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什么,老头子连个女人都搞不定吗?”段修成一边嘟嘟囔囔一边顺着水门汀的小路向自己的院落走去。
楼玉被段琪弘拦住了去路,只能害怕的一步步的向后退去,“你,你别过来!”段宏琪挺着他那张凸起的肚子步步紧逼。
“你再过来我……我就撞死在这儿!”楼玉双唇发抖脸色惨白,除了以死相逼再也没有别的办法了。
段琪弘可不是被吓大的,他也不是心肠极软之人自然不会那么好心的就放弃到嘴的肥肉,“你撞啊,老子告诉你,今儿你还就别想出这个门!”说着就要去抓楼玉。
楼玉眼见这只魔鬼就要将他扒皮吃肉,顿时心中一狠就朝着墙壁撞去,段琪弘大惊想拦住她却也来不及了,只听砰的一声,墙上便多了块血迹,楼玉倒在地上不省人事。
段琪弘连忙走过去伸手探了探她的鼻息,“真他吗的晦气!”显然楼玉没有给自己留后路,这一撞终究是香消玉殒了。
大半夜的段琪弘*还没消就碰到了这件事,怒气冲冲的离开了房间,笔直的向着十二姨太太居住的房间走去,楼玉的尸体就这样被他不管不顾的扔在了房间里。
翌日一大早段琪弘似乎完全忘记了楼玉这回事,照样和姨太太们打情骂俏的吃完了早餐,之后便坐车去了尧城的军部。
阿珊打扫完花厅发现楼小姐还没有下楼,于是便想着去二楼叫她,等她上到二楼后发现楼玉的房门竟然没有关严,露出了一道缝隙。
阿珊小心翼翼的往里看了一眼却什么也没看到,随后便轻轻的扣了扣房门,“楼小姐,我是阿珊,早饭您要在哪里吃?”
没有得到任何回应的阿珊,在门外徘徊了很久,最终还是大着胆子打开房门走了进去。
“阿珊,我一会儿下去吃饭,你先下去吧。”当她一只脚刚刚踏进房门的时候,床上的楼玉终于睡眼惺忪的开了口。
阿珊脚下一顿慢慢的又将迈出去的左脚收了回来,“好的,楼小姐”随后便轻轻的帮她带上门向楼下走去。
呼~好险!月玉儿坐起身摸了摸额头上的血渍,如果她再晚来一步的话,那么刚刚没准儿就会被当成诈尸了。
现在此楼玉已非彼楼玉,真正的楼玉早已经在昨天晚上就已经去世了,现在的这个则是刚刚从兽人大陆穿越而来的月玉儿。
她掀开被子下了床,走到雕工豪华精美的洗脸架旁,将手帕蘸湿对着梳妆台前的镜子擦拭掉干涸的血迹,至于墙上的那一块已经变成黑褐色的血迹,月玉儿打算待会儿让阿珊上来清理。
洗漱干净后,她打开皮箱选了一套翠绿颜色水墨风格的旗袍,随后将长发盘成时下最流行的五套头,两耳是小巧别致的牛奶珠坠子,脚上踩着一双白色高跟鞋,整个人非常高挑优雅。
下楼去并没有看见阿珊,倒是餐桌上摆着一杯牛奶、煎蛋和两片抹上奶油的面包片,还真是洋气,月玉儿想着便坐到一旁小口的吃了起来。
不久后阿珊终于从门外走了进来,月玉儿用手绢轻轻的擦了擦嘴角,“阿珊,去我房间一趟,打扫干净了再下来。”
阿珊连忙点头道了句是,吃饱的月玉儿有些无所事事,她去房间拿了些钱准备去外面见识见识民国时期的风土人情。
谁知道一出自个儿的院子就碰到了十太太,她一身白底桃红边的旗袍,手中拿着一个小巧精致的钱包,似乎也准备出去。
“姐姐好。”月玉儿很乖巧的叫了她一声,陈知秋看到她后先是一愣之后眉头便带了一丝哀愁,但随着她的喊声慢慢的也展开了笑颜,“妹妹,这是要上街吗?”
月玉儿轻轻的点了点头,含笑问:“姐姐也是?”十太太用手帕挡住了嘴巴,眼睛已经笑成了一弯月牙,“要不一起吧?”
此时正值夏季刚刚过去,天气凉爽不少,正是外出逛街好时候,司机开着车子顺着长街一直往前开,最后终于在当时最繁华的街道前停了车。
陈知秋叫司机在这里等着,随后便带着月玉儿往一家首饰店走去。
她们甫一进门老板就笑呵呵的迎了上来,“十太太,鄙人有什么能够为您效劳的?”
