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伐离近拐角,此刻的欧阳炼顿时消失在了那屋门之中,唯留沐灵曦还呆滞的站在原地。
“啧,真是,我怎么差点把这件事给忘了。”沐灵曦在心中不断呢道,虽说欧阳炼的表白给予了沐灵曦无与伦比的震撼,可她却始终还是欧阳炼的妻子,在这一点上,至始至终都是没有变化过的。
沐灵曦沉吸了一口长气,感叹之声连连,也不知今后的生活又会转变的如何,但她却有一点能够确定,自己现在处在欧阳炼的身边时,拥有着绝对不容质疑的安全感。
小步渐缓,轻盈踏步来至客厅,沐灵曦这时发现客厅之内再没有了一人的踪影,包括自己的父亲沐叶枫。
“咦?怎么人都没了?”沐灵曦站在原地轻声吟道,偌大的房屋是寂寥的无比。
这时的她懵懵懂懂的靠近一旁,转身坐在了沙发上,沐灵曦回顾四周,也不知欧阳炼刚刚究竟去往了哪处。
“哒哒哒......”
楼上的脚步声音正逐渐传来,淡紫色的魅影经由楼梯口处逐渐来到了一楼楼底。就在欧阳千珑正要前往沐府的大门之时,身后的一声熟悉声响也正好顺时传了过来。
“千珑。”沐灵曦对其淡淡开口说道,或许跟着后者,便能找到欧阳炼的去处。
欧阳千珑听闻后,稍稍的将头扭回,正望见映入眼帘的是沐灵曦时,本来冷清的面庞上便淡淡勾勒出了微笑的欢喜弧度。
“嗯?灵曦?”
欧阳千珑一边说着,一边便缓缓踏步走回,正当她与灵曦面面相视时,欧阳千珑则又继续玩味的开口呢道:“话说,你和哥哥的情况发展的如何了?”
淡淡的话语落下,沐灵曦此时不禁的再次俏脸一红,每每遇到欧阳炼的问题,她总是会显得慌张起来。
“哪有什么如何啊,我们还是和往常一样吧......”沐灵曦娇嗔的不断说道,可她却眼神飘忽,不禁微微低头不敢与其对视。
“嘛,算了,看你这情况我也就能大致猜出来了,不过也真是的,我都能看出的情感你居然自己本人都不知,到底何年何月你俩才能彻底捅破那张白纸啊。”欧阳千珑无奈的淡淡开口说道。
“你果然还是看了嘛。”沐灵曦低声言语,所指正是她借千珑的手机与欧阳炼之间所发的消息。
“嗯。”一字淡呢,欧阳千珑并未多说什么,看来只有让欧阳炼和沐灵曦顺其自然了,她也并不想从中作梗。
欧阳千珑的大手缓缓伸出,递至在沐灵曦的身前,好像意图想要将其搀扶而起。
“走吧,哥哥在门外正等我们。”
话音落下,沐灵曦伸出大手接过一并笑着,指尖递过滑落在欧阳千珑手掌之中,沐灵曦也正顺势站起,此刻的沐灵曦神殇的浅浅一笑,没想到这一次离去扔就还是不告而别,她缓缓抬起了头,二人相继踏步渐渐走出了屋门。
遥望二楼屋角那处,一个苍老的身影正渐渐背过身款款离开。
屋门外。
“真慢啊,我在这里可是等了十几分钟。”欧阳炼正抱怨着不断开口呢道,让他和老管家在这里等的简直是无聊透顶。
随着沐灵曦和欧阳千珑的相继而来,欧阳炼望了一眼,也终还是沉下心坐回了车上。
一旁的欧阳千珑耸了耸肩,就在她拉着沐灵曦和欧阳炼进行简单的交谈后,她便拉着灵曦来到了那辆闪耀的魅紫色跑车上。
“走吧,你就不与哥哥搭乘统一辆车了,跟我坐一起如何?”欧阳千珑一边说着一边便示意沐灵曦走入车门,她笑起来的样子美丽极了,可在那不显眼的后方轿车上,却有着欧阳炼的怨气层层散发。
“为什么我总是感到有种刺骨的寒意啊?好像就从身后传来。”沐灵曦十分猜疑的小心对欧阳千珑呢道,她倒也是猜到了些许。
“没什么,我们走吧。”话音落下,欧阳千珑便拉着后者渐渐走了进去,随着引擎之声的轰鸣响起,这时候的她已经带着沐灵曦率先离开,唯独后方的那车辆迟迟没有启动。
“可恶!管家,开车吧。”欧阳炼嘟着嘴不断喃喃呢道,没想到自己的灵曦竟被自己的妹妹给拐跑,看来以后不能再像这样给予千珑可乘之机才行。
就在话语之声传入老管家的右耳后,他这时便脚踩油门的同样开出,嘴角却难得的露出的欣喜的弧度。
随着目光再次望向慕容家,只见此刻的众人无不哀愁起来,里面的管家和仆人走的走,散的散,原本还是极具影响力的一个大家族,瞬间陨落成了丧家之犬。
只见这时候的慕容三雅睁大的双眼,并摇着慕容白的肩膀惊讶的大喊道:“父亲,不是真的,这一定不是真的!对吗?!
慕容三雅无力且绝望的话语落在慕容白的左耳之中,他强忍镇定的尴尬一笑,随即哽咽的轻微呢道:“三、三雅,抱歉,终究还是我的野心太大了,你如果有什么怨言就对我说吧,哪怕用手捶打为父也能让我好受一些。”
确切的声音落下,慕容三雅此刻眼眸忽然落下了泪来,她的一切都可以说是都没有了,现在连温饱都解决不了,又岂敢还奢望衣服。
“是,是嘛......”慕容三雅瘫坐在地上,只呢下了啜泣之声,但处在一旁的慕容少可就再也冷静不了了。
一拳挥出,硬生生锤落在坚硬的桌子上,此时的慕容少满眼愤怒的火星,根本无法接受一觉醒来便一无所有的事实。
沉寂片刻,慕容三雅忽然挺身而起的惊愕喊道:“哥哥呢,少恭哥哥呢,如果是少恭哥哥的话,我们家族一定能再次崛起的!”
随着这携带期望的感言传入慕容白的耳中,这本是无形的言语却化成了锐利的长剑,深深刺痛在他的脑海中以及记忆里,那种离去时的果断恐怕是不可能再次回来,而自己的一切阴谋和计划,也就从此断送在欧阳炼的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