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时候就说,阮五小姐,她的五妹喝了酒。
而她不过是同五妹讲了几件有关六弟的事情,分享了下儿时的趣事,想拉近一下和妹妹的关系罢了。
怎料她竟然会突然发作,竟是做了这般伤她的举动。
介时只要说完这句话,她在跟着落些泪,声音颤抖的说着自己真是害怕急了,那么也不怕有人不信他。
她身上的伤痕那么深、那么真,便是有人心有疑虑那也是多数会站在她的身边的。
可正当阮如意准备作出刺激的人的举动的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主位上带着帷帽的袁夫人,早分出一抹思绪落到了了台下人的神色,在察觉到阮海棠的神色时,她轻一抬眸,微微扬手阻止了旁边的人说话。
“好了。”
“今日赏画改画的事情就先到此把。”
说完,她从主位上离开,来到了阮海棠的身边。
阮如意一想到将要发生的事情,情绪就太过激动了,哪怕是极力克制,也仍是有些大声。
从后边走过来的袁夫人,把她前边说的那些话都听得清清楚楚。
冷冷清清的眼神不带一丝情绪的扫了眼阮如意。
袁夫人怎么来了?阮如意秀若面上勾着的一抹笑意瞬间变得就有些僵硬。
“你都同她说了什么?”
袁夫人走到了阮海棠的身边,看着她难受的样子微微皱了眉。
难道阮五姑娘是酒量浅?饮了几杯就醉了?
心里这般想着,面上却是丝毫不显的袁夫人澹澹回过头,看着阮如意。
仍是对她口中说的那些话感到刺耳,再此开口语气仍然是澹澹的,但是显而易见的是在维护阮海棠。
“便是你口中的六弟,对着阮海棠做过再多不好的事情,你也不能当做调侃的话,说出来随意戳别人的心。”
“善意和恶意,我分辨的清。”
“所谓人在世,应当兄弟恭亲,姐妹亦然。”
“我见着阮二姑娘的这番举动颇有些挑衅炫耀的意味在里面。”
“人不应以自己的得而讽他人之失,你方才那般费说话的样子。倒是显得你并不是阮五姑娘的姐姐,而是阮五姑娘的仇人了!
阮如意咬紧了唇,她感觉胸口又开始闷闷的痛了起来,又是这样,每次都是这样!
怎么又有人来帮着阮海棠了?!
不是说袁夫人性子冷清,极难接近吗?
阮如意看了眼阮海棠的样子,颇有些不甘此事功亏一篑,就这么算了的。
明明眼见着阮海棠就要发疯了。
可不甘也没办法啊,瞧着袁夫人说话的语气是一冷冷清清的,但是话里话外无一不是在阮海棠!
可恨阮海棠不过是比她早些日子来到袁家,也不知道用了什么手段,得了袁夫人的心,让她这般为她说话。
阮海棠听到了袁夫人说的话,她微微回过头。
看了眼袁夫人后又垂下眼,怒意仍是在她脑子里沸腾,她强自忍耐着情绪,暗暗用力的攥紧了自己的拳头。
酒里被下了料,可能是极容易致人头脑混沌发怒的烈药,不然她现在也不可能集中注意力都这般的难。
心口那块彷佛带着一股亟需发泄的火,她都想抽出鞭子打人了。
但是阮海棠知道,她不能这么做。
怒意值这个阀口一旦冲破,打人这个举动一旦实施,就会如了阮如意的意。
今日来到这里的这一刻起,就是一个局。
她在心底轻嗤笑了声,面上充血泛红,脑子里的怒意仍然是在沸腾,而她的魂魄彷若出窍,冷眼站在一旁看着肉体痛苦的模样。
重新半睁开凤眸,里面大半骇人的红意,看着阮如意愣愣看人和手中松松拽着的香囊,她道:“不是说香囊还我吗?那便拿来。”
阮如意看了眼手中的香囊,又看了眼阮海棠,心底啧了声,面上如常的把香囊递了过去。
甚至带着点笑:“说是要还五妹的,自是会给你,拿好了。”
阮海棠听不出什么情绪的应完后,忍着疼痛接过香囊揣道了怀里。
阮海棠克制了下情绪,方对着袁夫人道:“多谢袁夫人前来。”
她的声音十分的音哑,眉间痛苦在不自知中拧的更深,艳若海棠的唇都微微白了些。
袁夫人把她的痛苦模样看到了眼里,冷冷澹澹的眼神隐约含了点情绪:“你可还好?”
阮海棠咬紧唇瓣,让自己缓解了些痛意,才有些感激的抬起了眼眸,说道:“只是感觉身体有些不适。”
袁夫人冷冷澹澹的眼眸垂下,手也跟着试探性的落下,放到了阮海棠的头上,冷冷澹澹的声音带着一股让人心安静下来的情绪。
袁夫人:“没事了。”
她被人扣住了脑袋,视野陷入了深浓的黑暗里,她的狰狞神情也一并藏在了她的怀抱里。
一点一点冷澹的梅香,自袁夫人的身上传来,慢慢的包裹住她。
袁夫人的举动,令阮海棠自己都有些错愕,慢慢阖上眼,心思微微动了下。
手试探性的落了出去。
拉扯住了人的袖摆,动作很轻。
也只拽住了袖子下面的哪一点位置。
袁夫人注意到后,冷冷澹澹的视线微微柔和。
再一次轻轻抚摸她的头发,眼神再次看向阮如意的时候,凉如水,没什么情绪道:“罢了,阮五姑娘人不适,我就先带人走了。”
她只是通知阮如意的,而不是同人商量。
这袁府所办的春日宴,怎么着也是以她的名头办的,见着人不舒服,她作为东道主,带人走也无可厚非。
阮如意就要这么眼睁睁看着阮海棠被袁夫人护着,这么走了的时候。
意外横生。
她睁大眼睛的看到,不知从何处突然出现的黑衣蒙面男子,手中执着利刃,长长的剑只奔着阮海棠那一块位置。
这个时候,她心底闪过一道诡异阴暗的念头:要是这剑是冲着阮海棠而去的就好了!
或者这剑是冲着袁夫人去的也行!只要阮海棠为着袁夫人挡剑,意外丧命剑下就好了!
反正这个刺客不论是冲着谁去,只要死了的是阮海棠就行!
待阮海棠死了——她恨之入骨、厌恶至极的心腹大患自然就没了!
她这心口的郁结当然也会散去。
【作者题外话】:ps无厘头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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