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宝虽然重新又恢复了过来,但刚才那一下还是让他心中生了几分疑惑,顾言方一根手指点在他的身体上,令他一那片刻之间全身酸麻,身体不受控制。
刘俊则气口骂道:“王宝,你他妈的干嘛呢?缠个人都缠不住。”
王宝也同时气道:“那你去缠住他,我来打。”
刘俊被顾言方踹了一脚,心中气火难压,又想刚才王宝困住顾言方他打了好几拳,这会也应该由他来困住顾言方由王宝来动手了,如此一想,刘俊便道:“好,我来缠他,你动手。”
王宝应声:“好!”
刘俊一个虎扑,扑向了顾言方,顾言方自是左右避让,但这屋子里的空间实在不怎么大,他无法避得开刘俊和王宝两人的夹攻,被王宝一手拽住之后,刘俊就像是蛇一样,一下子缠住了他。
王宝借势出手,直接一拳打在顾言方的肚子上,打得顾言方痛叫一声,挨得三拳之后,顾言方脑子里闪过另一个穴位。
太渊穴,位于仰掌、腕横纹之挠侧凹陷处。经手太阴肺经。肺之原穴,百脉之会。击中后,阴止百脉,内伤气机,并不至死。
当下顾言方一指直穿,猛的击打在刘俊的太渊穴处,刘俊的右手顿时片刻失灵,没了力气,顾言方抓住机会,同时见王宝抡拳打来,但他的胸前一片大为敞开,毫无任何防护,那神阙穴正巧暴露在顾言方的面前。
一指直涌,如穿云利箭。
点在王宝脐窝下的神阙穴位,王宝顿时时闷哼一声,倒在地上,片刻昏厥。
顾言方一挺身,向前掠了几步,避开他二人,站在门口。
二人站了起来,再次向顾言方扑了过去,但旁侧一声清喝声传来,“住手。”
刘俊和王宝两人同时停了下来,怯怯的看向那躺在床上的人,又看了看顾言方,虽然心有怒色,但却不敢违拗那人,只得回到了自己的床上。
顾言方见他二人不再扑来,便即又深空的踹了几口气,倍感身体有些疼痛,于是伸手在身体是上几个穴位揉了揉,疼痛果然减少了许多,这会他才看向那躺在床上的人,道:“谢谢。”
这人看了一眼顾言方,脸上没有任何神色,只是淡淡问道:“你会武功?”
顾言方愣了一下,似乎是觉得自己听错了,道:“你说什么?”
这人坐了起来,从枕头底下拿了一支烟,吸上了一口,吐出一团云雾来,脸上神色似乎颇有些享受这烟的味道,方才不急不缓的道:“你会武功?”
顾言方愣愣一笑,道:“不会。”
一个烟圈从他嘴里吐了出来,他悠然而闲淡的目光瞥了一眼顾言方,从枕头下拿了一支烟出来给顾言方,道:“要是不要?”
对于烟这东西,顾言方向来很排斥,在他看来抽烟只是拿着自己的生命来装酷而自以为帅气的傻笔,于是摆了摆手。
王宝和刘俊两人则是一脸的羡慕,吞了吞口水,一副馋涎欲滴的神情。
这人拿出两只烟扔向了刘俊和王宝,然后不再理会他俩,又看向了顾言方,道:“刚才你被他二人制住,根本无力反抗,你是如何做到脱困的?”
顾言方只是一笑,道:“没什么。”他不想把自己会点穴的这门怪术传出去,不过他似乎忘了,刚才他出手就已经暴露了自己。
这人也不急,只是道:“你若是不说,他俩可又会找你麻烦。”
顾言方微皱了一下眉头,看了一眼正在烟雾里醉生梦死的王宝和刘俊,又看了看这人,道:“你是谁?”
这人吐出一口烟雾,回道:“陈胜。”
顾言方也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陈胜掐灭了烟头,看了一眼顾言方,道:“刚才的话,你还没回答。”
顾言方微皱了一下眉头,这会想起刚才自己动手肯定是被他瞧出了端倪,因此他方才会如此在于这个问题,一想既然已经被看出了破绽,也没必要再隐瞒下去,便道:“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研习过一些穴位。”并没有详细的说,只细细的一提。
陈胜点了点头,没有再说话,从刚才的打斗中看,顾言方确实不大会什么武功,否则也不会被两人打得鼻青脸肿了,应该只是懂一些穴位之术,不过也不精,因此也仅仅只能够化解片刻的危机。
顾言方见陈胜沉默不再说话,便即也不再找话题,而是伸手揉着全身的穴位,减少淤血的疼痛。
王宝和刘俊两人在旁边吞云吐雾,也没空再找顾言方的麻烦。
如此,顾言方算是在监狱里扎根住了下来,自陈胜与顾言方主动交集过后,王宝和刘俊两人再也没找顾言方的麻烦,因此在监狱里的平静的度过了三天。
然后,第四天,他的心却再也平静不下来,因为今天过年了,而他却呆在监狱里,这让他哪里还能够平静得下来。沮丧的看着铁窗外的天空,他能够想象母亲一个人此时肯定独孤的坐在家里盼望着他。心中思念着母亲,只听耳旁响起话来,“想家了?”
