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娜不敢置信地看着赫拉克,指着气得发抖,说道:“她喜欢的东西你送她好了,我才不要。”手用力一挥打掉赫拉克手上的玫瑰项链,“嫌我年纪大是吧!她又年轻又漂亮还通情达理,你尽管去找她好了,你自由了。”指着大门痛心疾首地吼叫。
看着地上被遗弃的项链似乎是断了,感觉自己的一颗真心被无情贱踏,赫拉克再也忍不住,“你、你个泼妇!我懒得理你了。”说完便往大门走去,半途中像是突然想到什么似的,侧过脸说道:“皇后那女人有些古怪,去德莉比哪儿不知打什么主意?一见我就慌张,可能有不可告人之事,你自己小心点,言尽于此。”说完头也不回地离开。
安娜白了一眼赫拉克渐行渐远的高大背影,大声喊了过去:“你有毛病是吧!她去你的小情人那里打主意你跟我这儿说什么?就算是那也不关你半毛钱,你走,走得越远越好,走了以后再也不要回来。”
“啊——”安娜气得拿起枕头在床上乱打一通以求发泄,直到筋疲力尽才坐在床沿嚎啕大哭。
“你哭什么哭啊?人家又没说过喜欢你,住嘴吧!少丢脸了。”安娜恨自己如此没用,到了关键时刻竟然拉自己的后腿,斜眼看看地上的银白项链,在这种时代如此精致的银链子可得花不少的钱。
“讨厌,走就走呗!还乱扔垃圾,不知道环何啊!”胡乱抹了一把眼泪又濞了眼涕,装模作样地从玫瑰项链边经过,再故作不经意地捡起它。
这夜,安娜竟又失眠了,她终于发现这世上能让她一向倒头便睡的她失眠的人出现了。
其实他早就出现了,只是她没有正视而己。
翌日,凌晨才睡下的安娜立晒三杆才醒了过来。
她懒懒地坐起身来,似乎是躺太久的原因,顿时感到头晕目眩,靠着床头重新闭上眼睛。
阿宁儿见她醒来,端来洗漱的水,笑盈盈地说道:“头晕了吧!没事的,过会就不会了,先喝点水吧!”递上一杯水到安娜手上。
喉咙里干涩焦灼地疼痛,心里也顿顿地抽痛着,这便是失恋症候群的症状吧!没想到她也有这么一天,难道是幼儿园时曾拒绝过鼻涕强的求婚的报应,安娜苦涩地扯了扯嘴角,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
待安娜起身穿戴好公主才配有的漂亮服装,洗漱完毕,又填饱了肚子以后,阿宁儿见安娜虽心情郁闷但还算没怎么影响食欲,倒令她放心了不少,昨夜安娜与赫拉克大吵的声音除了她公主西宫里的许多侍女都听见了,他俩昨夜的样子都是她第一次见到的,爱情这东西真是令人费解。
既然安娜姐姐心情如此郁闷,那她待会儿要说的事情一定会让她高兴,阿宁儿想。
“安娜姐姐,方才德莉比公主派人来了,说是要请你今晚到她的行宫里一起赏花灯,据说那花灯是中原皇帝送给我们亚历山大陛下的礼物,又精致又漂亮,是个好东西呢!”阿宁儿早己迫不及待地想看花灯了,一幅双手合十向往祈盼的模样。
一听见德莉比这个名字安娜就来气,“跟我一起赏花灯?切,本宫跟她很熟吗?不去。”想也没想地便拒绝了。
阿宁儿以为安娜会喜欢自己家乡的花灯,所以一定会去,害她兴奋了一个早上,没料想人家拒绝得如此干脆。
“真的不去啊,不考虑一下吗?有你们老家的花灯耶!”阿宁儿劝说。
花灯?说起花灯来安娜原本那颗委屈的心底更酸楚了。——好想家呀!
想起了另一个时空的家,安娜不禁红了眼眶,“真的是中原的花灯吗?”说完缓缓地往门口走去,站在太阳底下眺望远方,“不知道中原在哪个方向?”
阿宁儿怎会不明白安娜的心思,也跟着难过起来,“安娜姐姐想家了吗?中原太远了,否则阿宁儿真想跟您一起去看看。”跟着走了过去,与安娜并肩站着,望着。
阿宁儿突然想起要补充的话。“对了,德莉比公主派来的人说今晚她们邀请了许多人,包括皇后与斯塔蒂拉皇妃,让你一定要去呢!”
“斯塔蒂拉也去吗?”听到相处不错的斯塔蒂拉也去,安娜有些犹豫了,但以她目前的状况,实在是没有心情去应付那种场面,想想还是算了,“算了,算了,本宫今天只想待在行宫里,哪儿也不想去?”
“哦!”阿宁儿点头回应道。
这边话才刚说完,她们便远远地望见赫拉克心急地走了过来。
安娜一见他便冷哼一声,背过身不见他,“让他走,本宫不想见到他。”
阿宁儿拦住正朝安娜靠近的赫拉克,“你走吧,安娜姐不想见你。”接着小声地继续说道:“盟主大人,你还是先走吧,你们昨晚才刚吵架,以她现在的心情听不进你任何话的,让她先静一静吧。”
赫拉克不走,看着安娜的后脑勺说道:“我听说德莉比在行宫设下宴席,摆上花灯,邀请了宫里的许多妃嫔,你与皇后都在列,是真的吗?你不会打算真去吧!”
“怎么?怕我去会让你的小情人不开心吗?”安娜好不容易平息的愤怒又被激起。
赫拉克吐出一口气,沉着脸继续说道:“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是来劝你别去踩别人的陷阱,我猜测这莫名其妙的宴席有问题。”
德莉比绝食了两天,可就在皇后娘娘去她行宫的那个晚上,她突然恢复了食欲,第二日便心情大好的摆宴请客,还把她每年只在自己的生日宴上摆出的珍贵花灯也拿出来供大家欣赏,这实在不令他怀疑。
德莉比那丫头人单纯,刚好又是人生低谷期,一有把柄在人手上便容易受人教唆,皇后那人一看便是满腹阴险之人,昨晚在公主东宫门前鬼祟的模样,再加上今日之约,他不得不怀疑这其中的联系。(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