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陈独秀的目光里,眼前这宽大的背影像是一座高大无比的巨山似的为她遮风避雨,再从侧面细看他的脸旁时发现,竟然是他。
顾言方将陈独秀拉在身后,目光扫向绿毛巴哥,冷声道:“滚!”
绿毛巴哥本来脸生惧色的,有心退却,但听顾言方这一声怒斥,顿时心中怒意横生,道:“顾言方,你别嚣张过分!”
长发管事男走了过来,道:“绿毛巴,你做什么?”
绿毛巴哥看向长发管事男,脸上的愤色减了些,道:“喜哥,他跑到我们这来闹事,你难道就这么容忍他么?”介于两次乱喊顾言方被揍之后,他已经不再也乱喊顾言方。
长发管事男喜哥沉眉道:“绿毛巴这没你的事,一边去。”
绿毛巴哥有些气不过,道:“喜哥,这杂种……”刚刚说完,便感肚子一沉,俨然被人一脚踹倒在地上。
顾言方低眉冷声道:“下次你绝对不会这么好过。”
长发管事男喜哥绿着脸,道:“顾言方,打狗还得看主人吧。”
顾言方回头看着长发管事男喜哥,反问道:“难道狗咬你了,你还要等着告诉主人再打狗?”
长发管事男喜哥沉声对着旁边几个小狗子怒道:“还不把绿毛巴扶走。”
赵虎还没来,顾言方不得不在这里等他,因此只好牵着陈独秀的手穿过吵闹的人群,向里边的酒台走去,而陈独秀也没有反抗,直到到了酒台,才觉得手被顾言方牵着有些尴尬,方才把手收了回去,弱弱的站在一旁,在迷蒙的灯光照耀下的脸隐隐有些发红。
顾言方看了她一眼,道:“喝酒吗?
陈独秀摇了摇头,自小她就受良好的家庭教育,因此喝酒在她心里中老小就被灌输为‘女子不德’行为的她,自然后不会喝酒的,道:“不喝。”
以前顾言方也会不喝,但慢慢的他也开始离不开酒了,而且在这等热情豪放的歌城里,酒这东西自然也少不了,因此他点上了一杯酒,询问了一下,倒还有可乐之类的饮料,因此也帮陈独秀要上了一杯。
既然不是酒,陈独秀便不再拒绝,轻轻的饮上一口,道:“刚才谢谢。”
顾言方默默然的喝了一口酒,适才道:“说吧,你怎么来这了?”
陈独秀一口水没咽下去,听到顾言方的话后,噎在了喉咙上,道:“我没事,瞎逛逛的,就逛到这里了。”
看她说话带笑,眼神飘忽,俨然说的不是真话,顾言方道:“真话?”
陈独秀低下了头,默了两声,道:“假话。”
看她承认,顾言方也并未生气,道:“怎么会想跟踪我?”
陈独秀又把头抬了起来,道:“只是觉得有些好玩,以前都没这样做过。”
顾言方将杯里的酒喝完,起身道:“走吧,我送你出去,这里不适合你。”将陈独秀送到外边,招了辆车。
陈独秀上车前却停了下来,道:“你呢?”
顾言方道:“我还有事。”遽尔见几辆黑色的较车驶来,便稍稍的用了些力,将陈独秀推进了车里。
待陈独秀的车子离开之后,那几辆车子也已驶进,旋而车上下来几人,其中一个正是赵虎,一身悍气的赵虎走了过来,看了一眼已经离去的出租车,然即对顾言方道:“听说你找我?”
顾言方看了一眼赵虎身后的人,不卑不亢道:“应该是你找我吧。”
赵虎厚实的浓眉下,一双眼睛稍稍有些小,透着几分凶恶的气息,道:“怎么样,想通了?”
顾言方道:“我说过我从未想过要依靠谁,不论是梁武帝还是南宫王爷,如果你以后再让人来找我麻烦,那些人绝对不会好过。”
赵虎的浓眉微微一紧,沉声道:“敢说这种语气跟我说话的人可没几个,不要以为有梁武帝我就不敢动你!”气愤之下又细听顾言方言语之间流露出来的意思,道:“我找人找你麻烦?你什么意思?”
顾言方道:“既然做了,何必不认?”
赵虎哼声道:“我赵虎虽然凶恶一生,但做过的事还没有不敢认的!”
闻听赵虎此言,顾言方却微微的皱起了眉头,道:“最近那些找麻烦的人偕说是你派的,难道不是?”
赵虎愤怒已极,道:“狗屁!”
顾言方见他如此作怒,似乎真的不是,当下更之疑惑起来,道:“当真不是?”