顾言方扭头看向了陈胜,沉默的目光中尽是无比的忧郁,点了点头,暗淡的脸色上尽是思念的苦。
陈胜淡漠的将脸扭到了另外一边,眼中有一丝恨意,不知是因为什么原因?
顾言方本想问上几句,但动了动嘴唇,欲言又止,突然间,陈胜闷闷的哼声起来,身子抖动,额头涔出冷汗,脸色也越来越白。
王宝急道:“不好了,他的毒瘾又犯了。”说着,他从旁扑了过去,将陈胜死死的摁在床上。
刘俊也毫不犹豫的扑了过去,像是叠罗汉似的,压在了陈胜的身上,并且对一旁的顾言方道:“快过来帮忙啊,他毒瘾一犯,发起疯来我们都要挨揍。”
“毒瘾?”顾言方明显一惊,在现在这个物质生活似乎达到极度膨胀的社会,精神处于极度紧绷而需要释放发泄的情况下,毒这东西便像是瘟疫一样蔓延在人群中,他可听说过不少吸毒的事情,因此相较于吸烟,他更加厌恶的是吸毒的人。
只不过厌恶归厌恶,这会看到陈胜发出嘶鸣一样的闷叫声,而且强悍的力量挣扎之下,王宝和刘俊两人竟然有些快要压不住他,眼看王宝和刘俊两人快要被松手,顾言方也毫不犹豫的扑了上去。
三个人一起,这才勉强能够将暴走中的陈胜制住,但是陈胜身体中所发泄漏出来的力量,还是令顾言方感觉到了一丝恐惧,好比是摁着一头宰杀的猪,拼命的挣扎之下,他还是有些制不住。
王宝和刘俊两人也有些力竭,王宝对顾言方道:“你不是会什么穴位吗?快想办法弄住他。”
顾言方忆了一下穴位术,在头顶之中有一百会穴,经督脉,为手足三阳、和督脉的交会之处,被击中之后会立即倒地不醒人世。
当下,顾言方毫不犹豫,一指直点陈胜的脑门,可陈胜太过彪悍,一下并没有昏过去,情急之下,顾言方也顾不得其他,连续五下,猛的直撮。
陈胜适才一闷,昏了过去。
顾言方有些担心会杀了人,因此把了把他的脉,见还有脉博,适才放心下来。
王宝惊魂未定的看了眼顾言方,道:“小子,可以啊,如果没有你,只怕我们又要被他给摧残了。”自从这三天相处,他已经不再以一种欺人的心态来对等顾言方,加之此会顾言方也间接的帮了他们,因此他对顾言方的态度俨然已经发生转变。
顾言方也不是一个记仇的小心眼性格之人,笑道:“有这么严重吗?”
刘俊长叹了一口气,似乎心有余悸,道:“严重?比起那天我们揍你还狠。”说完,他似乎觉得有些过意不去,又笑道:“兄弟,之前的事哥哥我向你陪个理,咱们也算是不打不相识。”他比顾言方年长,按道上的规矩,便自称了一声哥。
顾言方本就没有在意,在他的世界观里,不欺人,不怕人,多一个朋友比多一个仇人好,因此他们主动和好,他自然也乐得顺水推舟,笑道:“之前发生过什么事吗?我怎么不记得?”这话说得虽然有些虚假,但这虚假是刻意也是故意,不过也并非是惧怕,只是想彻底的化解之前的小恩怨而已。
王宝和刘俊二人对望一眼,偕是一笑,王宝一口豪气,道:“对,之前发生过什么事我们都不记得了,我只记得我多了一位好朋友,好兄弟。”
刘俊会意,也道:“对,之前的事不记得了,只记得有一兄弟。”
顾言方笑了笑,不知该怎么与他二人交集,他并不是社会上的人,因此这豪情壮志兄弟情的事情他接触的还少得很。
王宝提议道:“过去的恩怨一笔勾消,咱们今儿也来个桃园三结义吧。”
刘俊最喜欢这男儿义气的事情,经王宝这么一提,顿时附声道:“好啊。”
自小顾言方的母亲就教育他不要学坏,不要与不三不四的人来往,所以对于这黑道上的人物,他总是避而远之,这会要与他们结义,同流合污,当然是违背了他母亲的训示,因此他尴尬的摇了摇头,道:“还是不好吧。”
王宝一听,顿时有些气,道:“怎么,瞧不起我们?”
刘俊也有些不高兴:“是不是你心里还记着我们打你的事?”
“不是。”顾言方连连摆手,但他又绝计不能说自己不想与不三不四的人交往,因此踌躇之下,显是为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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