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刘为民也有些怀疑这两处不大的火迹是人为纵火,如果真的是大火要烧的话,整片山头都有可能烧了,甚至是连接到一旁的几座山林,然而却偏偏只有两处五六米大宽,根本就是有人客意烧了的,而且他们似乎也怕引起大火把事情闹大,因此是守着烧了的。
可惜这大火一烧,地上的血迹烧没了,子弹打在地上,穿进地里,更是找不到,没有案发现场,单凭顾言方一口直说,虽然他对天发誓,让刘为民颇有些相信,但刘为民也没办法调查。又经过一翻询问,顾言方不知道别人是谁,对于长相,也只是模糊的有个印象,然而没有照片,说出来的长相和实际的长相肯定是有差距离的,不过刘为民见顾言方说得颇是真诚,倒是没有扣押顾言方,反而还带着顾言方回了城里。
这会回到城里差不多已经八点了,赵萏见天色已晚,自己到现在惊魂也未定,心想有个人也有个伴,便让顾言方到自己家里睡。
顾言方这会要回学校只怕学校的大门都关了,因此没有去处,便也只好暂且在赵萏的家里住上一晚。
简单在小区外的小馆子里吃了些面条,二人回到屋后,赵萏便让顾言方在另一个房间睡,她则回了自己的房间,把门关上,又反锁上,她毕竟是一个女子,有一个还不是很熟悉的男人在家里,她自是要防着一些,虽说她相信顾言方不会是禽兽的人,但她知道有时候男人在某种特殊情况下不会受自己的意想控制,而是受身体控制,因此禽兽起来就不是人。
上次顾言方是昏倒在赵萏家的沙发上,赵萏没办法把他扶进房间,因此只有让顾言方睡在她家沙发上,其实她家里有三个房间里可以住人。
顾言方看着赵萏似乎有些逃跑的样子急急的回了房间,也看出了赵萏对他还有些芥蒂,不过他并不在意,因为他对赵萏并没有什么恶劣的思想。去洗了下脸,清了清紧绷的神经,回到其中一个房间后,倒在床上,却是怎么也睡不着,脑子里总是会回想今天那杀人的事情。
夜里辗转反侧,难以入眠,毕竟杀人的事情太他的精神刺激太大,令他一时有些难以平复,因此到很晚很晚才睡去,直到第二天早上中午都快十二点钟,顾言方才睡醒过来。
这算是他平生睡得最晚的一次了,而且早上的时候,还是被噩梦给惊醒的,出了房间门,见屋里还是安静的,又看了眼赵萏的房间,见是紧闭着的,本想走过去敲门,但犹豫了一会,心想她肯定比自己还害怕,便让她再多睡一会。因此也没有去开门。
回到洗浴室里用赵萏的粉红色绣着熊猫的毛巾洗了一下脸,可惜赵萏是一个人住,并没有准备两个人的牙刷,因此只好用水清一下口。
刚刚洗完脸后,便听到门铃响了,顾言方倒也没有多想便打开门,一开门却是见到了身着简约但又不失高贵的漂亮女人站在门外。
正是穆婉婷。
“是你?”穆婉婷看到开门的人竟然是一个男人,而且这个男人还是她合约的乙方,油然一怔,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她心头微有些猜臆起来,上次顾言方住在赵萏家那是因为顾言方受伤的原因,这次她并不知道赵萏和顾言方昨天晚上发生的事情,因此见顾言方又住在赵萏,心里自然有了些其他的想法。
自从上次与穆婉婷分开之后,到现在差不多也有半个多月的时间没有见过面了,唯有一次联系也是上次顾言方住院,不过二人却并没有见面。
顾言方倒是并没有被人抓奸的害怕再说了他与穆婉婷也仅仅只是契约关系,并没有任何实际性的关系,而且他和赵萏之间本就没有发生什么,身正不怕影子斜,不卑不亢道:“昨天发生了点事,所以就住在赵小姐家了。”
其实穆婉婷对于外人的私事一向是很少关心的,但这会倒不知不觉的深问了一句,“发生了什么事?”
顾言方脸上微生一丝惊色,“我们看到有人杀人,后来又被人追杀。”他觉得这事也没必须隐瞒穆婉婷。
听到顾言方的话,穆婉婷本还在想会是什么?结果令她实在有些大吃一惊,惧道:“被人追杀?现在怎么样了?”
顾言方道:“我们逃了。”说完,他见穆婉婷还站在屋外,便让开身子。
穆婉婷从屋外进来,又道:“那你们没事吧?没有报警吗?”
