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定会自私的,带着茹茹一起走。
因为……
如果他死了,留下茹茹一人去面对痛苦和无助。
他,不舍。
颜静茹伸手搭在他的肩膀,随后,踮起脚尖,在他的唇上留下—吻。
“好,我们一生相伴,一生相恋,一同风雨,不离不弃。”
正当两人互诉爱意,相约生死与共时,一道不合时宜的呕吐声,打断了他们。
顺着声音,只见一旁的夏时安,正抱着船的围栏呕吐。
一旁,还有萧楼月正体贴的拍打着她的背。
“安安,好点了吗?”
“没……呕……”
“安安,你怎么吐这么厉害。啊!我知道了!你是不是怀孕啦!”
天啊!
太好了!
他的安安怀孕了!他要当爹了!
想到自己要当爹了,萧楼月那叫一个激动。
萧航和颜静茹还有夏时安,像看傻子一样,看着萧楼月。
“萧楼月,是不是傻,我们那天同房这才几天,怎么可能怀孕,我这是晕船!晕船懂不懂!”
真的是服了!
他当自己这里是什么,随时播种,随时发芽吗!
明显是晕船好吗。
意识到自己猜错的萧楼月,委屈的看着夏时安。
“我也是担心啊,看到你吐,就还以为是……我见皇嫂以前有孕时就是在吐……”
啊!
这能一样吗!
刚想说什么,晕船的感觉再次袭来。
夏时安这会顾不上教训萧楼月。
见夏时安又开始难受,萧楼月再次轻拍着她的背。
唉。
真的不是怀孕吗?
他果然是太心急了。
之前那个普若大师说,皇嫂是因为在这里成亲生子,已经同这里有了纠缠,无法离开。
所以他就想着。
要是安安也和自己成了亲,有了孩子,不就也一样彻底离不开这里了吗。
只要一想到,他的安安如今还是有机会可以回去,他的心就一直提心吊胆。
嗯。
看来,他要加把劲!
只要让安安怀孕,她就彻底无法离开了!
一眼看出萧楼月在想什么,夏时安真的恨不得一脚将这个傻笑的男人,给揣进海里,让他自己游着去渝州!
...
大海。
往往是无法预判的。
有可能,上一秒还是风平浪静,下一刻便会风云涌动。
这不。
正当大家深夜,在各自船舱休息时,船体突然出现剧烈的晃动,惊醒了熟睡的人。
“你在这待着,我去看看。”
“好,注意安全。”
萧航披上外衣,走出船舱。
甲板上,大风狂舞,雨水也倾泻而下。
船上的人,正熟练地拉着船帆,控制船体方向。
“公子您进去吧,您放心,这些我们都经常遇到。我们见过还比这更凶勐的场面,这才算啥,就是船晃的厉害而已。”
船上的船夫,都是常年在外跑船的人,他们见过的场面自然多。
“嗯。”
而萧航重新回船舱时,却并没有见到颜静茹。
不过。
他看到原本摆放在地上的药箱不见了。
萧航转身离开,朝夏时安住的地方走去。
果然。
他的茹茹正给夏时安施针,而萧楼月则站在一旁担忧的看着。
见萧航过来,萧楼月连忙解释起来。
“皇兄,是我去喊得皇嫂。”
“嗯,我明白。”
白天夏时安晕船,如今这船体又晃动的这么厉害。
“出来的急,我没有做晕船的药。我现在给你施针,也只能暂缓你晕船的不适。萧楼月,你再去厨房要点生姜。这次你把生姜捣碎后,挤出姜汁,我这边再配上一点药草。到时候包起来,给时安贴在肚脐上。”
白天时安晕船的时候,要了点生姜,但只是涂抹了一下。
虽说有所缓解,但现在这么晃,那点根本不管用。
“好,我这就去。”
就像船夫说的那般,这场海上风雨,并没有持续很久。
当天边微微亮的时候,海面早已恢复平静。
雨后的海面,真的是另一番风景。
颜静茹看着大海,正当感叹这美景之际,一直翱翔于天际的苍龙忽然飞了回来。
“臭女人,前面不远处有三条船正朝着这边来。我看了一下,好像是海寇。”
海寇!
“还有多久能碰到。”
“嗯,大概一个多时辰后吧。
颜静茹转身回到船舱,去找萧航商议。
颜静茹知道,海盗可不比陆地上的土匪,海盗才不会手软。
在现代的海盗都是猖狂的不行,更别提在这古代。
“海寇?”
“嗯,苍龙飞的时候看到的。相公,你对这片海域的海寇,有了解吗,他们的实力如何?”
“之前是有奏折,上奏靖城一带是有海寇,但靖城距离这里还有段距离,他们怎么会跑到这边来。”
走水路出发前,萧航有想到过海寇的问题。
但想着,那群海寇是在距离这里较远的靖城海域,便不再担心。
可这群海寇,怎么游动到这边来了。
“那我们接下来怎么办,如果继续前行,用不了多久,就会和那群海寇打照面。让船调整方向,还来得及吗。我倒不是怕咱们和海寇打。我主要是怕,对方使诈,破坏咱们的船,到时候……”
到时候大家全都掉在海里,岂不是惨了。
经过商议,最终决定让船夫调整方向,避开那群海寇。
船帆扬起,方向调整。
如此,大家都可以放下心来。
可是。
就在大家放心的继续前行时,苍龙又再次飞了回来。
臭女人!那几艘船也调转方向了!而且,还是我们这边的方
向!”
什么?!
怎么回事。
那些海寇,是怎么知道他们改航线了?
等等。
他们改航线,对方立马就知道。
要么,对方有千里眼,要么,他们这船上有海寇的人。
颜静茹将自己的分析告诉给萧航。
“我的茹茹果真是聪明。”
“可是,我们要怎么找这个人。如果不抓紧找到,他一定还会继续将我们的行踪暴露给对方。”
“我见到了。”
正谈论着,忽然隐隐听到有人说话。
谁?
谁在说话?
因为是在船舱的甲板上,颜静茹来回的巡视着。
“茹茹,在你右边。”
扭头望去,只见一只玄凤鹦鹉正歪着头,嘎嘎嘎的笑着。
鹦鹉?
“刚刚是你在说话吗。”
哼,都没有瓜子,还想套我的话。哦哦哦?今天的早晨白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