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手臂被抱住,乔绵绵依偎着他,宣告主权的意思很明显。
“……”
霍祁傲怎么可能不明白她的意思,眼底染起一抹笑意,将她柔软的手握住。
看着两人的动作,秦星脸色一白,哪里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小姐。”乔绵绵面容温和地看向秦星,并没有看着一个情敌的敌意,她宣告主权不过是要断了秦星的念头而已。
秦星是受过苦过来的人,没必要陷进恶俗的三角恋里。
“……”
秦星没想到自己的身世被突然揭破,还是由自己暗恋对象的女朋友揭破的,说不难受怎么可能。
“秦小姐,你不想作证我也不会勉强你,可是,你心里真的放得下吗?”乔绵绵问道,循循善诱,“你知道贺子恒吗?他到死都没有放下这件事。我们这些从夏家出来的人,有几个把现在的生活过成了自己想要的样子?”
“……”
秦星比她小,闻言,眸光晃了晃,放在腿上的手握紧成拳。
“你整容不是想更美一些,而是为了摆脱过去,换一张脸,就像换一张面具一样,可一个人终生戴着一张面具会好过吗?”她柔声地说着。
秦星的呼吸都不畅了,有些激动地道,“难道告了夏业良我以前的不堪就能抹去吗?”
“你从来都不是不堪的,是你把自己想得不堪了。”说这话的时候,乔绵绵有些用力,“你不该害怕任何人问起你身上的伤疤,因为这不是你的错!”
“……”
秦星呆住,愕然地看向她。
这种隐痛,秦星从来没想过有任何人会理解她,可乔绵绵却这样说。
“我知道告了夏业良你的伤不会被抹平,但至少,在这个过程中,你会勇敢地把你的面具亲手摘下来。”乔绵绵认真地道,“你从以前到现在都是美好的,不需要去隐藏任何一段。”
“……”
秦星呆呆地坐在那里,没有反驳,眼里有一丝光闪过。
霍祁傲有些意外地看向乔绵绵,她现在本事长进不小,三言两语便能挑动人心。
心理咨询师,真是个不容小觑的职业。
“秦小姐……”
乔绵绵试图继续游说,秦星突然从沙发上站起来,阻止她继续说下去,“不要再说了,绵绵姐,我承认你现在很厉害,说的也有道理,可你不是我,你不会知道我这么多年小心隐藏的就是那段过往,我甚至希望你能当不认识我。”
“……”
乔绵绵站起来,还想开口,秦星却怕了她蛊惑人心的语言,抬手作出阻止她说话的手势,低眸看向霍祁傲,眼里有着仰慕,“想我做证也不是可以,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
乔绵绵看到她的眼神心生不好的念头。
“让霍先生娶我。”秦星不是个外向的女孩,但这一刻,她也不知道自己鼓起的是什么勇气,声音在颤,指尖在颤。
她看向霍祁傲,话落的一瞬间,霍祁傲却是先看向乔绵绵,似在乔绵绵的脸上寻找着什么。
乔绵绵面色一僵,“当然不行。”
霍祁傲笑了,即使戴着口罩,秦星也知道他笑了,眼中的清冷不复存在。
秦星认识他以后,从未见过他笑,可他对着乔绵绵,今天就笑了好几次,好像这个客厅里,只有他和乔绵绵两个人而已。
“不行就没什么好谈的了。”
秦星转身欲走。
乔绵绵只好放软声音,“秦小姐,我们现在谈的事和这个无关。”
秦星回过头来,“怎么无关?要是霍先生肯娶我,我以后的人生就有了安排,那我可以豁出一切,也不在乎别人怎么看我。”
“……”
乔绵绵哑然。
“绵绵姐,你想想吧,要是你肯把霍先生让给我,我一定出面作证。”说完,秦星抬起腿离开,往楼上走去,很快就不见了踪影。
走出秦家,乔绵绵拉着霍祁傲的手走在小区里,有些郁闷地踹着脚边的草。
霍祁傲低沉的嗓音在她顶头上轻飘飘地落下,“受害者有这样态度的人不会在少数,如果每个都说不通,那将夏业良送进监狱的几率会大大减少。”
“我知道啊。”
她闷着头道,就是因为知道,才更加郁闷。
出师不利啊出师不利。
“那你还要坚持?”他问。
“当然要!”乔绵绵毫不犹豫地道,“我再想想办法。”
秦星不是不恨夏业良,不是不想报仇,就是还有自己的顾忌。
“她的顾忌就是怕现有生活被人打破,以后没人要她,给她解决就行了。”霍祁傲淡漠地道,并不觉得这是一个多难的问题。
听到这话,乔绵绵停下脚步,抬眸瞪向他,“你什么意思,你要娶她啊?”
霍祁傲面色清冷,“你不是非做不可么?”
“那我也不能让你娶别人啊,我又不傻。”乔绵绵把眉头拧得紧紧的。
“结婚不行,那别的呢,吃饭、约会、看电影?”他问。
“当然也不行啊。”乔绵绵想都不想地道,越发不懂地看着他,“你和我说这个到底什么意思啊?”
“没什么。”
不过想看看他和她势在必行的正义哪个更重一些。
他淡淡地开口。
乔绵绵渐渐明白过来,一头黑线,“霍祁傲,你不会是在试探我的底线吧?”
看看她会不会把他让出去?
“……”
霍祁傲沉默。
这是默认了?
乔绵绵一脸无语地看着他深色的眼,“你好幼稚啊。”
一个大男人居然试探这个……
再说,她失心疯了把他推另一个女人身边去?
霍祁傲的脸黑了一瞬,握着她的手狠狠一紧,疼得她差点跳起来,她往前走去,“我没考虑秦星这个话,我是烦恼应该用什么办法让她同意作证,其实是有个办法可以试试的。”
只不过,她有些犹豫而已。
“什么办法?”
霍祁傲将她搂进怀里。
“有个人,所有的孤儿都喜欢他,都会遵他的命令是从,因为他曾经是所有孤儿的定心神针,如果由他出面劝解,可能会容易一些。”她低声说道。(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