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说吧,只要能不让我再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我……我都答应,我真的都答应!”暗五看向凌沁染。
浑身战栗,有些惧怕的往后退了退。
这个丫头真的好可怕,他可不想在被莫名其妙的套话了。
凌沁染没说什么,只不过缓缓打了个哈欠,若有若无的看了一眼窗外。
唔,外面深蓝色的天,这么一看马上天就要亮了,果然,身为一只鸡是不能熬夜的~
“我们只要你回一趟梁王府,假意投敌,你不是不愿意与梁王同流合污吗?”
“那就得照着我们的计划行事,而且办好了这件事你就自由了,你答应是不答应?”叶心橼把玩着手中的芙蓉,侧着头看着暗五。
暗五眨眨眼,疑惑的看着凌沁染:“就这么简单?没有别的事要我去做吗?”
“怎么?你还嫌事少了?你要是嫌少我还可以多给你派点任务,用不用……”凌沁染语气放重,手中的时命明晃晃的在他眼前晃悠。
“不用不用,我照做!我一定照做。”暗五看着时命锋利的剑芒就发怵,急急的回答道。
凌沁染麻利的起身,来到一直一言不发的宁离同面前:“太子殿下,那一切就按照原计划进行,一会我们就回到皇宫里去,然后由橼姐姐守在王府周围,暗五去投敌。”
“好!多谢榕姑娘,如若本殿下能够东山再起,他日必当好好答谢姑娘,我宁离同说话向来是一言既出驷马难追的。”宁离同退后一步。郑重其事的向凌沁染深深的鞠了一躬。
耶律尘在旁边轻哼一声,切!要不是阿染有任务在身,哪里能跟你认识。
凌沁染微微颔首,算是一带而过的承认了。
“事不宜迟,我们走吧。”叶心橼一把拉起暗五。
走之前回头看了一眼凌沁染不放心道:“你自己也要小心。”
凌沁染点点头。
“我们也走吧。”耶律尘忽然握住凌沁染的手,和宁离同交代了几句随后前往皇宫。
从太子内宫到皇宫距离相对远一些,现在这个时辰正好能赶上宁深起床批阅奏折。
宁离同看着内空空如也的屋子,如释重负的叹了一口气,他啊,还真是够幸运的。
梁王府,大门外。
一男一女身形一闪来到大门前。
叶心橼和暗对视一眼,行云流水般的跳到墙头,翻身来到了梁王府的内院,没有弄出丝毫的动静。
叶心橼跟着暗五七拐八拐的来到了宁祯的房门前,暗五用嘴型对着叶心橼道:“这里就是宁祯就寝的地方。”
叶心橼对着暗五比了个手势,表示知道了。
而后趁着暗五不注意,在他的后背贴了个同样黑色的不明物体。
便悄咪咪的藏匿于房顶上,爬墙,飞檐走壁这一类的事对于叶心橼来说就是这么的熟练。
咚咚咚!
暗五对着房门敲了三声。
“谁?”宁祯从浅眠中醒来,他早已不相信任何人,连睡觉都不敢睡实。
“王爷,是我,我是暗五………暗五特意装出虚弱无比的声音来,掩饰出一种浴血归来的感觉。
“进来。”宁祯眸色闪了闪,倘若计划进展顺利,那应当是三个杀手中嘴厉害的暗一是声音才对。
暗五……莫非计划失败了?
暗五缓缓的推来房门,一瘸一拐的走进来,左手捂着右臂。
脸色发白的跪下:“属下办事不利。暗一和暗三已经……”
“已经怎样?”宁祯急迫的等下他接下来的话。他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
暗五接下来的话一定是他不愿意听到的。
“暗一和暗三已经……为殿下捐躯了。”暗五调整了自己的声音,听起来真的是慢慢的隐忍。
“怎么会……”宁祯听到这个消息,首先是震惊。
暗一和暗三的功夫和实力他是最清楚的,若没有高人相助,仅仅凭着宁离同一个人如何对付的了他的两个得力助手?
难不成……宁祯突然间眼睛一眯,薄唇轻启道:“那你怎么逃回来的?还有……宁离同一个人怎么能对付的了你们三个人,快说!”
叶心橼在房顶上听的满头黑线,这宁祯可真是够笨的,就这智商是怎么混到今天的?
“蠢货一个。”叶心橼嫌弃的嘟囔了一句。
这种人也就只能玩一些勾心斗角的事了,眼光狭窄,心胸也狭窄,根本就成不了大事。
也不知道贴在暗五身上那东西阿染那里有没有给长隼皇帝看。哎~她真是操心的命啊~
长隼皇宫,正殿。
二人根本来不及走过去,而是直接瞬移。
耶律尘虽然在人界用不了冥界之力,可其他的一切捷径还是可以照常使用的。
凌沁染脱掉外面的粗布衫,露出了原本的紫色劲装。
而后抚了抚面上的白纱,这个白纱挺碍事的,看来什么时候还是易容吧,老是用这个遮住也不是那么回事。
耶律尘同样脱掉了外面的衣服,其本身穿的乃是月牙白的长袍,配上那妖孽的容颜。
乍一看真真的几个字——贵气无比,风流倜傥。
手中的面具仍旧戴在脸上,阿染说他蓝颜祸水。那这面容就不给别人看~
“走!”这一次换成凌沁染拉着耶律尘进了正殿。
哒哒哒!
两道急促的脚步声环绕着整个空旷无比的大殿。
宁深抬起头,谁会这么大早晨的来禀报事情啊?
这么一看不禁呆住了,朝着他走过来的是一男一女,周身散发的气势让人移不开眼。
他不知道的是,这就是神界和冥界之人不同于肉体凡胎的区别,即使他们已经敛去了强大的气息,在人眼中只是普通人。
“陛下。”凌沁染俯身行礼,她之所以对着宁深如此敬重,无外乎此人的品质,世人怎么想不知道,但她眼中的明君是值得敬佩的。
宁深不可置信的看着耶律尘和凌沁染,这声音听起来是昨天那两个占卜师。
为何今日一看变化如此之大?
若说昨日给人是内敛谨慎的感觉,那今日便是自信夺目的形态。
只不过是一身衣服真能有如此大的区别吗?身为皇帝的宁深也不得不自叹不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