顾言方关上了门,道:“报了,可惜那些人太厉害了,把现场清理得很干净,警察没办法调查。我倒是没什么事,赵萏受了些伤。”
穆婉婷走到了赵萏的房间外,本欲伸手敲门的,不过却听顾言方提醒道:“让她多睡会吧,昨天的事情可能是对她的刺激太大。”
既然顾言方有提醒,穆婉婷收回了手,便回到了屋里的沙发上坐了下来,道:“你怎么会和赵萏在一起?”她这话问得倒有些像是查岗的妻子,不过她自己倒是并没有这样觉得,她知道赵萏和顾言方之间的关系并没有多密切,两人之间的来往应该不会如此频繁才是。
顾言方也并没有觉得穆婉婷的问话像是在查岗,只是平平静静的回答道:“我在大街上闲逛,无意遇上赵小姐的,当时她正准备出城去农场,需要有人帮她搬些东西。”反正也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事情,说出来也无所谓。
穆婉婷一想,道:“是了,我星期五我确实是让赵萏送一批新药材去农场种值,同样也取些别的药材回来研究。”说到这,穆婉婷的眉梢动微微的皱了起来,轻轻的叹了一口气,好像是有什么忧心的事情。
顾言方看她柳眉轻锁,又想起了赵萏对他的闲聊,因此道:“你有事?”
穆婉婷看了一眼顾言方,本来公司的事情她并不想再谈,不过心中积压的压力实在太大,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
顾言方道:“其实有事情出现了,解决就行了,何必想得如此复杂?”
听到顾言方的话似乎是有意在向自己出主意,穆婉婷又想到赵萏与顾言方在一起,心想肯定是赵萏向顾言方说过了公司的事,便道:“你知道我公司里的事情了?”
顾言方点了点头,道:“赵小姐说的,不过你别责怪她,你的事情,我也不会宣扬出去,她可能也是想多一个人想办法,好集思广益吧。”
穆婉婷并不生气,只是苦面上强自的挤了一丝很涩的笑容,道:“哪有你想的那么简单,如果能够解决,我早就解决了,又怎么会如此苦恼。”
顾言方左右看了看,见到一旁饮水机放着纸杯,于是走了过去,取了一个纸杯,然后=纸杯倒满了水,端到了穆婉婷的面前。
穆婉婷笑道:“我不渴,你自己喝吧。”
“不是给你喝的。”顾言方又去拿另一个纸杯。
穆婉婷白了一眼顾言方,本来她以为顾言方好心给她倒水,她心里感激,但听到顾言方直面的回答,倒是微微的气了一下。
顾言方拿来一个空纸杯,将盛满水的纸杯端了起来,然后拿了一根尖尖的东西将盛满水的纸杯底搓了一个小洞,杯底顿时流出一股水,他便拿着下边的空纸杯接住。
穆婉婷看他像是在玩,不由道:“你这是做什么?多大的人了,还这样玩?”
顾言方并不回答穆婉婷的话,而是道:“你现在的处境就像是这盛满了水的杯子,你明知道水杯底下有漏洞,但你不知道修补,任由这漏洞流水,终有一天,这杯里的水会将水先部漏光,到时候你再知道修补,可惜为时已晚,你现在越是犹豫一刻,这杯里的水就越流得多一些,你能明白我说的道理吗?”
原来顾言方竟然是用这个简易的事情来阐明道理,穆婉婷听着,认真的点了点头,但她的眉头紧紧的锁住,道:“可要解决我的事情太难了。”
顾言方只是一笑,不接她的话,而是问:“你有办法把这杯子的漏洞补住吗?”说着,顾言方又道:“不许用其他的东西,只能用你的双手。”
穆婉婷怔道:“这哪有什么办法。”
顾言方却是一笑,直接将杯里仅剩下的半杯水倒进了另外一个杯子里,然后将这个坏了底的杯子一捏,便扔进了一旁的垃圾筒里。
穆婉婷看着顾言方的动作,眼中微闪砾着明锐的光芒,“你是让我彻底改?”
顾言方道:“既然没有办法修补,何必要再原来的基础上再修补,有时候需要彻底的改变,就要改变,如果你仅仅固守着旧的东西,随着时间的流逝,你失去的将会越来越多,我不知道你公司里有什么难事,但你刚才好看到了,杯里的水溢了出来,也就是说,要彻底的改变,只是要有些损失。”
穆婉婷听得认真,心头已经开始有些触动了,道:“不过还是有些困难。”
顾言方道:“其实刚才我做的小小实验只是一个论证,我知道要改变公司可不是像倒水那么简单,倒了就可以了,但你其实可以从一点一点的开始,不是一下子完全的改变。”其实顾言方并不知道如何管理公司,更没有学过经济,他只是按照自己对于事物的理解,说出自己心里的想法。另外他并不是穆婉婷,所以没有考虑到诸多因素,因此只是一心考虑如何改变,这就是旁观者清的原因。
“你是说从每个部门,或者是每个人开始?”穆婉婷可不笨,经顾言方这么一提,顿时心里便有了计较,穆婉婷一直为公司的事情困厄着,由于她站在的角度太高了,又是当局者迷,因此她想事情完全是从一个总的出发点来想,所以只想着如何直接一举改变公司。(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