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言方正接陈独秀递来的纸巾,完全没有注意到身边的危险,因此被宋斯暮踹倒在地。而陈独秀看到宋斯暮一脚把顾言方踹倒,顿时惊得大叫一声,“啊!”
宋斯暮将顾言方踹倒之后,同时旁这边几个年轻人围了过来,连连对顾言方拳打脚踢。
“人多欺负人少么!”顾言方大吼一声,抗着六七人的进攻,挥起一拳,直接抡在了一旁那人的裤裆里。
其实顾言方很想说,自己真不是想照着男人的弱门打,他只是在气愤之下没有准头,也没注意打哪,只是一拳头打出去只想打中人。
这人捂着下裆,顿时一时惨叫声,倒在地上。
“他怎么了?”陈独秀看着那人倒在地上,完全一副不知所然的表情。
旁边的柳条条大白眼睛,暗暗的拉了一下陈独秀。
旁边几人看到那人被打裤裆,顿时对顾言方心生愤意,手脚之间更猛,顾言方再次抗着几人的进攻,打准其中一人的穴位,直接点了下去,同时拳头相互配合,一拳抡翻。
陈独秀被宋斯暮几人吸引,不再注意到那倒在地上的男人,只看顾言方脸上的血流得更多,心里更是着急,大吼道:“别打了,别打了!你们都是我的朋友,为什么要打架!快住手!”
柳条条看了一眼陈独秀,道:“你真的不知道他们为什么打架?”
陈独秀一纳,问道:“为什么?”
柳条条翻了一个白眼,道:“大小姐,你除了在学习成绩上用心外,难道对别的事情就这么白痴吗?”
陈独秀不解的看着柳条条,道:“我不懂你的意思。”
顾言方硬抗着几人的打,对着其中一人一指点了下去,再次配合着便是两拳攻上,打翻一人,顾言方知道自己同时打他们几人不可能,因此最有效的办法一个一个的将他们逐一击破。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
顾言方忍着别人的疼痛,一个一个的将这些人打翻,最后只有宋斯暮还站着,而宋斯暮看着身边的人一个一个的倒下却没再站起来,顿时对顾言方生了几分惧意,“你对他们施了什么巫术。”
顾言方为什么忍着全身的疼,只是笑道:“你会知道的。”说着,扑向宋斯暮,硬拼着挨上一拳,点中宋斯暮的穴位,同时几拳抡了下去,将宋斯暮的鼻血都打了出来。
陈独秀见此,几步走了过来,道:“顾言方,住手。”伴随着还拉着顾言方。
顾言方看了一眼陈独秀,见她要拉开自己,也没有再揍宋斯暮,而这会间一些个开始被顾言方打倒的人慢慢的站了起来,但他们偕不敢再靠近顾言方,对顾言方心生了惧意。
陈独秀蹲在地上,看着宋斯暮鼻血横流,伸手拿着纸巾给宋斯暮擦着鼻血。
当两个男人为一个女人打得头破血流的时候,这个女人只递给了一个男人纸巾,却是亲自帮另外一个男人擦,这一幕对于任何一个男人而言,都是一把尖刀插进心里,绞心裂肺。
唤了几声,见宋斯暮还是没有反应,陈独秀回头怒看着顾言方,道:“你把他怎么了?你怎么这么狠心!”
一句话穿进顾言方的耳朵里,就像是一把刀插进了他的心里,绞得他心都在痛似的,不过顾言方并没有气,反而只是淡淡一笑,旋即转身离去。
有一首歌叫作默然的悲伤,有一首歌叫做灰暗的天空,有一句话可以形容伤心,叫做撕心裂肺!
柳条条看着陈独秀帮宋斯暮擦血却对顾言方如此怒喝,其实顾言方受的伤比宋斯暮重百倍不止,再看到顾言方那默然转身时似笑却痛的笑容,再看到顾言方那狼狈中跛脚却似乎坚强而又黯然的背影,她心里都觉得陈独秀似乎对顾言方有些过分了,毕竟还是宋斯暮他们好几个人围打顾言方一个人。
顾言方没有伤心,没有难过,没有流泪,只是眼神之中的笑容越发得深邃而已,对于他而言,爱情的创伤不过只是激励他强大的灵药而已,他不会再沉浸于这爱情的创伤之中。
街道头,王子站在那,看着一歪一拐走路,满脸尽是鲜血的顾言方,却是拿出了一根烟来,道:“要不要来一根?”