赵虎哼道:“若是梁武帝想以此借口来堵我赵虎,我赵虎可不怕他!”
顾言方默然转身走了,既然赵虎说不是他,以黑道人的性格应该是不会说谎,而且看他确实是不像说谎,顾言方便即也懒得再问,转身离去,只是心头疑惑万千,如果真不是赵虎,那为什么那些人又宣称是赵虎,似乎是刻意的想要引起他跟赵虎之间的恩怨了。
看来背后似乎是得罪了什么人了,只是好像没什么人吧?
赵虎身边的一个小弟想要出面拦下顾言方,但赵虎却是伸手挡了,精锐的目光闪了闪,不知道在想什么?
顾言方很不明白,怎么会有人暗中假以赵虎的名义来对付他,难道是想从中挑破他跟顾言方之间的关系?只是自己跟赵虎之间并没有任何关系,说起来还有仇,毕竟上次的事情并不是很融洽的解决。
难道是梁武帝派人从中做的?应该不会,顾言方自我推翻,因为他与梁武帝相处了这么久,多多少少还是了解梁武帝的性格,他并没有这么阴暗的一面,而且这样做似乎并没有太大的作用,因为他跟赵虎之间根本就没有什么关系,又何来挑破?
不知道其中原因,不明白其后之人,想了想,顾言方兀而一笑,何必为事前而迷,等到事后,总有一刻会水落石出的。
第二天,顾言方来到养生馆,陈独秀有些担心的询问有关于昨天晚上她走时看到的那群恶人,“那群人是谁?昨天晚上你没有怎么样吧?”
顾言方摇了摇头,“只是一些朋友,没什么事。”
陈独秀本来想多问的,但是看到顾言方身上并无伤痛,当下也没再询问。
本来以为今天会再有人来,不过一直等到了下班,也没有等到人出现,倒是出乎顾言方的所料,就这样又过了两天之后,顾言方以为一切就会平静,但又有一群几个人敲开了他的大门。
来人依然是顾言方不认识的,不过看他们的样子就像是社会上的地痞流氓,俨然与前几拨人应该是同一伙的。
这一次顾言方没有再冷面赶他们离开,等徐主任离开之后,他直接用银针将几人定住,然后用银针扎下了那带头之人的头穴,疼得他撒心裂肺的大喊,顾言方适才取下银针,只道:“是谁叫你们来的?”
来人被顾言方折磨得痛不欲生,当下咬牙道:“是虎哥。”
“是吗?”顾言方嘴角露出一丝狰狞的笑容,右手银针一落,再次点在这人的痛穴之上,这人嗷嚎一声大叫,疼得泪水都快流了出来,顾言方并不停手,只道:“如果再不如实回答,那就看你何时被痛昏过去。”
这人嚎叫道:“好了,好了,我说,我说。”
顾言方取下银针道:“是谁?”
这人咬牙痛道:“他说如果你要见他,就到凯旋歌城里去大堂二十号的座位坐着等他,他会来找你。”
“又是凯旋歌城!”顾言方心里已经生了几分怒意,再道:“他是谁,叫什么名字?我的耐性快要被你磨光了。”
这人看到顾言方似乎动手欲插,顿时惧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他给了我两千块钱,叫我到你这来闹事,如果你询问,我就把这话告诉你。”
顾言方直接将银钱插在了他的痛穴上,道:“是你自己不说实话。”
“我说了,我说了,这全都是实话,我真的不知道他是谁,求你放过我吧。”直到他被痛昏过去,最后也没说出那人的姓名。
顾言方看了一眼这人,冷冷一笑,:“我倒是要看看到底谁在背后捣鬼。”
下午下班之后,顾言方与陈独秀告别,随后来到了凯旋歌城,找到了那人提供的座位,见那并没有人,便直接走了过去,可是等了一大约三个小时,也没见有人来,倒是把管事男喜哥等了过来。
“顾兄,今晚来,又有事情?”
顾言方看了一眼喜哥,只道:“没事,过来喝喝酒而已,不欢迎?”
喜哥笑道:“来者是客,有客人来我歌城里消费,我当然是百个愿意,不过顾哥只坐在这,不喝酒,似乎是……这样,顾哥的酒我请了。”
顾言方摆手拒绝,道:“不了,给我来三瓶啤酒。”
喜哥笑道:“拿六瓶来,另外三瓶我请,那我就不打扰顾哥了。”
等喜哥离去,顾言方独自坐在那目光上眺,可也没有看到一个可疑之人,一直等到了十二点,也没人出现。
喝完六瓶酒后,顾言方再也没了心情等下去,便直接抽着烟离去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