陈知秋很得礼的一笑,温柔的说:“老板,最新出的首饰我看一看。”老板连忙笑着将他们请到了门内人少的地方,随后便将一排首饰摆在了他们面前,“您慢慢挑。”
“楼妹妹,你看这个怎么样?”陈知秋指着一对和田羊脂白玉的镯子问她,月玉儿拿起镯子看了看,光泽细腻,手感温润,于是她便将自己的想法说了出来,“这是块好玉和姐姐很配。”
陈知秋含笑点了点头,然后便拿起她手中的镯子套在了她的手腕上,“姐姐,这是……”月玉儿疑惑的看着她,这个十太太到底是什么意思?真想和她交好还是只为了笼络她?
“楼妹妹,初次见面这个就算是见面礼吧。”陈知秋还是一脸温柔,月玉儿看着她纯净的双眼心里突然就很惭愧,自己刚刚是不是有点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
“那……妹妹就谢谢姐姐了。”
“这只和田羊脂白玉镯有两只,你一只我一只正好。”
老板眉开眼笑的将她们这对财神爷送出了门,之后月玉儿和陈知秋又买了些胭脂水粉和衣物,随后两人又吃了西餐,直到晚饭时间到了,她们才恋恋不舍的回到了大帅府。
月玉儿累坏了,一回到自己的房间就直接躺到了床上,说什么也不想动,虽然身体很累但脑子却又是完全清醒的,晚上如果段琪弘回来看到她还活着也不知道会干些什么事情?
只是这样的担忧在几天后终于消失,报纸上报道段琪弘死了。
程逸明站在沙发前看着眼前这满面胡渣,一夜之间憔悴了不少的段修成,他的心里有诸多不忍,但生活还要过,“少爷,大帅的丧事还是要尽快办妥才好。”
段修成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他的脑子里一直想着这几天发生的事情,“程副官,老头子他真的死了吗?”这一切好像都是梦,一个噩梦。
“少爷,大帅他……真的……去世了。”
程逸明当时也在现场,丰城督军蒋国涛邀请段琪弘去丰城一趟,两人在电话里不知道谈了什么,段琪弘很着急的连夜也要赶去丰城,结果刚出尧城地界就被人给算计了,连人带车炸了粉碎。
由于早晨开了很久的车,程逸明并没有替段琪弘开车,而是坐在后面的车子上补眠,虽然他逃过了一劫,但生还后却并没有什么值得高兴的。
“少爷,你一定要振作起来,现在尧城的督军之位被各方势力盯着,很有可能就会落入其他人的手中,虽然大帅不在了,但他一定不希望这个位子被除了你以外的人坐着!”
在北地有三股不容忽视的军阀力量,分别是尧城的段琪弘、丰城的蒋国涛以及洋城的严浩淼,这三股力量分庭抗礼但也绝不过界,段琪弘突然而亡,还是在听了蒋国涛的电话之后,这里面的事情可就有些耐人寻味了。
如果尧城督军之位不能快速的有人坐镇,那么等待他们的很有可能的就会被丰城和洋城的瓜分殆尽。
目前为止尧城军部恐怕也是怕出现这种棘手的问题,所以他们表面上风平浪静,但所以人都在暗自角力,他们全都希望自己当上这尧城的统帅。
段修成如果在颓废下去,那么这统帅之位将会被段琪弘的部下硬生生的夺走,
“程副官,明天准备丧事,我要让他老人家入土为安!”段修成终于从失意中恢复了理智,这个人人当作肥肉要抢的尧城统帅自己是当定了,他绝对不能让老头子在地下也不放心。
很快段琪弘就入殓下葬了,他的这些姨太太们全都披麻戴孝哭天抢地的,月玉儿倒是没有哭,她只是安安静静的站在一边,看着眼前的这一幕。
老天开眼杀害楼玉的凶手终于死亡,月玉儿又是庆幸又是郁闷,庆幸的是凶手也死了,郁闷的却是主线任务并不是她一开始所猜测的报仇,也不知道在这一世她还要待多久。
发丧之后的晚上,段修成一身缟素直接在花厅里问她们要不要离开大帅府,如果有人离开他也不会追究,不仅如此他还会给五千大洋作为补偿,但属于大帅府里的东西却不能带走。
当即五太太、六太太、七太太以及十一姨太太都表示要走,这些要走的全是一些不受宠的姨太太,她们对大帅府也没什么归属感,况且有了五千大洋之后,她们还可以再找个婆家。
其他几位姨太太也不知道为什么没有走,月玉儿倒是想走但是她主线任务还没有摸清楚,所以她不能走。
段修成将钱一一分给了要走的姨太太,将他们都送走后才看着眼前这些小妈们道:“留下来的人,继续过你们的日子,钱不够了就来找我,但有一点我绝对不允许那就是在外面偷汉子!如果,被我发现了,那么就不是遣送这么简单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