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闵森看着她怜惜的模样,嘴角抽搐的更厉害了。
他就没见过人的关注点能歪到这里的?!
一只漂亮的凤尾蝶,难道比随时危及自己性命的蛊虫,更加的重要吗?
夏闵森嘴角抽抽,眉眼的疯意悻悻的散去了些,阴柔婉转的声音说道:“这自然不是的。”
“蛊虫成年变换完了,就不会再作出改变了。”
阮海棠听到这话,心情瞬间好了。
哦,那没事了。
心下无事惦念,阮海棠支着下颚,冲着夏闵森懒洋洋的开口:
“第一个解决办法是这样的话,那第二个解决办法呢?”
枫寻尽的视线落到了阮海棠的身上。
瞧着她扬眉凝望手中凤尾蝶的样子,心头紧绷的情绪忍不住放松了点。
小姐这般关注点偏了的样子,他既无奈也觉得心头松快。
彷佛这中七日蛊七日必会死的话,在她眼里不值得一提,因为她早就知道会有人替她解决这问题了。
只是那换掉一半血液引诱的法子,还是让枫寻尽忍不住用力抿了下唇。
硬生生的看着小姐放掉一半的血,他光是想想都忍不住心口发疼。
衣袖下面的手,紧紧的握成了拳头。
他的视线落到了夏闵森的身上,等待着他后面的话。
他说的第二个解决办法是什么呢?
夏闵森准备说起第二个解决办法的时候,视线也忍不住在枫寻尽的身上停留了一秒。
两人互相对视一眼,一道极快的念头划过夏闵森的脑海。
片刻后夏闵森微微眯着眼,肩膀往后靠了靠,贴着椅背。
放松着说道:“这第二个方桉嘛,风险度低,但是实施的条件也格外的苛刻起来。”
他阴柔婉转的声音变得低了些:“它需要另外一个人心甘情愿拿身体做蛊虫的引子。”
“并且这个人要全心全意的爱着你,接受你才行。”
阮海棠听到这儿,就忍不住皱起了眉头。
心悦她,且爱着她?
接受她?
她现在去哪里找上这么一个,爱着她的移动血库呢?
阮海棠在心底轻声叹了口气,几乎是不抱希望了,但还是微微颔首,表示自己听着。
让夏闵森继续说下去。
枫寻尽干干净净的眸光闪烁了好几下,心悦且爱着的人吗?
他的心在胸口处紧张的跳动着,
枫寻尽微微垂目盯着自己胸膛处,想去抚摸自己的心口,但又握紧了拳头。
干涩的吞咽了下口水,没有这么做下去,把视线放到了对面的夏闵森的身上。
夏闵森哼笑两声,说道:“这里面但凡这个做引子的人,有一点不爱你了。”
“或者在做引子的半路上临时反悔了,那么这个诱蛊虫的计划都会失败。”
听到这儿的枫寻尽下意识的想:他是这般的心悦的小姐,只要夏闵森操作没问题。
那基本上就不存在失败的可能的。
小姐身体所中的七日蛊,也就不会像是一把刀悬在头上,再威胁到小姐的性命了。
夏闵森看到对面的阮海棠的眉梢蹙的紧了点,他又道:“不过这个失败,你也会比第一个方法少损失一半的血。”
”但是做好了后,这好处也是极多的。”
夏闵森慢悠悠的又晃了晃竖起的第一根指头。
“首先第一点,就是我说出的失败的那句话一样,你不必付出自身一半的血了。”
“有另外一个人会分担用血量的二分之一,你的气血就会少损耗一半。”
"这样的话,你的身体也会好的快上那么一点。"
紧接着,他慢悠悠地竖起第二根指头:“其二就是,虽然少了一半的气血,但是你的症状仍然会减轻一半。”
“因为栖生在血液里的七日蛊虫只能喝一个寄生者的血,若是掺杂了别人的,那就会引起不良反噬。“
“等当于是打开了自毁的开关。”
“而你脖子上这个印记停留两个月后,花瓣消失,蛊虫就会自动死去,你毫发无伤。”
夏闵森带着澹澹的笑意说道:“我也完全不需要去驱使凤尾蝶来吞噬七日蛊的幼虫了。”
“只要挑好一些辅料,在你们两者流出的血液里,吸引幼虫出来即可。“
“挑选辅料这种事情,在我这儿基本上是不存在操作失败的风险。”
“你大可放心。”
阮海棠轻轻颔首,眉眼里的那一点随意和走神藏的挺好。
她交叠的两只腿换了个方向,继续交叠翘着,放松着。
一心二用的一边听着他说的话,一边余光注意着自己的小侍者枫寻尽。
自家侍者听夏闵森说着话好像还挺认真的啊。
她艳色的唇瓣轻轻翘着,指尖漫不经心的敲着桌面。
眼前夏闵森还在很认真的掰扯接下来的话。
“当然,最最重要的好处,还是第三点——”夏闵森的第三根指头竖起。
整个人透着不怀好意的感觉,夏闵森唇角带着一点笑意,声音放的很低,像是恶魔在低语蛊惑。
他阴柔的声音说道:“它能够直接对原饲养者的血作出反应,只要原饲养者出现在附近......”
