知道的好,正所谓不知者不谓,现在知道了,反而让他心里有了一分顾忌。不过踌躇之下,他把心一横,只想管他风吹雨打,就算再艰难,也要在凯歌中奔行。
星期四过了,星期五也在期盼中,踌躇中,惆怅中过了。
星期五的晚上,想到明天就要去陈独秀家里见她父亲了,越想越激动,越想心跳得越快,辗转反侧,终是难以入眠。
调到六点钟的闹钟很准时的响了起来,顾言方睡得昏昏沉沉的,一听到闹钟便猛的一跳,从床上跳了起来。
开始洗脸,涮牙,换衣,将一切准备好,感觉全身就像是打了鸡血似的,精神亢奋得厉害,寝室里的三人都以为他是要去见穆婉婷,对他好是一阵鄙视。
陈独秀也起得很早,因为她心里一直记挂着顾言方今天要来家里,因此早早的起床之后,便也开始做着出门前的准备工作。
同样,在养老院里,梁武帝也起了个大早,看到屋外雾濛濛的天,对身边的伤雪道:“我出院了,但却没办法通知顾言方,想来他以为我还在住院,今儿会去医院,你去医院把他接过来吧。”他没有顾言方的联系方式,因此出院也没办法联系顾言方。
伤雪细细的看了一眼梁武帝,看他神采奕奕,似乎并不为上次劫杀的事情而糟了心情,而且半点也没恐惧得躲起来,相反还是回到了养老院里。不过她并没有多言,只道:“我若离开了,你的安全?”
梁武帝笑道:“我岂会那么容易就死了?”
伤雪听他的话说得有些微妙,便即不再多问,静静的转身离开,前往医院。可惜梁武帝并不知道梁杰仁与顾言方的一翻谈话,而且即使梁杰仁没有与顾言方说那一翻话,顾言方也未打算今天过来,他可是要去陈独秀的家。
出门后,雾茫茫天空给人一种说不出的压抑感,不过顾言方喜悦的心情并没有因为这迷才浓郁的天气而糟糕,怀着一颗欢喜的心,上了公交车,开始前往他与陈独秀约好的目的地。
在他看来,约定的地点这就像是两人约会的地点似的,让他心中激荡,真想这公交车如火箭一般,一下子就飞到那里。
就在顾言方上了公交车之后,赵萏家外的小区里,一行五六个黑色衣服的人来到了小区外边,他们找到了其中一辆中华小较车,其中一个人道:“不错,就是这辆车,他们肯定在这里边。”
这一群人很快上了一幢楼中。
听到公交车到站之后,顾言方急急的从公交车上下来,虽然不至于发足狂奔向那约定的地点,但他走得很快,就像是静走的运动员在比赛似的,一秒能走好几步远。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越来越近,在迷雾中,那个清丽的女孩子仿佛就站在视线的前方,却在这时,他的手机响了起来。虽然极不想接电话,但翻开手机一看是赵萏打来的,不知道赵萏有什么事,顾言方还是接听了,只听电话里,赵萏哭道:“顾言方,救我,救我,救我,他们来杀我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