顾言方一笑,道:“好啊。”
王子点燃一根,递给了顾言方,顾言方伸手接过,笑道:“谢了。”
王子摇了摇头,道:“不用,你是我最佩服的年轻人,现在可没几个有你这样的魄力和胆识了。”
顾言方浅淡一笑,道:“不过只是傻而已。”
“越傻的人,其实才是最聪明的人么。”王子再抽出一支烟,自己点燃,道:“感觉如何?”
顾言方笑道:“除了疼之外,更爽的感觉就是痛快。”说着,大声的朝天一吼,声音虽然透着无比的快意,但隐隐中却也有一分凄凉。
听到街角传来的吼声,陈独秀回头看去,只见那凄凉的背影慢慢的消失在了街角的转口处,不知道为什么,她的心,似乎好像被什么扎了!那破烂的衣服笼罩下的凄凉背影似乎一直在街角不曾消失似的。
只是在她的目光里,注视着的,不过只是空荡荡的街角,以及陌生人的背影。
王子与顾言方一道而行走在街上,笑道:“男人,就应该征战天下,听梁武帝说,你要超跃他?”
顾言方侧着眼睛盯了一眼王子,那鲜血染红的眼眶下显得异常坚毅的目光,让人感觉有一股魄力冲出,他道:“你觉得这不可能?”
王子哈哈一笑,道:“这个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只是不敢去做而已!不过梁武帝的路绝对是一条荆棘之路,你现在所尝试的不过只是这条路的开头而已,往后更苦的还在等着你。”
“或许是苦,但或许是人生的乐又说不一定。”顾言方笑了笑。
王五见顾言方的腿直流着血,走一路都滴了一路,不由还是有些担心,道:“要不要坐车去医院?”
顾言方只是笑道:“走路,不是更健康吗?”
王子道:“你心里还期盼着她会来追你?”
顾言方摇了摇头,道:“那就坐车走吧。”
王子笑着摇了摇头,招了一下手,李知深便将车子开了过来,顾言方拉开车门进去,李知深笑道:“虽然打得有些憋屈,不过凭你现在的能力,能够一个人对抗七八人还站在最后,你也算是不错的了。”
杨木没有说话,虽然他也觉得顾言方还可以,但他并不想夸赞顾言方。
就在顾言方上车后,那转角的街角真的如王子所说的一般,一个女孩的身影出现了。
“顾言方!”陈独秀看着顾言方上车,大声喝了一声,但是车子驶在路上,却似乎并无回头的际象。
车里,王子笑道:“要不要停车?”
“不用了。”顾言方淡淡的说了一声,默然的闭了闭眼睛,似乎做了一个很重大的决定,扶住腿上伤口的手不知是因为伤口疼痛而以抖还是因为心里疼痛而发抖,这一刻,他也不知道了。
“兴许分开也是好的,自己跟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她书香世家,门庭大室,自己不过只是一个小小的穷酸人而已,更且现在自己要走的一条路更加的与陈独秀家里的情况相逆,所以既然断了,兴许也是缘分。而且自己也答应了陈胜不泡他妹妹。”
顾言方用这个想法来掩藏下了自己心里其实真正的感觉。
李知深笑道:“女人嘛,天底下哪里没有,只要有钱,何愁女人,那些男男女女的情爱太过世俗了,年轻人,你的天下不是在女人身上,而是在男人的战场里,那里终究只是埋葬英雄的坟墓而已。”
听着李知深的话,顾言方默然未作声。
陈独秀看着车子越驶越远,追了好几步远,但车子还是没有停下,在她不知不觉中温润闪砾的目光里,那辆车子终究头也不回的消失在了远处的车龙里。
宋斯暮追了上来,道:“秀秀,你追他干嘛?”
柳条条瘪了一下嘴,喃喃道:“人家伤的多重,有些人才伤得多轻,也不知道她怎么就狠得下心说人家,人家为了她,宁愿被那么多人打得鼻清脸肿也不还手,只是为了保她。”
宋斯暮盯了一眼柳条条,道:“你给我闭嘴!”
柳条条轻轻哼了一声,道:“我说的不过只是实话而已。”
“你还不闭嘴!”宋斯暮吼道。
陈独秀看了一眼宋斯暮,道:“既然你没事那我就走了。”说着,便拉起柳条条的手一起去柳条条的车子那。
柳条条撞的那车主看见有人打架,早就溜了,哪里还想着要柳条条陪钱。
宋斯暮拍着陈独秀的车门,可惜陈独秀并没有说话,随着车子一起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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