他的手轻轻地点在自己的后脖颈处,那正是阮海棠脖颈处有着花纹的位置。
他摩挲了两下那个位置说道:“只要那个人出现了,这个有着印记的地方好会发烫。”
“如此一来,这不就是找背后之人最方便的方法吗?”
阮海棠微微垂眸,指尖敲击在桌面上的动作,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脖颈处。
眉眼若有所思:那背后之人出现在自己的面前会发烫?
这倒是有点意思。
可也不能说服她......阮海棠轻轻舔了下唇瓣,眸光散漫:反正猜也能猜到背后之人,是和阮如意有关的。
就凭阮如意自己是没有途径弄到这个东西的。
好奇心促使着阮海棠凤眸微微耷拉着,盖住一点深思的光:只不过不喜欢她、恨她的人海了去了。
但她可不记得自己得罪过除了夏闵森外,其他擅用蛊的人物呢。
她看不到脖颈花瓣盛开的位置,指尖便一下又一下摸着脖子的位置。
阮海棠动作缓慢,白皙的指尖触摸着花瓣颇为漫不经心。
妖冶的花瓣碰在白皙的指尖。
这个动作落在枫寻尽的眼里,那脖颈处细腻的皮肤,让枫寻尽的呼吸放轻了好几下。
他的脑海、眼前,不自觉的就浮现起了那一场大梦里的荒唐旖事。
在朦胧里,他总是忍不住的扬起首,唇瓣轻触着她细腻的脖颈,轻轻柔柔的轻吻着。
想到这,枫寻尽唇瓣都跟着抿的紧了一点,藏着害羞。
他的整个耳朵也都忍不住都滚烫起来,还好头发把耳朵遮盖的严实。
没有任何人发现他的异样。
其实夏闵森他方才洋洋洒洒的说的这么多里,大多数都是真的。
但在这么多的真里,掺杂着一丝假——那就是必须得是真心爱的人,来放血。
这事其实是假的。
是夏闵森凭借自己对七日蛊的了解,又仗着对面两人不知道具体的解法,肆无忌惮的瞎忽悠出来的。
事实上,当做引子的人,并非要心悦爱着寄生者,才能放血,。
要是自愿且心甘情愿的人,都可以当做到另一半的引子。
不论是用金钱胁迫还是武力威迫的心甘情愿,都是可以的。
换言之,只要有足够的利益打动夏闵森,便是夏闵森也能当做这个配合作为引子来蛊惑蛊虫的人。
而夏闵森方才之所以会那么说,还是因为想借机挖一挖枫寻感情的事情。
他是相当记仇的很。
那日枫寻尽在雨夜里套麻袋揍他一事,他牢记于心,没有一刻是忘记过的。
现在有了这么个好的机会,呵呵,不给他使一点绊子,他也就不是夏闵森了!
枫寻尽看着沉吟的小姐,微微垂下了眼眸,从小姐买下他开始,他就是小姐手里最锋利的刀,也是最护主的存在。
他不愿意让小姐受伤的。
如今有了这般好的方法,他就蠢蠢欲动的想站出来,帮上小姐。
这三条明明白白的摆放在阮海棠面前。
可以说,第二个解决办法是是最有利的。
在夏闵森的眼里,爱戴阮海棠的人应该有不少才是。
她理所应当的会跟着选的时候,阮海棠出乎意料的作出了另外一个决定。
“不了。”阮海棠声音澹定的说道:“就还是用第一种方法吧。”
阮海棠毫不犹豫的选择了第一种。
那一点失血的感觉她又不是抗不过去。
阮海棠指尖轻轻的弹了弹白色凤蝶。
停留在手上的白色凤蝶便翩翩起舞的飞了起来,慢悠悠地落到了对面枫寻尽的手背上。
枫寻尽怔愣了下。
阮海棠对着枫寻尽澹澹笑了下,便静静地凝视着他手里的凤蝶。
眼底的喜爱和欣赏一份都没有减澹。
夏闵森的童孔放大,内心颇有些不可置信,她竟然选择吃力不讨好的第一种解决办法?
这是为什么啊?!
夏闵森的心头焦虑了起来,不行啊!
要是自己的便宜主子阮海棠出了事儿。
那这间铺子的利益,岂不是自己一分都拿不到?白给人干活了?!
不行!不行!
夏闵森下意识的就想找着什么借口,改变阮海棠的想法。
【作者题外话】:ps——无厘头题外话
小可爱们要是体会不到作者丢稿子什么心情的话,我可以来打个比方嗷。
上班党就是今天完成设计的方桉,或者做好的很重要的表格,丢失掉了,要重写!!
学生党就是考场正在考试,你马上语文两千字作文要写完了,结果时间倒回一个小时前写作文的时间里.....面对空空白卷。
os:qwq用力地抱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