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山!铁山你怎么了!”衙役头子急切的扑了过去,抬手便去抓刘铁山被咬到的大腿,当机立断的将外裤撕开,两手用力的按了下去。
毒蛇咬的伤口一般情况下都需要第一时间把瘀血放出来,否则将会有性命之忧。
“马哥,等等!”其他几个衙役突的脸色一白,仿佛受惊一般猛地向旁边跳开,声音都变了调,“快闪开!”
那条毒蛇根本没走!
如今因为马封村的动作愈发受惊,那三角形的脑袋昂的更高了。
吓人的很。
马封村身子一顿,条件反射的往旁边一躲,甚至借着力道就地一滚,堪堪离开了毒蛇的攻击范围。
再晚一寸都要出事。
“这蛇到底是哪来的?怎么这么邪性!”马封村心有余悸的拍着胸脯,长长的呼了口气,后怕的望着仍旧呈攻击姿态的长蛇。
那蛇信殷红可怖,嘶嘶的发着声响。
按理说这蛇攻击完一次之后应当自行快速逃走,怎么这条蛇攻击完还继续在这呆着?莫不是想把自己一行人一锅端了?
一时间马封村的脑海里不由得浮现出几个之前听过的民间传闻,吓得整个人身子僵住,屏住了呼吸,根本不敢动作。
他们还不会是惹了什么不该惹的妖物吧…
“马哥,这可如何是好,铁山这眼看着快要不行了啊。”兄弟几个急得满头大汗,个个都像是失了主心骨一样的乱转,哪里还顾得上捉拿云清歌?
无论什么时候,命都是第一位的。
“我怎么知道?你们几个,赶紧去给我把这蛇扔走!”烦躁的抓了抓头发,马封村声音并不冷静。
他刚才可是在鬼门关走了一圈,现在又怎么可能去碰那毒蛇?
“这……”几个衙役脸色霎时惨白,身子抖个不停,彼此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害怕和拒绝。
“马哥,兄弟几个都不太敢,要不您亲自…”
“放屁!”马封村直截了当的拒绝,怒哼一声,“一群废物!”
边说着边带着怒气的踢了田间的一块儿石头。
这一下却是坏了事。
那毒蛇本就蠢蠢欲动,被他这么一刺激更加难耐,直接将他当成了攻击目标,身子一扭就窜了过来。
尖锐的牙齿闪着令人心悸的寒光。
若是被咬了,估计命都没了。
戏因为有刚才铁山的前车之鉴,这几个衙役都下意识的以为这是条毒蛇,但事实上究竟有没有毒他们是一点都不清楚的。
“马哥!”
“啊!救命啊!”马封村大惊失色,身体在极度恐惧之下已经慢慢僵硬,一种侵入骨髓的阴冷将他笼罩,他现在甚至连动都不知道往哪动了。
而这一幕也着实吓坏了直播间里的观众以及其它衙内。
“糟了,这大哥会不会被咬到啊,好危险!”
“看他就不像是个讲理的,咬死活该!”
“楼上别这么说,毕竟是条人命啊,这毒蛇太恐怖了!”
一时间也没有人再关心云清歌到底犯了什么事,只是急切的关注着毒蛇的动向。
“来了来了,救命啊!”马封村眼睁睁看着毒蛇冲了过来,他却只能绝望的闭上眼睛等死,心头万念俱灰。
“别慌。”一道清冷的声音淡定的响起,宛如清泉般抚平了这群人的躁动。
众人一愣,循声望去,眼睛瞪的大大的,不可置信的呆在了当地。
在他们面前,云清歌这个弱女子,如今竟然浅笑盈盈的望着他们,与此同时手中还攥着一条蛇。
那纤细修长的手指宛如铁网般紧紧的钳制着蛇尾,那蛇几次翻动,愣是一点用处都没有。
“诸位,只是一条蛇,莫要大惊小怪。”云清歌淡淡的开口,声音越冷静,给这几人造成的心理阴影越大。
什么叫只是一条蛇?这都有人快要没命了好么!
刘铁山现在还在地上躺着叫唤呢!
“姑娘好身手,谢谢,谢谢。”马封村是亲身经历人,一直的害怕可算是消失了,脸色放松,忙不迭的冲着云清歌拱了拱手。
语气间也不再像之前那样咄咄逼人了,反倒是尊敬了不少。
这女人还是有本事的,跟那些没脑子的乡野村妇不同,她既然救了自己一命,他也不是那不讲道理的人,对她态度自然要好点。
“无妨,都是小事。”云清歌故作高深的摆了摆手,实际心底却是憋不住的笑。
她刚才拿到手的第一时间就观察过了,这蛇根本没什么毒性,顶多让人的肌肉麻痹一会儿而已,这群衙役一个个全把它当五步蛇了。
不过她可没那么圣母的告诉他们真相,他们摆明就是冲着污蔑自己来的,凭什么让她对他们真心相待?
“up主好厉害!牛啊!”
“up主连蛇都会抓,太厉害了!”
“up是在救人啊!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一连串的夸奖,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连串的礼物打赏,速度快到云清歌看都看不过来。
“姑娘,既然能抓蛇,想必一定也知道怎么解这蛇毒吧?我兄弟被咬了,万望伸出援手啊!”马封村心思活泛,直接给她戴了高帽,那眼神殷切到云清歌都怀疑她拒绝的话他会直接再度奉承自己。
挑了挑眉,看着他们前后陡变的脸色,蓦然勾唇,“当然有,不过这蛇毒可不好解啊,你们确定要我给你们备药粉?”
一边说完一边故作为难的皱起眉头,小声念叨着,“我这药粉可是不便宜呢,用了好多名贵药材的。”
“没事没事,只要姑娘有药,我们多少钱都买!”马封村为了现实自己的义薄云天,直接拍着胸脯应了下来,“我给我兄弟出一半银子!”
在他的印象里,这不过是个村子,药粉再贵能贵到哪去?
说到底还是瞧不起人。
云清歌微微一笑,直接开口,“不多,五两银子一包粉。”
五两银子,足足是马封村的两月月钱!
脸色果然变了,瞬间犹豫起来,“这,这药粉不抹可以么?这毒致命么?”
“当然可以啊,不过这条腿就别想要了,你们自便吧。”无所谓的耸耸肩,云清歌做出要走的姿势。
“我买!”已经渐渐清醒的刘铁山强撑着开口,“姑娘,我买了,五两就五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