并非是怕,当然是在意别的,只不过这事顾言方也不可能向穆婉婷明言,否则将会是天下大乱的事情。
“我们住一起吧。”穆婉婷突然道。
“不行。”顾言方一口回绝,脸有惊色。
穆婉婷疑疑的看着顾言方,颇有几人猜臆道:“为什么?难道你真的在外有人了?”
“这里不是蜀中,是在苏省,我在这里根本没有什么依靠,现在只是人家面前的一个小杂碎,你跟我在一起,万一我的身份要是暴露了,你可能会受到牵连,所以我们不能住在一起,而且见面的次数都要少。”顾言方很警惕,一方面是担心穆婉婷的安全,另一方面也是担心灰兔。
穆婉婷虽然猜到了顾言方在做什么,但是从来没有听顾言方提及过,“你是不是真的在走黑?”
顾言方浅淡一笑,道:“对于我来说没有什么黑白,这个世界上也没有什么特定的黑白介定,白中也有黑的,所以我只是在走一条我自己想走的路。”
“我不是想监视你,只是想知道我的男人到底在做什么?”穆婉婷平静道。
顾言方道:“现在我还没有成就,所以只能委屈你了。”
穆婉婷道:“等你成就了,我也委屈。”
“是是是。”顾言方笑道:“委屈你了,但现在也没办法,男人要拥有属于自己的事,既然人生一世,好不容易活了一世,就得活出个样来,这才是男人,天天在女人的跨下过日子。虽然舒服,但也失去了人生。”
穆婉婷怪怪的盯着顾言方,道:“你能说得正常一点吗?”
“要跟你正常说话你就是外人了,你想我怎么跟你说话?”顾言方笔道。
穆婉婷瘪了瘪嘴,虽然没有说话,不过答应还是心昭不宣。
顾言方在酒店里陪了穆婉婷一夜,第二天清晨被手机铃声吵醒,“伤城,你在哪,我要见见你。”
打电话来的是灰兔,顾言方没办法拒绝他的要求,只道:“还没想来,一会来。”挂了电话,顾言方拿过一旁的衣服裤子穿了起来。
未睡醒的穆婉婷睁着一对迷蒙的眸子,道:“你去哪?”
顾言方道:“我跟的那个人找我有事,我得去了,你自己去找一套房子住着。”
离开穆婉婷这,顾言方先是给伤雪打了个电话,叫上她一起赶去灰兔那。
车里,伤雪平静的开着车,对于昨天晚上的事情只字不问,其实她心里也清楚,不用问她已经知道了答案,又何必再去得到一个猜到的答应来让自己心里难过,所以她不问。
不过伤雪的沉默让顾言方有些不适,道:“你什么也不想知道?”
“心里想到了,何必想知道。”伤雪的语气很平淡,没有流露半点其他的态度,只不过平静的眉目之间还是被顾言方抓到了一丝异色。
“她说要和我结婚。”
车子只是稍稍的减了些速度,很快又恢复了正常,并没有如顾言方想象中的那样在会来个急刹车,她的平静倒让顾言方觉得奇怪但又感觉并不奇怪。“你没什么感觉?”
“需要什么反应吗?”伤雪平静的看着顾言方,道:“如果你真的答应跟她在一起,我的反应再过激也没用,而且你也不会平静的来告诉我。”
顾言方叹了一口气,道:“有些时候女人聪明还真不好对付。”
“要好对付的女人多的是,只是你自己不去挑而已。”伤雪回了一句。
听到伤雪开始谈话,顾言方知道她心里肯定不会再有多少的疙瘩,如果她沉默不语,那肯定是要出问题的。“我喜欢挑战,如果伸手一招就来的,大多都是鸡一样的,只要有钱,什么都可以卖。”
“男人和女人的关系很简单的就是靠性维持。”伤雪平静的说着,似乎并不为这个看上去应该很开放的字眼有半点的羞涩。
顾言方微微一愕,回头看着伤雪,道:“除了这个,还有一样凌驾于性上的东西,那是情,爱情,亲情。”
“没有性,再纯洁的爱情也抵不过时间的磨损。”伤雪平静的说着。
顾言方一怔,道:“你好像很坦然了,一夜之间想开了?”
伤雪道:“没什么想不开的,男人和女人在一起根本就没有纯洁的所谓的友谊,口头上的纯洁,但那只是心昭不宣而已。”
“其实我们俩也纯洁。”顾言方嘿嘿一笑。
伤雪扭头盯了一眼顾言方,道:“你这一生决定要拥有几个女人?”
