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工见车夫的前同事不说话，又继续说道：“长官，这人可能就是一个跑腿的，要不要现在就把他抓起？”

前同事想了下说道：“先跟着看看，过个两天没动静的话，再抓也不迟。”

烟鬼之所以来大栅栏，就是来寻找马恩信的，事先说好的烟土。可不能让人就这赖掉了。

烟鬼在约定的茶馆里走了一圈，没有找到人，正好肚子空空，就顺便坐下来，吃饱了再找人。

特工对车夫的前同事说道：“长官，看样子，他是在这里找人！我看样子没找到。估计，那人不会再出现！”

前同事点头说道：“看样子，那人是不会再出现了。把他带回去，让他把那人的脸给画下来。”

茶楼里，烟鬼嘴巴里哼着小调，就着小酒，吃着花生米。整个人美滋滋的。茶楼门口进来两个穿黑大褂的，径直朝自己走过来。

特工首先把证件一亮说道：“走吧！找你问些话！”

烟鬼还以为是自己以前欠钱的债主，闻着味找来了。可两人把证件一亮，烟鬼原本耀武扬威的神情立马收拢。

那是什么地方，都说那个地方竖着进去，横着出来。烟鬼可不相信自己可以活着走出来。

于是可怜兮兮的说道：“长官，两位长官。你要什么都可以。那地方咱们还是别去了吧！”

烟鬼说完，把身上的钱财全都掏了出来。展开给特工看，自己用这些钱财买自己这条烂命。

特工见到烟鬼子手里的钱财，半天都没犹豫，直接把钱全部都给抢走了。另一人面无表情的继续说道：“你把我们俩当什么了？这是在跟你讨价还价吗？现在你身上的罪责再加一条，贿赂政府人员。

知道中国为什么一直落后吗？就是因为你这那的人。做什么事总想靠贿赂去解决，今天你运气好。我们兄弟俩就不把这条罪责给你加上。你呢！也别多说了，乖乖的，老老实实的跟我走一趟！”

烟鬼眼线，两个穿黑袍子的。不仅抢了自己的钱，还想带自己去那个地方。真要到了那个地方还有活路不成。

可让烟鬼自己反抗逃跑，他又没有这个胆。只能眼巴巴的看着在茶楼里的男女老少们，希望他们哪一位，可以拉上自己一把。

日本人占领华北之后，百姓手中的钱越来越少，原本这热闹的茶楼，也少有人光顾了。

茶楼这单纯吃茶的地方，都让茶楼老板加了厨子，让人可以在这里简单吃个饭。可那些能在外面吃得起饭的都去那些大饭店。

在茶楼吃饭的都是些平头小老百姓，当那两个黑挂子把证件一亮。在茶楼吃饭的人就连吃饭的声音都没了。

要不是瞧着那两黑褂子，这会儿是在抓人。说不着，在茶楼里的客人早就跑光了。

烟鬼求助的眼神看过来，茶楼里的众人都把脸背了过去。

两个黑大褂得意的看着茶馆里的众人。拍了拍烟鬼的肩膀，说道：“好啊，你就不要再看了，你就是把眼睛给看没了，那也没用。都是BJ城里的爷们。就不用我请了吧，你自己走着去吧！”

烟鬼知道自己没得跑了，前些年那些红色的人去刑场的样子。可是另烟鬼印象深刻。也不管自己当时说了些什么不着四六的话。

烟鬼很想自己此时像那些红色的人，可以坦然的离开。可这真的不是烟鬼这种人能做得到的。

烟鬼对黑大褂说道：“两位长官劳烦您扶一下，腿有些不听使唤了。”

黑大褂倒是对此见怪不怪的，比他更不如的也不是没有。两人相视的笑了一下，说道：“这可不行，瞧瞧，这可是上好的料子。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我们哥俩扶着你出去，你还没有那么大的脸！”

另一个黑大褂一声呵斥道：“快点给我动起来，在这里磨磨唧唧的干什么，要是耽误了我们的时间，你还能有好？”

说着，黑大褂还把腰间的手枪亮了出来。

别看现在兵荒马乱的，四处再打仗，就别以为这些平头老百姓就是见过枪的。

都说这刀剑无眼，黑大褂这把枪一亮，茶馆里的众人全部缩到桌子底下去了。好像自己动作慢了，这子弹就打到自己身上了。

烟鬼更是如此，说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长官，不劳您动这个。您收好，收好了。我这一辈子干过最坏的事儿，也就是把家里的钱败光了，全去用来抽大烟了。其他事情。我是没那个胆子啊！

两位长官，您行行好。让我死也死个明白。我是干啥了，能劳烦您两位出动？”

黑大褂两人对视了一眼，对茶馆里的众人。说道：“这人想死个明白，但我说的，你们敢听吗！”

和那地方的人扯上关系能是什么事情！茶馆里的众人连称不敢，有胆子大的，对烟鬼谩骂的，说他自己死就去死吧，不要拖累在场的众人。

烟鬼嘴巴一张一合的，像条死鱼一样，神情萎靡。

黑大褂像是恶作剧一样，对众人说道：“他为什么会被我们找上门来？就是因为他做了不该做的事，见了不该见的人！至于是什么事，什么人嘛！”

茶馆的老板赶紧上前递过票子，开口道：“长官，长官您看看，看看这是什么东西，咱们平头老百姓，过点日子不容易，高抬贵手，高抬贵手！”

黑大褂接过老板递过来的票子，看了一眼。很是满意，和同伴对视了一眼。说道：“老板，你很会做生意嘛，怪不得您这茶楼生意兴隆。这打扰您做生意了，我在这里和您说声对不起。可这公职所在，还请您见谅。”

茶馆老板说道：“没关系，没关系。这家伙从一进来，我就觉得他不是好人。要不是您现在把人给按在这了。指不定他就闯出多大的祸来了。

您看这家伙也不是个英雄，连裤子都尿了。您要是不介意的话。我帮他挪挪，我好把这里收拾一下。要不然等一会儿就有味了！”

先头没人注意，这时候一看。原本灰色的裤子变成了黑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