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的天气异常晴朗,温暖的阳光照射下来,令大地都带着一层淡淡的暖意。
飞羽鸣已经退出了皇宫,看准时机从怀里掏出大约有十几个小瓶子抛向空中,趁着文天与紫霖逞等人上前去捡小瓶子寻找解药的时候,他带着苏媚儿快速消失在人们的视线中。
文天在众多的小瓶子中终于找到了有解药的那一个,急忙拿着去给紫陌夕服下。服下解药的紫陌夕需要过两个时辰才能清醒,这个时候,文天看着面如死灰的紫霖逞,问他:“是否后悔放走了苏媚儿?”
“我一直在想,我能不能狠下心来杀她!”
“你是一个重感情的人,所以你根本不忍心下手。”
“可是她才是杀死我父皇的真凶!”紫霖逞陷入了无边的痛苦之中,他看着自己依旧昏睡不醒的妹妹,说道,“我娶了杀父仇人,还与杀父仇人有了孩子,我是不可原谅的!”
文天很能理解紫霖逞的心情,伸手拍在他的肩膀上,问:“你要如何去做?”
紫霖逞不由深深的呼了口气:“我将下令,苏媚儿即将成为我西紫国罪孽深重的犯人,此生西紫国的大门将永远对她关闭,至于她的生死,从此与我无关!”
文天觉得,他最终还是做一个相对仁慈的决定。
两个时辰后,紫陌夕果真醒了过来。她觉得自己好像睡了好久,做了好长的一个梦。她梦到苏媚儿才是杀害她父皇的真凶,梦到苏媚儿好像是疯了,被飞羽鸣带出了皇宫与她的父亲生活在一起。没有人告诉她,她梦到的几乎都是真实的,只是告诉她,真正的凶手找到了,是一个来皇宫行窃的小偷,紫霖逞已经将那个小偷抓获并且处死了。
紫陌夕没有追究这件事情的真实性,其实她也不再想知道什么真相,因为这么久以来,她真的累了,心也乏了。或许,一些事情看得简单一些,看得糊涂一点,也是一件好事。
这一件事情告一段落后,紫陌夕并没有马上去南离国找离笑煜,而是回到东文国将自己母亲的墓移到了西紫国与她的父皇葬在了一起。他们活着的时候没能好好的在一起,死后可以葬在一起,也算是圆了他们生前的一个心愿了。只是自从夏娥的墓迁回西紫国后,每当夏娥忌日的那一天,墓上便会多出一个美丽的花环,无论是怎样的天气,从不间断。
半年后,东文国皇宫内。
“皇兄,这是陌夕姐姐的手艺,你尝尝!”文茗捧着香喷喷的竹筒饭跑过来找文天,眼睛里满是小女儿家的欢喜。
文天不由无奈的笑了笑,说:“你也不小了,应该给朕找个妹婿了。”
文茗小嘴一嘟,说道:“皇兄都不曾娶妻,茗儿才不着急!”
就在这时,紫陌夕走了过来,手里端着一盘清凉可口的小菜,笑容可掬的对文天说:“公主人见人爱,皇上不用担心公主会嫁不出去!”
文茗小脸一扬,对紫陌夕的话很是赞同:“就是,等皇兄和陌夕姐姐成亲后,茗儿再去找如意郎君也不迟啊!”
说道这里,紫陌夕与文天不由相互看了眼,均是脸颊上飞起一团红云。文茗本来就是个鬼灵精,看到这一幕不由起哄:“皇兄和陌夕姐姐都不好意思了,看来,我很快就要有皇嫂了!”
紫陌夕尴尬的笑了笑,文天却举手一敲文茗的脑袋:“闭上你的嘴,吃饭!”
自从紫陌夕跟着文天回到东文国,紫陌夕便住进了文茗的公主府。时间过得很快,转眼间半年便过去了。这半年内,文天有事没事就往这边跑,与她们一起吃饭。紫陌夕的厨艺很好,吃惯了她做的饭菜,竟然再也吃不下御膳房做的东西,所以文天往这边跑的越来越频繁。
很多人都说,文天很快就要与紫陌夕成亲了,他们简直是郎才女貌,再也合适不过的一对了。每次听到有人这样说,紫陌夕都是沉默的笑一笑,不给出任何的回答。
文天吃过饭后便回朝处理朝政,在他走后不就,宋如珂便寻了来。文茗一见宋如珂便变了脸色,反而紫陌夕表现的极其热情,将她拉进屋里并且给她沏了一壶好茶。
宋如珂注视着紫陌夕的一举一动,过了好久才叹息道:“难怪皇上会喜欢姑娘,若我是男子,也一定会喜欢陌夕姑娘的!”
紫陌夕的笑容一直都很温柔,说:“其实如珂姑娘也有自己出众的地方啊,每个人在这个世界上都是独一无二的,没有任何人可以替代。”
宋如珂似乎一直都不开心,自从来到公主府后便没有见过她笑。她盯着紫陌夕细细的看,好像要将她的一举一动全部印在心上:“若是我也和姑娘这般,或许皇上便会多留意我一些了吧!”
原来,宋如珂依旧在因为文天不肯娶她的事情耿耿于怀。其实文天不娶她也并非不喜欢她,只是因为两人太过熟悉,往往太过熟悉的两个人之间,就很难出现爱情了。文天对宋如珂便是如此。
从这一天开始紫陌夕每天都约见宋如珂,有时与宋如珂见面,还会喊上文天。文茗本来很不喜欢宋如珂,觉得她太会在皇太后面前拍马屁,所以见到她就想捉弄她。可是慢慢的接触的更久之后,文茗便不觉得她有那么讨厌,反而很喜欢与她在一起玩,就算是在没有紫陌夕在的时候,她与宋如珂都可以相安无事的相处。
又过了半年,到了快要过年的时候,文天特意准许他们出宫玩耍。宋如珂带着紫陌夕还有文茗去了皇宫外很多好玩的地方,三个人玩的甚是尽兴,还置办了好多在宫里根本看不到的东西。
三月三的时候,报春花已经开了。天空突然传来喜鹊的叫声,似乎是有好事临头。
南离国那边,离笑煜与离易白坐在凉亭里对弈,离笑煜被离易白杀的措手不及。自从离笑煜一年前回来,整个人就好像没有了灵魂一般,尽管每天一样吃喝,一样来与他对弈,可是他完全是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就好像他,只剩了一副躯壳……(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