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随着管家离开,路上,遇到了去洗手间的夏启慧,夏启慧看到两人跟着管家进了长廊。
夏启慧好奇,管家带她俩去哪儿?
她跟过去,在拐角看到,申世璇走进左侧的房间,齐悦则进了右侧的房间,管家走出来,看到夏启慧,眼神有一瞬的飘忽。
夏启慧收进眼里,好奇问:“她们俩怎么了?”
“我刚才倒酒的时候,不小心弄脏了两位小姐的衣服。”管家说着离开。
一向做事谨慎的福伯也有失误的时候?
她才不相信。
另一边,年斯南一直不放心,频频看着时间,又观察着夏金铨的脸色。
发现他一直很淡定,慢条斯理地吃饭,偶尔和他搭话两句。这种状态的夏金铨,给他的感觉更不对劲。
年斯南想了想,走出去问管家,“世璇去哪儿了?”
管家指了下房间方向,“申小姐在一楼长廊尽头的右侧房。”
年斯南问完后,往长廊那边走去,路上碰到了夏启慧,夏启慧把他喊住,“你是不是要去找申世璇?”
“怎么?”
“管家是不是对你说,申世璇在右边的房间?”刚才细想后,她就猜到了父亲的诡计,这是难得的机会,她不能拱手让人。
年斯南抿唇,眉头攀上眉梢,“你想说什么?”
“申世璇在左边的房间,你爱信不信。”说完,夏启慧走了。
年斯南走到长廊尽头,看着左右两边的房间,在齐悦这个问题上,他和夏启慧的战线是一致的。
年斯南走向左边的房间,推开门后,对里面喊了声,“世璇,在吗?”
里面的申世璇正在洗着衣角,“嗯,我在。”
在暗角偷偷看着年斯南走进左侧房间的夏启慧,美滋滋离开。
段天朗从饭厅走出来,遇到准备去找他的母亲,她眼里闪过一丝暗芒,装出一脸不情愿,“天朗,你去那边的右侧房间,那个姓申的女人说有事和你谈。”
申世璇找他?
他看着母亲的表情和态度,没有发现端倪,准备过去时,夏启慧又不耐烦地叮嘱一句,“你和她别聊太久了,最多10分钟,一男一女独处一室,像什么话。”
一想到申世璇竟然找自己,段天朗的心都活跃起来了,没有回应母亲的话,匆匆往里面走去。
段天朗特地整理了一下衣着,敲响右侧房间的门,发现没人回应,他推门走进去。
门一开一合,段天朗走进去,发现室内的光线很暗,落地窗的帘子全被拉上,只有桌台上,点着两块大圆烛,散发着幽幽的黄光。
空气中,还蔓延着一缕奇香,如搅动人心的妖精。
他往里走,看不到人影,奇怪的开口道:“世……”
段天朗才发出一个字音,便被人从后方抱住,炙热的怀抱,绵软的身子。
他怔了怔,难道是世璇?
心智渐渐被后放的温软迷惑,他转身,迷迷糊糊间,竟然看到搂着自己的女人,是申世璇?
为什么?
难道她想清楚,想明白了吗?
女人磨蹭着他的身子,吸取着他身上的凉意,又主动送上热吻,声声呢喃中,段天朗被撩.拨得意乱情迷,他打横抱起女人,往大床走去……
半个小时后。
客厅内,正在吃水果的夏金铨心情大好,还高兴地和夏启慧聊了几句,父女俩各怀鬼胎。
夏金铨看了眼时间,故意说了句,“这两个女孩儿,去换个衣服怎么那么久?”
夏启慧应和一句,“是啊,不就换衣服吗?”
夏金铨入戏十足,越想越不对劲,“不行,我要过去看看怎么回事!”
“爸,我陪你吧!”
父女俩往房间那边走去,他们脚步刚停下来,年斯南和申世璇从左侧的房间走出来。
夏金铨看着两人,面部表情极少地收不住,表露出愕然----
他们,怎么会?
那齐悦呢?
年斯南把他的表情尽收眼底,心彻凉,这老头,果然心怀鬼胎!
夏金铨脸色沉重,讯孙走去右侧门,敲门大喊,“齐悦?”
然这时,里面隐隐约约响起的娇声混杂粗喘,清晰传到门外众人的耳中。申世璇怔了了一下,看向年斯南。
现在的情况那么明显,她已经明白这一切。
夏启慧做了次推手,率先推门进去,看到床上交.缠的男女,大喝一声,“你们这是在做什么?”
夏金铨整个人趔趄一下,气得脸色由红转白,再转绿。
怎么回事?
事情在哪个环节出了问题,为什么里面的人,会变成天朗?
年斯南无心欣赏这场可笑的闹剧,装作一切都不知道,对夏金铨说道:“饭也吃了,我的态度也表明了,我们该走了。”
“斯南!”夏金铨想挽留,但情况变得出乎意料,这让他还有些凌乱。
年斯南停住脚步,但不是因为他的挽留,而是一再强调,“在某个问题上,我绝对不会向任何人妥协,包括你。”
说着,拉着申世璇的手离开。
夏金铨现在还处于懵然状态,难道自己的计划早就被他发现?
但自己做得滴水不漏,究竟是哪个环节出错?
