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氏墓园的事情刚过,他居然又一次上了霍祁傲的套。
这个人,比他还狠。
“那、那我们现在回去?”助理还没有转过弯来。
“现在不行了,回去也是个死!”夏业良恨不得咬碎牙齿,“不行,不能就这么算了,就是死,我也得拉一群人一起死,乔绵绵,欧廷,霍祁傲……我一个都不会放过!”
“可我们现在逃去哪里都是问题……”
“让我想想,让我想想。”夏业良极力地忍着痛苦,任由腿上的血往外渗出,眼里迸射出疯狂的恨意,“我一定要霍祁傲后悔他做过的一切!我要霍祁傲知道,他放我走是他这辈子最错的决定!”
助理沉默地蹲在一旁,看着他不断流血的腿摇了摇头,“夏总,那要不要给家里报个平安?”
“你他妈是嫌别人抓不住是不是?”
要是没力气,夏业良真想再打他一巴掌。
他现在还能和家里联系?恐怕接下来有的是人要拿他家人威胁他,可惜了他那未出世的儿子,不过他现在自身难保,还能管得了谁。
这么一想,夏业良心生一计,“去,联络胡南南,告诉她我还有钱留给她。”
胡南南就是他的二奶。
“现在?”
助理愕然。
“对,没错,去找支手机过来。”夏业良道,痛苦吞没他,痛不欲生。
助理不解地看着他,而后点了点头,“好的,我这就去找手机过来。”
夏业良靠着冰冷的墙,痛得身体一阵阵发颤,脸色苍白得可怕,霍祁傲想要玩死他?大家一起死吧,谁也别想好活。
……
“什么?”
天一亮,乔绵绵同欧廷、何小夭坐在警局里正在询问现在的进度,一个上级忽然过来,朝着她道,“乔小姐,我知道你是个非常优秀的心理咨询师,能不能请你做一下夏业良家人的思想工作?”
乔绵绵愣在那里。
欧廷和何小夭同时看向她。
对方有些歉意地道,“是这样,夏业良跑了,从他家人身上打破口子是最快最好的方式,但我们派了几个谈判专家过去,她们都闭而不见,你和夏家有过千丝万缕的关系,我想着,你要不要去试试?”
乔绵绵想到张霏和夏清,头都疼了,“她们更不会见我。”
“如果你不想去我们当然不会勉强。”对方道。
“……”
要尽快抓到夏业良,一切才能尘埃落定。
乔绵绵坐在那里,单手撑着额头,考虑了将近一分钟后站起来道,“好,我去试试。”
欧廷和何小夭相互看一眼,不约而同地道,“我陪你去!”
“……”
乔绵绵怔了一下。
“夏业良的家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万一打起来我得帮着。”何小夭边说边卷起袖子,一副就要冲锋陷阵的样子。
乔绵绵看着他们两个毫无保留的关心,心中内疚,勉强露出一抹笑容。
如果现在陪在她身边的是霍祁傲,陪她攻克一道道难关的是他,那她这辈子都别无所求了。
可惜,她和霍祁傲早在白若兰去世的那一刻,想法和追逐就已经背道而驰,愈行愈远。
夏清被夏业良打得现在还躺在医院里。
因此,他们直奔的医院,没去夏家。
医院的大环境十分安静,到夏清躺的这一层更是一个外人都没有,只有穿着便衣的警察,他们现在是4小时看着这母女二人。
见他们过来,警察点点头,打开病房的门。
张霏不悦又焦躁的声音传来,“我说了,我不知道夏业良去了哪里,你们就是杀了我也不知道。”
乔绵绵率先走进去。
病房里充斥着死气沉沉。
夏清半躺在病床上,一头长发下脸色苍白,有着明显的病容,双眼空洞地看着前方。
张霏坐在她床边的椅子上,身上穿得毫无搭配感,素颜下的脸憔悴极了,头发间冒出好些的白发,仿佛一夜之间老了十几岁。
见她进来,身后还跟着欧廷和何小夭,张霏的脸色一下子差到极点,“你这小贱人来干什么?”
夏清见到欧廷俊逸精神的面庞,眼睛顿时一亮,再看到他身边的何小夭时又黯了下去,恹恹地靠回竖起的枕头上,张开干燥的唇道,“怎么都来了,来看我们的笑话么?”
似乎一切从爸爸打她一顿开始,什么都变了,爸爸跑了,她们母女被警方严密监控,一天到晚地问话。
夏家倒了。
她知道,不可能再有重新站起来的一天了。
乔绵绵捧着随手在街上买的鲜花放到床头柜上,张霏心下烦着,伸手就要去打掉,乔绵绵一把握住她的手,握得紧紧的。
张霏想要挣开,却挣不开,只能看着自己的手被她握得发白,血液运行不畅,指尖冰冷。
“干妈,我难得给你们献次爱心,不接受是不是太说不过去了?”乔绵绵冷冷地看着她。
“你——”
张霏气竭。
乔绵绵甩开她的手,张霏身形晃了晃,不再有动作,反正也敌不过这个从小就脏活累活练出来一身力气的臭丫头。
乔绵绵走到病床前,抬眸看着夏清滴液的速度,上前调了一下,让滴得更慢一些。
夏清紧张地看向她。
“这个滴快了会疼的。”乔绵绵淡淡的,声音透着冷,也不像是关心。
“你到底想干什么?”
夏清白着一张脸虚弱地问道。
乔绵绵直接掀开她的被子,在夏清和张霏的瞪视下揭开夏清的袖子,看到上面的纱布和一些瘀痕,不禁冷笑一声,“对自己的亲生女儿都能下这么狠的手,夏业良果然是毫无良知。”
闻言,夏清忍不住看向欧廷的方向,想从他那里看到一点关切,却见他和何小夭在一旁坐下来,靠得那么近,眼神更加黯然。
“乔绵绵,你现在得意了。”夏清痛恨地看向她,“我们夏家落到这地步,要多谢你的关照。”
她现在是全网热捧的正义女神,一个敢公开揭示真相的斗士,多好的人设。
“我以为,当你们全家都虐待手无寸铁的孩子……也就是我时,就猜到会有今天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