“啊?”顾言方对于伤雪突然发出的问题明显一愣,根本没有什么心理准备,道:“不知道,以后来看。”
“男人对于女人永远都没有限制的需求。”伤雪的言谈之间并没有怒意,似乎对于顾言方的坦白很平静的接受,至少顾言方没有隐瞒他内心,比起一些男人嘴上一套,暗地一套的虚假,伤雪可是嫉恨得很。
“那是因为女人永远都散发着雌性的吸引力。”顾言方知道这句话没办法驳住伤雪的话,但他确实不想过于隐瞒自己的内心。
“如果你选择其他女人我会离开。”伤雪依然重审着自己不变的立场。
顾言方微叹了一口气,道:“我不劝你放下自己的自尊来接受我的要求,我只是想……哎……算了,我心里的想法和你心里的想法肯定会起着矛盾和冲突。”
点燃一根烟,兴许这个时候只有这个东西能了解他心里的郁闷了。
“一会去见灰兔,你心里有什么打算?”伤雪看出了顾言方心里的苦,她也知道在顾言方心里那一个小小的想法,可惜要让她放下她心里原则性的自尊和另外一个女人同住在一个屋檐下侍着一夫,绝对是她不被允许的事情,她的底线甚至是可以无限制的接受顾言方在外有几个女人,但不可能接受任何一个女人和她一起住在同一个屋檐下。
看到顾言方心脸上的忧郁,伤雪知道顾言方是在发愁,但她并不打算抛弃自己的自尊和原则,也不想再跟顾言方探讨这件有了结局的事情,便引开话题。
顾言方微惑着摇了摇头,道:“没什么打算,虽然我们做的事情不如他预料的那样,但我们也变向的推动了他前进的步伐,他得到的好处绝对提前得到了,所以虽然有一点点小意外,但他不会对我们怎么样!”
“你很有把握?”
“没有,只是我自己猜测而已,希望如此。”
二人来到灰兔的房间,刚刚进门,灰兔便将手里的一个玻璃杯子重重的甩在地上,‘砰’的一声,砸得粉碎,怒容横面的走到顾言方的面前,指鼻骂道:“你怎么办事的!我只让你杀那保镖给个警告,你为什么要杀他。”
伤雪看到顾言方受欺,似乎想要出手,但被顾言方暗中拉了一下,旋即顾言方对着灰兔道:“如果你觉得我们做得不好,我们现在就可以离开。”
他知道灰兔是想借着这次机会压在他的身上,至少在意志上要压下顾言方一筹,估计灰兔肯定也猜到了顾言方是刻意为之,所以才会借此机会勃然大怒。
但如果顾言方就这样被灰兔压了,今天在气势上他总会低下灰兔一头,所以即使知道灰兔是必须要为这件事情做也一全适合他身份的反应,但顾言方也不可能配合着他的身份来招高他而压低自己。
灰兔看着顾言方并不配合他的姿态,心里的气意更大,但顾言方只是平静的反驳,所以他若是真的做得太过分,有可能把顾言方*走,所以现今之计,他也不可能真的就反脸不认人。
“言方,别怪我生气,你这件事情做得确实有些欠考虑了。”
“我现在不想解释当时的情况,因为你没在那,再多的解释也不可能改变这件事情的结局,所以你愿相信我们是被*无奈的就相信,若不相信我也没办法。”
顾言方很平静的将皮球踢向了灰兔,让他自己去自我调解。
灰兔当然不会相信顾言方的话了,他知道顾言方肯定是有意为之,即使当时真的情况有变,他也肯定是在自我意识下解决的事情,并非是考虑到灰兔的意愿下来解决的。
只不过即使能够猜测得出顾言方的心机,灰免也不可能会言明,至少现在还不是时候,他需要顾言方搅出一盘乱局,从中谋取他的利益,所以他不会傻得现在就跟顾言方摊牌。
“好了,事情既然已经发生了,我也就不怪你了,我只希望下次你不要再这样做,否则我很为难。”
顾言方听得出来他的言说之中流露出来的威胁气息,但他打定主意在利益的考量下,只要他不做得太过分,灰兔就不可能对他怎么样。
“那下次只好让你多派几个人去了。”顾言方这是在为自己设局,但其实这样也是在以退为进,如果自己太激进了,只会引起灰兔的防御和反感,如果真的太过分,只怕灰兔绝对会拿自己去讨好皇四,送一个顺水人情。
其实灰兔心里早就有这心思,但并没有想到顾言方竟然先一步说了出来。但他也不会明言,只是笑道:“如果有困难,我会让人家协助你。”
“这样就好。”顾言方看得出来灰兔言语之间流露出来的意思,为自己这以退为进而感觉到高兴,看来自己是越来越老谋深算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