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越下越大,半夜田青阳不得不每隔一个时辰走到帐篷外边把雪扫开,以免帐篷被压坏。
此时此刻,玉玲郡主安睡在帐篷内,被子盖的厚厚的周围放了三四个火盆。田青阳就坐在火盆旁边,看着那清纯甜美的睡颜内心没有一丝波澜。虽然说是未婚妻,但到底只不过是一场联姻罢了。
田家想要越做越大,必须依靠玉玲郡主他父亲北泽郡城主北天雄的力量。
他们田家想要移居内陆已经想了几十年,经商让他们的实力遍布几大州城,拉拢了不少人脉。
田青阳承受的期望很大从小开始修炼,一年前城主比武招亲,田家暗中做了很多手脚让田青阳夺得的头筹。
这也成了他一个心结,他不清楚自己的实力到底是什么样子的。
直到前两天被叶轩一拳打醒。
那天晚上他带着伤硬闯家族元老会,质问所有人,但是他什么结果都没有得到,只是得到了一个任务和一把灵器。
田家唯一的一把灵器,雷影刀。以及保护玉玲郡主进入冬灵古境历练。届时和城主提亲拉近关系,从冬灵古境出来之后可以直接完婚。
但这都不是田青阳要想要的,他手中的木棍瞬间被扯断。
火盆里的火光很旺,却依旧无法点亮田青阳眼中的那一片阴翳。这些天玉玲郡主吃吃睡睡,活生生把历练变成了观光团,田青阳越来越觉得她就是个累赘。
两人本来就没有感情,只是纯粹的利益关系。
田青阳原本以为不会那么麻烦,但结果一切的节奏都被打乱了。他现在处处受限,看着遍地提升修为的办法就是做不到,如同一个提线木偶被所谓的家族未来控制着,让他无比难受。
田青阳越想越烦躁走出了帐篷,深吸了一口冰凉的寒气,全身上下闪烁着紫色的电光,眼瞳也变成了紫色。
夜很深,所有人都睡了,只留了三个刘长青的手下守夜。但这个时候却不见他们人影难道是偷懒去打盹了吗?
田青阳皱了皱眉头,这冬灵古境的雪林表面上风平浪静实则危机四伏,万一有什么攻击性的野兽闯进来,一旦有伤亡可得不偿失。
然而田青阳转了一圈也没有找到他们三个人,守夜的火堆也熄灭多时被雪覆盖大半,看来他们偷懒偷的不是一小会儿了。
田青阳刚准备去找刘长青安排人手守夜,突然感觉背后刮过来一阵寒风夹带着一股血腥味儿。
电光火石之间田青阳召唤出他的战灵雷灵狮,紫色的狂狮鬃毛飞舞,张牙舞爪的扑了过去。
田青阳全身元气暴涌浑身被紫色的电流所包裹,转身拔刀。刀尖闪烁着紫色的电弧夹带着无可匹敌的锋芒砍了过去。
“当!”
刺耳的撞击声传遍了整片雪林震落了大片积雪,雷灵狮哀嚎着化为光点消失在落雪中,它的灵体在那一瞬间被撕裂,替田青阳挡下了致命一击。
田青阳身形倒退,手上的血顺着刀身流到了雪地上。在他的面前是一只比他的战灵还要大两倍的白色大猫,蓝色的猫瞳死死的盯着自己,像是在盯着一个猎物。
它嘴角的胡须已经染成了红色,有可能是人血。
田青阳看着大猫嘴角的鲜血感觉一阵恶寒。
刚才那一刀算是自己的全力一击了,而且他的战灵还替自己挡下了绝大部分力量。即使如此他还是受到那股力量的反冲,手腕肌肉被撕裂了流血不止。田青阳不得不一直后退,在这只灵兽面前他没有胜算。
“嗖!”
大猫身后的帐篷突然被一阵罡风撕开,刘长青的身影从后面闪来。他也听到了动静,挥舞着巨斧冲向大猫。
但是大猫的听觉远比人类要敏感,粗如人腿的尾巴带起一身劲风横扫过去打在了巨斧上面在斧头上留下深深浅浅的痕迹,斧刃一下子崩裂出多个缺口,这把武器算是废了。
“啪,啪,啪!田少爷好手段!”
赞许的声音从玉玲郡主的帐篷里传出让田青阳吃了一惊,
什么时候有人进去了?
“能和我这二品灵兽雪极冰瞳猫硬碰硬,田少爷真当是少年才俊。”
帐篷掀开,幽不觉那一头醒目的金色长发在风中轻轻拂动,笑容温和儒雅活脱脱一位异域书生的打扮。
田青阳拿出的那面盾牌一手拿盾一手拿刀,他能清楚的感受到来自于幽不觉身上的那股压抑感,那种完全凌驾于自己实力之上的压迫感,让他不敢上前半步。
“你来这里干什么?行刺吗?”
田青阳看了一眼旁边那只所谓的雪极冰瞳猫,手腕处的伤口越发的疼痛。这东西上来不分青红皂白就吃掉了他的两个人还差点致自己与死地,实在是危险。
“不不不,我来只是找人而已,是不想搅扰郡主休息就下手清理了一下罢了。”
幽不觉微笑着挥了挥手,那只大猫听话的跑向幽不觉,身形快速减小变为一只小猫崽人畜无害的趴在幽不觉的肩膀上。
“你……”刘长青额头青筋暴露,那都是他的手下。刚出来就折在了半路实在是让他接受不了,可也只是敢怒不敢言。
“这面盾牌在你手上让我挺是意外,不过,有能力者得。”幽不觉伸手对准盾牌,盾牌突然不受控制的飞了过来脱离了田青阳的控制。
“既然在田少爷手中那也是缘分,只不过在下有一个小小的要求。”幽不觉把玩着这面盾牌看着田青阳逐渐阴沉的脸色略有玩味。
“你想干什么?”
“做笔交易。”
“交易?”
“账中一叙吧,放心,屋里很暖和郡主睡的很熟。”幽不觉掀开帐篷做了一个请的动作。两人看着那个黑洞洞的入口都犹豫了。
他们现在十分被动,甚至连选择的权利都没有,光是那只灵兽他们都应付不了甚至还有可能成为他的腹中餐。
“两位大可放心,我相信我给的报酬会让两位满意。”幽不觉的笑容逐渐诡异,就像一只披着羊皮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