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滴落下,滴答滴答的落在灵落客栈的屋顶上,静静的听着雨滴的声音,夏公子翻了翻身,睁开眼睛,漆黑的夜里,想着一路寻找的人。
夏公子回想着寒苏木酿的酒,还有被神衣解封灵力之后的治愈术,想起今天在寒苏木面前,当夏公子提到云中溟的时候,寒苏木慌张的神情,可以判定寒苏木是云中溟的人。
当夏公子想到茹青和茹丝的时候,虽然酒量甚好,依照灵力来看,还不能判定是云中溟的人,到底谁才是自己要找的人,夏公子一时陷入了沉思中。夏公子静静的在雨滴的声音中沉睡了过去。
第二天,大伙儿和寒苏木母子两一起来到了阮府门口,阮府的侍卫拦住了寒苏木母子两。
“不让进?她可是你们阮荆墨的夫人和儿子,你们不让她们进去?”石子萤对着那群侍卫吼着,侍卫将寒苏木母子两拦了下来。
“吵什么吵?”阮府的晨管家走了出来,仔细的看了看,认出来了寒苏木母子两。
“又是昨天早上那两个乞丐,现在打扮了一番,以为这样就可以和阮府攀亲戚?”晨管家瞟了一眼寒苏木母子两,感觉打扮上倒是比昨天早上整洁了许多。
“什么乞丐,你眼瞎吗?那是你们阮府的夫人和儿子。”石子萤看着这个晨管家,走到了晨管家的面前,瞪了一眼晨管家说。
“这些银子,你拿着快走吧。别再这里假扮什么阮府的夫人儿子了。”晨管家拿出一些银子递给了寒苏木,想就此打发寒苏木走人。
“她们母子两可不是来你们这里要银子的,阮荆墨人呢?阮荆墨。”石子萤看着晨管家,知道晨管家给寒苏木银子是想打发寒苏木母子两走,但是在石子萤心里,看不惯这种抛妻弃子的男人,石子萤大声的朝着阮府门口喊着阮荆墨的名字。
“什么阮荆墨?我们阮府没有这个名字,你们这是找错人了吧?”晨管家突然发现眼前的这群人要找的是阮荆墨,而阮府本就没有这个名字的人存在。
“就是你们老爷,昨天早上你们一起上了马车的。”
“各位,我们老爷名字叫阮枫林,你们都找错人了吧?”晨管家听到眼前的这群人口中要找的不是阮枫林,于是就更不想理会了。
晨管家转身头也不回的就走了进去,门口的侍卫将大伙儿拦在了外面。
“苏木。这样的男人,不值得你去为他落泪。”目蝴蝶看着伤心欲绝的寒苏木被阮荆墨这样的男人伤得体无完肤,看上去有些可怜,便上前安慰道。
寒苏木回想着,在阮荆墨消失的那段期间,寒苏木也找过很多次阮荆墨,寒苏木多次想象着以为阮荆墨在半路上发生了什么意外,所以出去后再也没有回来,就连这个无望城,寒苏木也来过了多次,却不曾打听到“荆墨”这两个字,从昨天早上亲眼看到他从阮府出来,才知道这男人姓阮。
寒苏木深深的叹了口气,发现自己当初的一切美好就如同做了一个噩梦一样,跟着这样一个隐姓埋名的男子被逐出师门,什么都不图,只图这个男人的爱情,可现在却落得如此下场。
“老爷,晨管家跑了过去,汇报了刚才门口的事情。”晨管家急匆匆的跑到了阮枫林的身边。
“我昨天不是说过了吗?让你看到她们母子两,给一些银子打发走了便是。”阮枫林看着气喘吁吁的晨管家。
“老爷,她们母子两说找荆墨,可是您的名字不叫荆墨,估计她们是找错了。”晨管家将刚才发生的事情告诉了阮枫林。
“不管她们找的是我还是荆墨这个人,给她们银子打发走便是。”阮枫林说着愤怒的头也不回的转身走了,心里想着这女人还真的是纠缠不清,已经十年未见了,还没有放手。
“难道十年前,老爷突然消失了一年多,真的在外面自称名字为荆墨,然后招惹了这么一个女人。”晨管家自言自语的猜想着,但是又不敢多嘴过问,晨管家边想着,边朝着阮府门口走去。
“阮荆墨,不,阮枫林,你再不出来,我们要硬闯了。”石子萤对着阮府的大门喊着,侍卫们走了过来拦住了石子萤。
“子萤,我们回去吧,谢谢各位了。”寒苏木看着石子萤为自己打抱不平,心里有些温暖,但又不想麻烦大伙儿这样为自己付出。于是拉着石子萤,让石子萤离开。
可这个石子萤的脾气大伙儿是知道的,不达到目的是不会离开的。石子萤还是大声的喊着,在这个时候,大家的心里也是替寒苏木母子两打抱不平的,也不想就这样离开。
晨管家又再次走了出来,看着寒苏木母子两,拿了一些银子给寒苏木,寒苏木没有接晨管家递过来的银子,还是吵着想见阮荆墨。
“我要见你们家老爷。”寒苏木看着晨管家。
“我们老爷不是你们想见就能见的。”晨管家看着寒苏木不肯收下递过去的银子,就将装银子的钱袋子一起扔在了地上,转身就想走进阮府。
“喂,你什么意思啊?扔地上?当她们娘两是要饭的吗?”石子萤走了上去拉住了晨管家的衣袖,却被晨管家一下子甩掉了拉住衣袖的石子萤的手。
“你们以后不要来阮府门口了,拿着银子赶紧走。”晨管家停下脚步,转身瞟了一眼石子萤。
石子萤看着晨管家这样的态度,气得冲了上去,却被阮府的侍卫拦了下来。寒苏木看着这高高的围墙,看着这冷漠的晨管家的背影,看着这些阮府门口的侍卫。
“我们回去吧。”寒苏木拉着寒七儿的小手,心灰意冷的转过身去。
“苏木,你就这样走了吗?”石子萤看着寒苏木转过身的背影,觉得这个寒苏木的背影是如此落寂。
“我不想再麻烦各位了,我不想再见他了。”寒苏木拉着寒七儿的小手背对着阮府,流着眼泪。
“不行,这个事情必须要弄清楚才行,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那么铁石心肠的人呢?”石子萤还是不肯走,就是一心想见见这个阮荆墨到底是个什么样的男人,让自己的妻子儿子受尽如此大的委屈和痛苦。
“苏木,你确定昨天早上看到的是你要找的荆墨,刚才管家说他们老爷名字叫阮枫林。”夏公子扇着纸扇看着流着泪的寒苏木。
寒苏木点了点头,确定没有错,昨天早上看到的那个从阮府出来上了马车的男子确实就是荆墨。只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昨天见到了这个十年未见的男人,寒苏木感觉这个男人是如此的陌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