右侧房间里面,夏启慧达到自己想要的效果,已经拿水把床.上的男女泼醒。
被滋润过的齐悦,面色酡红,当她看清刚才和自己云雨的男人,是段天朗不是年斯南,她生气地尖叫一声,“怎么是你?”
她抱紧被子,匆匆拿着自己的衣服在穿。
夏启慧入戏三分,马上道:“齐小姐,是我们家天朗对不起你!”
齐悦穿上衣服,完全不理夏启慧的话,气冲冲走出去,看到门口的夏金铨,心里压着的怒火,如数爆发。
“里面的人怎么会是段天朗,不是年斯南吗?你耍我?”
是夏金铨主动找上齐家,把他的计划和父亲还有她一起商议,她一听对方是年斯南,才会答应这件事情,然后出演了这场戏。
刚才在里面,被熏香感染得意乱情迷的她,没有任何意识,她那么相信夏金铨,夏金铨却反设计她一手!
“不是这样的,齐小姐,这其中有些环节出错了。”夏金铨一脸无奈,他也没想到会是这种结果。
“出错了?在没有确定百分百稳妥前,你让我以身犯险,现在造成我的损失怎么办?谁来赔偿我?”齐悦气得脸都变形,兴冲冲来,在饭桌上忍了那个女人那么久,以为熬到进房间一刻,就可以拥有年斯南,没想到,最后失了身,换来的一句是出错了。
她不顾形象和身份,龇牙咧嘴地骂道:“夏爷爷,我一开始尊敬你,相信你,但你却出尔反尔……”
螳螂捕蝉,黄雀在后的夏启慧,暗中窃喜,现在出来充好人,语重心长道:“齐小姐,计划赶不上变化,但你放心,我们家天朗会对你负责任,不让你名誉造成损失。”
“段天朗?”齐悦看着一脸懵然从房间走出来的段天朗,要能力没能力,要身份没身份,她绝对不会下嫁这种男人。
“我儿子挺不错的,你别看他一直不说话,其实他……”
齐悦一脸嫌弃,“看上这种男人,除非我眼瞎。”
“齐小姐……”夏金铨试图和她解释,但齐悦不搭理他,甩脸离开,今天来夏家这一趟,根本就是她在自取其辱。
段天朗看着离开的齐悦,回想两人发生过的事情,他来到母亲和外公跟前,疑惑问:“怎么回事?”
他只是进去了一趟房间,却发生这种事情?
齐悦走了,夏金铨也没必要再压着怒火,看着夏启慧破口大骂,“别以为我不知道,这是你策划的一手好戏。”
“外公,怎么了?”最无辜的段天朗,这个局原与他无关,最后却惹了一身糟。
“你自己问你妈。”夏金铨怒不可斥,如今木已成舟,无论是骂还是打,都于事无补。眼不见为净,他甩手离开,果然是一群拖后腿的废物。
剩下段天朗和母亲两人,一切看似过去,其实某些事情,才刚刚开始。
段天朗看着母亲,严肃问:“妈,现在你可以把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告诉我了吗?”
局面为何演变成这样,齐悦气走,外公也气走,年斯南和申世璇不见了,这之前发生了什么事情?
夏启慧一脸得意,把自己推算的整件事情,原原本本告诉段天朗,“今天我看到齐家千金临时出现我们的饭局,我就觉得奇怪,后来被申世璇羞辱得那种程度,还能忍下来了,我就觉得不简单,直到我从洗手间出来,发现管家把两人带去不同两个房间,管家却故意告知年斯南,申世璇在齐悦那个房间,我就彻底明白,这是个局。”
听着母亲细细复述,他也摸寻到什么来。
夏启慧把整件事情的重点挑明,“你外公想让年斯南娶齐悦,让齐家帮年斯南坐稳博越的位置,故意设计想让两人生米煮成熟饭,到时候年斯南想拒绝都不成了。”
段天朗明白了,脸色一青一白,“所以,你把这个’男主角’换成我,酿成刚才的局面?”
他被母亲设计了,就因为她眼中可笑的利益。
“天朗,现在年斯南回来继承博越是不能改变的事情,这件事下来,我们母子俩成了受害者,我们必须找到稳妥的靠山,不然以后我们压根没有立足之地。”
夏启慧算盘打得响亮,事情也按照她的计划发展了,但当事人似乎不太配合她!
“妈,原本就不属于你,博越姓年,你就别再惦记了。”段天朗虽然不知道当年的渊源,年斯南是怎么突然出海遇难,又怎么死里逃生,但知道这件事情,母亲肯定在责难逃。
夏启慧不甘心反驳,“什么不属于我,你们段家有什么东西值得我去争取的,我爸是夏金铨,博越在他手里经营了那么多年,没功劳也有苦劳,我是他女儿,理应分羹,但这个年斯南,根本不念这些,一心独霸,我是不会让他得逞的!”
在她眼中,她想拥有这一切,天经地义。
段天朗无法说通母亲,他也不打算说服她,只摞下一句话,“齐悦我是不会娶,我不会让你的私心成为我的噩梦!”
他对那个齐悦一点都不来电,真让硬塞到他怀里,两个不爱的人在一起,只是互相折磨。
说完,段天朗走了,夏启慧追在他身后,“天朗,你别任性,妈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