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间。
袁府里,袁白竹依照自己对阮如意承诺过的,来到了袁夫人的面前。
他准备再努力一次,看看是否能把自己想和阮如意成婚的心思说出去。
作出了努力的袁白竹,旁敲侧击的对着袁夫人说话
只得到了袁夫人冷冷澹澹的回复:“收起你那一点小心思,早就同你说过了。”
“待最后时日的时候,缔结契约的贴子上写的什么名字,你便直接和谁成婚。”
她情绪不见一丝起伏的看着袁白竹。
放下手中的茶盏。
轻微的撞击声触碰在桌面之上,袁夫人冷澹的视线落到他的身上。
“可是听不懂我说的话?”
话语澹澹,却莫名不能让人小觑。
袁白竹的心头划过一道烦躁晦暗,他轻轻地摇着头说道:“不敢,儿子明白了。”
他没有再问下去了。
知道再说也是暂时不能改变什么了。
他起身告退,出去的时候袁白竹似是看着屋外的景色,其实心思全部都不在上面。
袁白竹微微皱着眉头,一边心不在焉的走着。
到底怎么样才能让阮如意和自己结婚的事情比较稳妥?
怎样才能替换掉阮海棠,让阮如意同自己成亲一事,能够板上钉钉。
他心头十分的焦虑,思绪转悠了好几个圈后,一道思绪划过袁白竹的脑海。
袁白竹忽然就想起了这么一件事情来。
据说,几个月前,京都里也有两户人家缔结了婚契。
但是男子这边突然出了一件事情,爆出了不少的丑事出来。
女子名声清清白白的,家里人也都不是什么好惹的主,听闻那边的事情后,就直接给安排强势退婚了。
这么一想袁白竹心里顿时就有了一点其他的想法——
那他是否也可以这么做呢?
把那个名声毁坏的人换成阮海棠的话,应当也可以。
反正她名声一点都不好了,不若就把她的名声变得更坏一点吧!
更何况女子毁掉了名声,应该比男子更加难挽回吧?
这般想着的他略微笑了会儿。
阮海棠回去后在家里面短短的待了几日。
等过两日出了门,阮海棠带着随侍除开就发现事情有些不一样了。
有些认得自己的人,看着自己的眼神有那么些不一样。
好些人在旁边窃窃私语,阮海棠凝眉听了会儿,大致都是和自己有关。
“她怎么做出如此不知羞的事情?”
“不是都已经缔结契约了吗?”
“你们又不是不知道她那性子,连人都能随意打杀了,更别提只是养一个侍郎了,啧啧。”
养侍郎?她包养人?
阮海棠眉目微微动着,说的是她?
阮海棠若有所思着。
那边的人说的话,还没有停下来。
接下来说的就更离谱了。
“害!她也不是包养一个了,之前不就有人传了吗?”
“传什么?”有人好奇着开口跟着问着。
那人神情自得,像是对自己说出了第一手消息,感到非常的满意。
他颔首,说到:“那就是她手里招回来的那个侍者啊?”
“据说,那是她养的第一个。”
阮海棠:“…”
她作为当事人,竟然都不知道这些绯闻轶事,阮海棠轻轻勾着嘴角笑了下。
只不过是一些闲言碎语罢了,落在她身上的伤害也就毛毛雨那般,不值得一提。
枫寻尽长而笔直的睫毛飞快颤动了几下心里的小人蹲在地上,无声的想着:侍、侍郎。
侍郎是被小姐,豢养在园子里的人。
像是公主不婚,招来养着玩的面首一样的存在。
寻常男儿是对此类的人带着一些轻视、看不起的意味的。
只不过寻常人家,是叫做侍郎罢了。
这么称呼着,枫寻尽却并不觉得什么羞辱的,他藏在衣袖下的指尖微微蜷缩着。
枫寻尽干干净净的眼眸轻轻垂下:虽然也知道他们说的都是无稽之谈,小姐根本就并不是那种会做这种事情的人。
但是念起是小姐侍郎这件事情,还是会让枫寻尽有些浮想联翩起来,尽管跟快就止住了那混乱的思绪,那一点点隐秘的慌乱,仍是能让他胸腔里的心胡乱跳动着。
杂七杂八的情绪里,细细品着竟是还是能感受到一丝欢喜。
他这次出门没戴着面具,便也没有人能瞧见他那泛起红的耳朵尖尖。
他轻轻抿着嘴角,一道很小很小的声音掠过脑海,被他下意识的忽略掉了。
那句话在他的脑海里是这么说的。
“如果他们说他是小姐的侍郎,后面不带上其他有可能是侍郎的存在就好了。”
元湘有些气鼓鼓的,柳絮也微微沉着眉言,正要出言辩解的时候,阮海棠一道轻飘飘的眼光扫过。
凤眸含笑,漫不经心里可以看出她是真的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上。
元湘和柳絮轻轻地松了口气。
小姐只要不在意就好。
阮海棠面上不显,带着手下回去的时候,遇到了下面窃窃私语的下人。
看来,外边的那些话便是府邸里的人都知道了。
阮海棠对有些话仍然还是存在着一点疑惑的,比如她养在府邸里的后面那位侍郎。
唔……是谁呢?
真要说起来的话,阮海棠确实是有些好奇。
阮海棠眸光清澹地扫过那几个窃窃私语的下人。
他们的身体顿时就僵住了。
阮海棠微微笑着,伸出手轻轻点了点那几位下人讨论的方向。
略沙的声音自她口中说出:“带上两个人,到我屋里来。”
元湘柳絮面面相觑,正准备过去的时候,枫寻尽便直接朝那几人迈步走去。
元湘和柳絮顺势便停下了自己的脚步。
那几个人不是不想拔腿就跑,而是他们根本就控制不住自己发抖的腿。
几个人的神情如出一辙的战战兢兢。
由此可见,阮海棠在阮府对下人的威慑力不是三言两语就能简单说清的。
他们跟着遇到了阮海棠站在自己的屋子里,她双腿交叠,手里捏着桌子上的团扇。
今日有些热,她皓腕雪白,套在手上的碧玉镯子微微滑动。
她轻轻扇动了下团扇,低着头凝着人。
看着两个逮过来的人跟小鸡崽子似的,跪坐在地上,缩着背瑟瑟发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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